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看到张哥的眼神扫过来时，眼中明显带着一份凝重与无奈。
他手指僵硬的按在关闭键上。
当那抹红色的记录灯熄灭的瞬间，他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得发闷。
然后就看到张哥小心翼翼的接过手机，贴在了耳边。
可他还没说两句话，原本平稳的神色就一点点垮下来，眉头紧皱，嘴里不断应着“是是是”“明白明白”“您放心”。
林越站在后面，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能从张哥愈发佝偻的背影里，读懂那份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不过半分钟，张哥挂了电话，双手将手机递还给对方，还随即敬了个礼。
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误会，都是误会，您慢走。”
说着就侧身挥手，示意其他人挪开路障，连带着后方的车辆也都通通放行。
林越看着这一幕，浑身一僵，下意识看向张哥，眼中满是困惑和不解。
张哥却冲他隐晦的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放人了？”林越心中暗想。
他入职时曾对着警徽宣誓，要“维护正义，守护安宁”，可刚刚，他亲眼看着一个涉嫌酒驾的人，明晃晃的从自己眼前潇洒离去。如雯罔 已发布罪歆彰结
那些闪烁的警灯、设立的路障、手里的记录仪，似乎都在那一通神秘的电话面前，显得这么的可笑又苍白。
“发什么呆呢？去帮忙把路障归位。”张哥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张哥，”林越喉咙发紧，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放他走了？他明明喝了酒的！”
“我刚刚离着老远，都闻到了酒气。”
一连串的疑问堵在嘴边，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想不通，明明证据确凿，明明规则清晰，为什么最后却是这样不了了之的结局？
张哥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慢慢将锥桶摆整齐，才拉着林越走到路边的阴影里，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
“小林，你入职才三个月，很多时候有些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以为我不想拦他？你以为我们穿着这身制服，就真的能管得了所有事？”
顾不得林越那错愕的眼神，张哥作为一个过来人，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说：“有些人，他们的规则，和我们遵守的规则，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林越沉默了。
对方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夥子，张哥彷彿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力道有些沉重，“我不是让你放弃正义，而是让你认清现实。”
林越抬起头，只是眼中的神采黯淡了些许，“张哥，那你能告诉我，刚刚那通电话是谁的么？”
“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夜色中，外滩的繁华依旧。
可林越却第一次看清，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规则。
而驶离临检现场后的李羨辰，继续一路狂飙，很快便先众人一步来到外滩的遊艇码头。
这里停泊着几十艘从十多万到几千万不等的各种遊艇。
有自用的，也有租赁的。
其中最为耀眼的当属一艘名为“辰星号”私人遊艇，也是李羨辰的专属海上欢场。
可即便是这艘全长88米，拥有各种奢华至极配置的超豪华遊艇，却也只是李羨辰众多大玩具中的一种。
“辰少！您可算来了！”码头负责人老周，早已带着四名身着白色制服的侍者，等候在登船梯旁。
见到那辆火红色拉法疾驰而来，他立马躬身迎上前，双手递上一条温热的毛巾。
李羨辰摇摇晃晃走下车，随手接过毛巾擦拭了一番，然后扔给身后的保镖，目光扫过码头上那艘陪他“征战”无数次的“辰星号”。
“准备的怎么样了？”他语气随意的问道。
老周笑盈盈的说道：“辰少爷，您放心，咱们每周都有做三次定期检查维护。”
“包括燃油、淡水、食材方面，以及主厨和气氛组这些，都是一直给您备着的，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李羨辰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打了响指，从身后保镖的手提袋中抽出几沓钞票，也没看具体多少，直接扔给老周。
“不错，这些赏你了。”
老周接住钞票的瞬间，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忙不迭躬身道谢：“谢辰少赏赐！祝您今晚玩的尽兴！”
李羨辰带着他的哥们一同登上遊艇，刚踏上甲板就有人匍匐在他脚下，为他换上一双舒适的拖鞋。
“辰少，你这遊艇也太顶了！上次来好像还没这么多花样？”染着白发的青年跟在他身后，眼神直勾勾盯着遊艇内奢侈的配置。
李羨辰瞄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上周刚让船厂加装的水下观景舱，还有顶层的露天恒温泳池，今晚正好让你们开开眼。”
他抬手搂住身边的美女，指尖划过对方精致的锁骨，目光轻佻的打量迎面而来的气氛组。
这些少女，身穿各色比基尼。
她们每一个都是魔都各大院校的兼职校花，气质身材一个比一个顶。
再配上是那稚气未脱脸蛋。
就一个字“嫩”！
“哥几个今晚就都别走了，一会看上哪个直接就地正法，放开了玩！”李羨辰笑着喊道。
“辰少牛逼！”另一名穿着潮牌t恤的青年连忙附和。
白毛见状也不甘示弱，叫嚣道：“辰少牛逼还需要你说么？没看到刚刚临检的那群人，接了辰少的电话，屁都不敢放一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着，话语里的谄媚毫不掩饰。
李羨辰听得通体舒畅。
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推门走进主舱的瞬间，满室的奢华扑面而来。
义大利手工缝制的真皮沙发环绕着巨大的大理石茶几，墙上挂着毕加索的真迹，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由上千颗施华洛世奇水晶组成，折射出的光芒将整个船舱映照得如同宫殿。
随着遊艇启动。
船舱内的说笑声、音乐声交织在一起，演绎着属于顶级大少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