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看似好心提醒，但陆端其实根本没得选择。
让他以后对李衍执师长之礼，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得痛快。
陆端开口，眼神坚毅：
“渊哥！”
“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想与李衍比试一番。”
“徜若我输了，就如渊哥所说，我会跟在李衍身旁，好好磨砺自己。”
“但……”
仿佛还带着一丝期望，陆端随后再次开口
“若我侥幸赢了，便另选他人如何？”
“行，我答应你。”
陆渊开口，答应的非常干脆。
“你若赢了，那就不必跟在李衍身边，我会给你另做安排。”
“但你若是输了，就得好好听李衍吩咐，安心跟在他身边，不得再有怨言。”
陆端点头：
“如若真输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陆渊轻轻颔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比试，不妨就再公平一些。”
“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说完，陆渊问向李衍:
“李师弟，不知你平时都炼制何种符录？”
“金剑符，金身符，还有神行符，这三种最为实用，我一般就炼制这三种。”
“至于其他符录，因为精力有限，并未接触，也从来没有炼制过。”
其实还有隐灵符，李衍也刚学会不久。
但隐灵符牵扯到三人合作的阵盘生意，不便透露，李衍就没有提及。
“明白了！”
陆渊点点头，继续道：
“小端，你平时所炼制符录我也都清楚。”
“这样！”
“就选一种你们两人都未炼制过的符录，给你们三日时间修习，到时再以这种符录进行比试。”
“若谁能炼成，就算谁赢，若是两人同时炼成，那便按时间快慢，以及符录品质来决定高低，小端你觉得如何？”
“我如此安排，是否公平？”
“渊哥安排，公平公正，我没有意见。”陆端点头道。
陆渊颔首，而后再次开口，对陆端道：
“既然李师弟如今的符录造诣在你之上，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吃亏，那么就由你来选择这次比试所炼符录。”
“说说吧，你打算以什么符录，与李师弟一较高下？”
陆端闻言，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头，眼神坚定，下定了决心。
“云雨符！”
“我打算以云雨符，作为这次比试所炼符录。”
……
……
众所周知。
符录的炼制，与所修法术，也有密切关联。
若炼制符录为自身本就修炼法术，那么炼制起来，将会轻松许多，成功率也会提高。
并且对这法术掌控的熟练度越高，这符录炼制起来，成功率也会更高。
当陆端说出云雨符的那一刻，李衍不由愣了一瞬。
而后眼神怪异，如见了鬼一般，看向陆渊。
“云雨符！！！”
“这倒楣孩子，还真特么会挑啊！”
若说其他符录，陆端还有些机会的话，那这云雨符，陆端获胜的机会不说完全没有吧，但也是微乎其微。
云雨术虽然是低阶法术，但想要将其修炼到圆满，也同样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陆端跟李衍年纪相仿，即便很早就修炼云雨术，但其对云雨术的掌控，肯定不会很高，能有“熟练”级别，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李衍，则是因为金手指奖励的原因，导致云雨术熟练度飙升，直接领先所有法术，第一个到达“精通”程度。
也难怪李衍会有如此神态了。
什么不选，偏偏要选择云雨符。
那陆端这倒楣孩子，离接受“调教”，就差翻个身了。
见到李衍这幅表情，陆端似乎觉得自己赌对了，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对！”
“就云雨符了！”
听到陆端选择云雨符，陆渊也是微微颔首，转头对李衍道：
“不瞒李师弟，小端他不久前，云雨术有所突破，现在应该是达到了“熟练”程度。”
“刚在灵田时，我见李师弟云雨术范围，仅有丈许，应该还只有“入门”程度吧。”
“想必小端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才提出比试云雨符。”
一边说着，陆渊一边转头看向陆端。
只见陆端低着头，脸颊微红。
显然如陆渊所料，陆端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知李师弟你可有信心？”
李衍看了陆端一眼，而后微微一笑：
“陆师兄请放心。”
“此次比试就交给我吧。”
……
“那好！”
“接下来，我会为你们准备符纸灵砂，以及云雨符的炼制方法。”
“三日后，就在这灵居之中，你们两人进行比试。”
说完，陆渊看向陆端，继续道：
“这次比试，除了你们两人，我还会邀请一些之前你们相熟的灵农，前来观摩，也顺便做个见证。”
“徜若你输了，那些人便是见证，到时可容不得你反悔了。”
陆渊这一招也确实厉害。
陆端高傲自满，目中无人，陆渊却偏要喊来之前相熟的灵农作见证。
若真输了，那他便再也高傲不起来了。
如此也正合陆渊算计。
陆端听后，不由脸色一变，而后快速恢复，眼神再次变得坚定：
“一切有渊哥安排，
“徜若我输了，便跟随李衍身边，听其安排，绝不反悔。”
很快，陆端便准备去了。
而李衍，也回去了自己灵居。
一个时辰不到，陆渊到来，为李衍带来云雨符炼制方法，以及练习所需符纸灵砂。
作为内门长老弟子，陆渊不缺灵石，更不缺符纸灵砂。
一次符纸，他就拿来十沓，足有一百张。
这一百张符纸，足够李衍这三天练习使用了。
将符纸灵砂，还有云雨符炼制方法交给李衍后。
陆渊开口，与李衍交谈起来：
“今日还多谢李师弟配合，才能让小端落入圈套，让他心甘情愿与你比试符录。”
“这样他即便输了，也只能技不如人，自认理亏，不会再生出些许事端。”
“陆师兄言重了，还是陆师兄深谋远虑，在下其实也没做什么。”
李衍说的也是实话。
他刚才可不就什么都没做么？全程只顾看戏了。
这一切都是陆渊的精心安排，将陆端这倒楣孩子给算的死死的。
李衍话落，陆渊再次开口：
“李师弟！”
“炼制这云雨符，李师弟可有把握，以此赢下小端？”
“如若风险过大，让小端有获胜的可能，我可再做其他安排，保证让小端必输无疑。”
陆渊的话，也是让李衍不由一惊。
好家伙！
都已经这样了，还做安排？
这哪是亲堂兄啊，说是仇人都不为过吧。
李衍不由想对陆渊竖个拇指，表示钦佩。
有这么个“通敌”的堂兄在，陆端这倒楣孩子，就是想赢都难吧。
不过！
以自己的实力，陆端想赢都难如登天，也根本不需要陆渊再做安排。
震惊过后，李衍摆摆手，表示不必：
“陆师兄请放心。”
“我在云雨术上的造诣不输陆端，他想要赢，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