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顾长歌才睡醒。
牛浩忠实的守候在旁边。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外，一个人影呼的窜了过来，正是顾青山。
顾长歌早在打开房门前就用神识感知到了。
顾青山上下打量自家儿子：“你没事太好了，你如果中午再不出来，我就打算闯进去了！”
顾长歌感受到老父亲的关心，不由得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嘛。”
顾青山问道：“你要办的事成功了吗？”
顾长歌点头：“成功了！”
顾青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儿子这么重视，显然这件事很不一般，不管怎么样，成功了就好。
顾青山问道：“长歌饿了吧？我让人送饭菜过来。”
顾长歌摸了摸肚子，说实话，一点也不饿。
达到筑基期后，修士已经可以辟谷，只需要适当补充一些食物即可，并不需要每天都吃饭。
不过，顾长歌担心长期不吃饭会影响自己的身体发育，因此，还是准备正常吃饭。
很快，顾青山安排的人就把饭送了过来。
包子、油条、稀粥，再配上几包榨菜。
顾青山早上也没去吃饭，他把这些饭菜放到办公桌上，和顾长歌一起吃了起来。
顾青山一边吃一边说：“对了，牛浩可以制造清香药膏了吧？”
“可以。”
顾青山听到儿子肯定的回答，解释道：“今天早上，省体育局的那个马建军打过来电话，说是他们领导把玉髓凝香丸的功效告诉了省领导，随后可能会有省里的部门过来购买特供版药丸，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顾长歌对此早有预计：“咱们的特供版药丸不在普通渠道贩卖，只卖给政府机关或者类似的部门，如果省里的部门过来买，那自然是该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只要确保不是骗子，都可以卖。”
顾青山一开始还连连点头，但听到‘骗子’这个词，不由得问道：“骗子？”
顾长歌回想起上一世曾看过的一些新闻，有一些胆大妄为的骗子利用世纪初通讯不发达的漏洞，伪装成高官子弟或者部委工作人员，在下边的地市招摇撞骗。
下边的一些地方领导因为摸不准这些人的身份，也没有能力验证他们的身份，索性便把他们都当成真的。
闹出了不少笑话的同时，也造成了一些损失。
因此，这一点一定要及时提醒自己的老父亲：“无论是谁来买咱们的药丸，都要先付货款，然后再交货，这样一来，即便是骗子，至少咱们没有损失。
顾青山有些顾虑：“这些部门采购能答应先付货款？”
如今包括未来，这些部门从来没有先交钱再取货的先例，一般能在一年内结清货款，企业都要感恩戴德了。
两三年内能结清那也算是运气好。
真要是拖个十年八年，也不算多大的事，甚至一些企业都拖破产了。
当然了，以上的情况一般指的是没有领导门路的普通商人，有门路的商人短时间内结清货款也不是不可能。
顾青山有这样的顾虑也属正常。
顾长歌笑道：“老爸，你只需要明白一点，这些部门过来采购特供版药丸是给谁用的？”
顾青山理所应当的说道：“当然是领导用的。”
顾长歌解释道：“所以咱们的药丸实际上就是卖给领导的，先不说领导们在不在乎这些钱，只要领导们知道咱们的药丸，那就相当于玉髓凝香制药拥有了通天的关系！”
“因为谁也摸不着，咱们的产品能卖到什么层级去，县级领导担心市级领导知道自己欠钱不给，市级领导担心省级领导知道自己欠钱不给，哪怕是省级领导他们也担心自己在上级领导的心里变成欠钱不给的人，所以，只要是聪明人，都会选择接受咱们的付款方式。”
至于不聪明的人？
不聪明的人根本当不了领导，即便当了领导，也很快会被下属给挖坑埋进去。
下午，顾青山接到一个自称是山河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采购处副处长的电话。
他询问特供版药丸的价格。
当听到10元一颗的时候，这位副处长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你们的效果是真的，我们每月会采购5万颗，不过在此之前，你们需要给我们邮递一千颗样品。”
顾青山听到每月五万颗的订单，心里一喜，每月五万颗，那就是五十万元！
不过，邮递样品
顾青山试着说道：“这一千颗样品也需要付款。”
副处长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山河省还有这么刚的企业，自己可是已经自报家门了啊。
跟省机关事务管理局做生意，多少企业想做都找不到门路。
甚至只要他放出话，愿意免费给自己供货的企业数不胜数。
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谨慎的他没有翻脸，而是客气的说道：“这样，我明天去你们河西市出差，咱们见面聊。”
挂断电话。
这位副处长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一时之间他也摸不准这个企业的关系到底有多高。
至于购买这款产品的决定，据说是大领导直接安排的，这五万颗药丸是所有厅级以上干部的福利。
大领导安排
想到这里，副处长顿时‘明白’为什么这家企业如此强硬。
不过在机关摸爬滚打多年的他很清楚一件事。
装糊涂很重要！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
如果不小心自己知道了，那就把这件事咽进肚子里。
只有蠢货才会大大咧咧的到处去说，心照不宣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副处长回忆了一下自己在电话中有没有言语之间得罪这位总经理，想了一会儿便把心放进肚子里。
他按照正常流程，找到办公室开了一张证明，又跟自己主管领导说了一声，定下明天去河西市出差这件事。
另一边，顾青山心中也有些忐忑。
他既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得罪他。
他找到正在玩遊戏的顾长歌：“儿子，刚才省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一个副处长打过来电话，想要咱们的药丸。”
顾长歌随口回了一句：“好事啊，又能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