张骆回到教室。
他正要坐下,就看到许达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太正常。
“你这是?”张骆反观自己,“还是我——”
许达:“兄弟,你真的太不容易了。”
“什么?”张骆一愣。
许达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张骆一头雾水。
许达则一脸情深意重,“以后我会对你好的,兄弟。”
张骆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全身全心地表示抗拒,往后退。
“你到底怎么回事?”
许达叹了口气,摇摇头,“没事,你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但是,兄弟,你记住,无论如何,我挺你!”
他攥起拳头,在自己胸口锤了一下。
“我们?”张骆又疑惑了。
许达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张骆顺着看去。
周恒宇一副同款目光,正在看他。
张骆:“……”
他觉得肯定是在他刚才离开教室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许达怎么都不说。
这让张骆感到头疼。
下午,放学以后。
照旧是踢球时间。
没有正规的比赛,就一群人随便分了两边,踢着玩。
周恒宇没有添加,而是在旁边练习颠球。
等谁有事要先走了,就上来替补。
踢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到了大家要作鸟兽散的时候。
“张骆,你今天还是先去……你妈妈那儿吃饭吗?”周恒宇问。
“对。”张骆点头。
周恒宇和许达对视了一眼。
张骆见状,再次确定,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他直接一个箭步上前,一边一个,把两个人的脑袋夹到了自己咯吱窝里。
“我已经忍你们两个一下午了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坦白从宽!”
周恒宇和许达此起彼伏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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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渔刚在教室写完作业,准备回去,被这阵声音吸引住,看去。
夕阳下,张骆就跟一个街头莽汉一样,压制着体型都比他还要壮的两个人,不知道在闹什么。
看到这一幕,江晓渔就想到了小时候,他们住在平烟里的小孩一起玩,一旦有别人来找麻烦,比如说他们这些小孩太吵,张骆总是侠肝义胆地挡在他们面前,跟别人据理力争。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骆慢慢就没有小时候那么“咋咋呼呼”了。
如果说小时候的张骆是一个鼻子朝天看、热情似火炉的社交悍匪,初中的张骆,话就逐渐变少了,跟谁的关系都还行,但又似乎跟谁都不太走得近。
连他们俩之间——
就是在上初中的时候,江晓渔非常明确地感受到,张骆对她突然有了一点距离。那点距离,不是跟你说“我们以后保持一点距离吧”,而是一种言行举止之间透露出来的信号。
直到最近,这种陌生的感觉才开始像雪一样慢慢有了消融的迹象。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是一件好事。
江晓渔收回目光,嘴角弯了弯,朝校门口走去。
只不过,走了几步以后,她没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
“真幼稚……还扭在一起。”她一边吐槽,一边将嘴角扬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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