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火玄后裔?”
“不知道是神族普通族人还是王族,境界如何”苏长歌抚摸着下巴,说实话他自己都拿不准现在全力爆发到底有多强,符道巅峰能斩杀什么层次。
心里也有些蠢蠢欲动想拿这神族后裔练练手。
“大师兄??”涂幼幼见苏长歌不回话撇了撇嘴喊道。
苏长歌轻咳道:“咳咳,骚瑞,走神了”
“什么骚?”涂幼幼一愣。
“这”苏长歌正打算解释。
忽然间,笼罩四周的绝对黑暗如同被稀释的浓墨,悄然褪去几分。
原本吞噬一切的死寂被打破,视线虽然依旧模糊,但已能勉强分辨出近处人影的轮廓,甚至连被压制已久的神识,也终于能艰难地探出数丈之远。
“看到了!我能看到了!”
“神识……神识也能用了!”
“是幻境在减弱!我们得救了!!”
“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苏长歌明白,应该是那老狐狸输了。
说好的优势在你呢?
就这?
此刻,最为尴尬的莫过于厉破军和那几位刚将储物戒递到他手中的老者。
双方动作僵住,面面相觑,厉破军甚至能清淅地看到对方眼中那懊悔的复杂情绪。
厉破军何等精明手脚麻利地将收到的诚意清点完毕,躬敬地捧到苏长歌面前:“苏道友,您看,这是诸位同道的一片赤诚之心,还请您笑讷。”
苏长歌神色自若,袖袍一卷,便将那几十枚装着众人家当的储物戒尽数收入囊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迟疑。
这一幕,看得那些刚刚掏出老本的修士们心都在滴血,眼角抽搐,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一想到苏长歌方才暴打薛玉时展现出的列阵境恐怖实力,所有的不甘与愤懑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力感。
几个机灵的更是把心一横,既然投资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干脆利落地朝着苏长歌的方向躬身一拜,声音带着几分躬敬道:“还请苏大人……往后多多照料!”
不远处,以昏迷的薛玉为首的那小撮人,见到此情此景,脸上顿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还好老夫沉得住气!”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笑煞人也!”
“照料?进了秘境各凭本事,难不成他苏长歌还能把到手的天材地宝分给他们?”
“别看了,快走!趁着现在,带居士离开这是非之地,抢占先机要紧!”
这几人不再尤豫,扶起昏迷的薛玉,率先朝着逐渐清淅的石桥深处掠去。
他们的动作立刻激起了连其他人的反应,许多原本还在心疼家当的修士也如梦初醒,已经亏了这么多,绝不能再慢人一步了!
“道友,我们……?”厉破军看向苏长歌,目光中带躬敬。
“走吧。”苏长歌点了点头,旋即望向东张西望的涂幼幼道:“还不跟上?你不是要宝贝吗?”
当黑暗彻底褪去。
便是一片古老而广袤的原始森林映入众人眼帘。
参天古木拔地而起,枝叶遮天蔽日。
“哇,好浓郁的天地灵气”
“大哥这特码的哪里浓郁了,这不是和外界一样,你喊鸡毛?”
“别废话了,找机缘啊,快快快!!”
苏长歌一行人踏入这古老森林之后,他便对旁边的涂幼幼说道:“现在开始,你来带路,你说往哪走就往哪走。”
“??”厉破军。
不是苏大人,一个洞天境带路,没搞错吧
“我?”涂幼幼也是有些疑惑的指了指了自己。
“恩。”苏长歌点了点头。
涂幼幼顿时无比激动的点了点头,说实话她早就想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了。
片刻之后。
他们一行人意外发现了曾经陨落修士的遗物,价值不俗,涂幼幼意外获得能加强洞天境的丹药,苏长歌拿到了一本天阶阵法很是满意。
“运气这么好吗?”厉破军有些惊讶,默默跟在二人身后,只捡了一些灵石。
又是片刻。
他们又遇到了一个小型宝库,涂幼幼拿到了一件地阶上品的法衣,苏长歌又找到了两本上古阵法。
“这特么也行,开了?”厉破军眼皮一跳,这次他什么也没捞着。
又是片刻
直至第四次在涂幼幼的带领下搞到不少宝宝后,厉破军终于倒吸了一口凉气,无比复杂的看着涂幼幼。
他懵了!
这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找了?
和捡大白菜一样!
这哪里是什么洞天境,这分明是寻宝鼠啊!
难怪苏道友会让她带路!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什么都不做了,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做点事也能分点好处啊!
一炷香后。
在涂幼幼的带领下,他们遇到长满灵果的古树前,这灵果对尊者境以下的修士都有用,也能作为炼丹的材料,只不过此次有许风险,哪怕是铭纹境稍有不慎都会受伤。
“你就在这里等着,师兄去摘。”苏长歌柔声道。
涂幼幼兴奋的点了点头。
下一秒。
“等一下!”
“苏道友,让我去吧!”
“我是出了名的快!”厉破军上前一步拱手道。
苏长歌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果林后轻声道:“那道友你来。”
厉破军郑重的点了点头,身影一闪而去,转瞬之间又再次回到了苏长歌面前。
“什么声音滋滋滋的?”涂幼幼而动一动,回头一看当场愣住。
“苏道友我拿到了,三枚灵果,咱们一人一枚。”厉破军牵强笑道,脸色有些发白。
苏长歌倒没太在意这灵果,反而看着厉破军身上几十道伤口凝重道:“道友,你在流血唉!”
“不打紧的,一点小伤”
“你不是出了名的快吗?”
“伤也伤得快嘛?”
“你怎么不躲?”
“躲了快不起来啊”
“那你就硬摘啊!”
“恩。。。”
与此同时。
一座青山之巅。
“少主那只老狐狸的幻境已失效,那些蝼蚁您想怎么杀?”一名气息阴鸷的老仆躬敬地垂首道。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名身着华丽金色战甲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美近乎妖异,瞳孔是纯粹的金色,不含丝毫感情,周身都带着灼热与神圣压迫感的恐怖气息,煌煌如烈日,又带着一种视众生为刍狗的绝对冰冷,与青丘老祖的苍茫妖气、以及在场所有人族修士的灵力波动都截然不同。
他一言不发,神色依旧冰冷。
“少主若是觉得屠杀无趣的话,老奴有一计。”老仆将头埋得更低道,似乎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生怕对方一个不喜就给自己打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