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下没多久，刘长思也拿着饭坐到他们这一桌。
“顾总，这位就是牛顾问吧？你好，我叫刘长思。”
顾青山笑着对牛浩介绍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主管销售的副总刘长思。”
牛浩礼貌地和刘长思握了握手。
顾青山对刘长思说道：“本来昨天就该让牛顾问和大家见面的，但由于最近生产任务重，这才耽搁下来，等这一单完成了，咱们这些中高层一起聚聚。”
刘长思笑着点头：“那感情好啊，对了，我听说截止目前已经生产了8万颗药丸了，是不是可以联系省局派人来拉货了？”
顾青山点头说道：“等下午我先跟马建军联系一下，你再跟他们沟通具体运输情况。”
“好的。”刘长思冲牛浩笑了笑，然后便埋头吃了起来。
很快，牛浩把自己的饭消灭完，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离开了。
为了伪装好生产顾问这个人设，牛浩顺便去了一趟车间，对生产工艺提出了一些要求。
副车间主任马户不敢怠慢，连忙进行整改。
整改完毕后，发现产品生产速度竟然真的快了一些。
马户不由得暗道：这牛顾问还真有点东西！
控制牛浩的顾长歌呵呵一笑：神识在手，优化一些工艺流程还不是手拿把掐？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一些人手脚不干净。
他径直来到办公楼的监控部门，直接按照发现问题的时段和地点调取监控。
和顾青山通过气后，果断选择报警。
这种事顾青山作为总经理不好直接出手，牛浩这个生产顾问下手正合适。
很快，公安就派车来到玉髓凝香制药公司。
由于有监控作为证据，涉及到的两个中层三个普通工人的车间偷盗案当场被侦破。
五个犯罪嫌疑人连偷出来的玉髓凝香丸还没来得及送出公司，就被人赃并获的抓住。
一共偷盗两千颗，按照市场价就是两万块。
在2000年这个时间节点，适用的是1984年的司法解释，这个金额已经达到数额特别巨大的量刑标准。
对应的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而且他们五人还属于团伙作案，量刑上会更重一些。
当五个犯罪嫌疑人得知自己即将面临十年以上的刑期后，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纷纷质疑自己等人只是拿了一些公司的产品，怎么会有这么重的罪？
公安听到犯罪嫌疑人的证言纷纷大喜：“这么说，你们承认自己偷窃了？”
至于偷盗的物品价值多少，并不是五个犯罪嫌疑人说了算，而是物价局说了算。
玉髓凝香丸售价早就在物价局备案，特供版和普通版都有。
这个世界上法盲并不少，公安们也没有替犯罪嫌疑人们普法的心思，而是试着问问还有没有从犯。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只见一个中层迫不及待的问道：“如果我供出幕后指使者，我是不是能减刑？”
公安们更高兴了，这案件侦破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
“如果这个案子除了你们外，还有幕后指使者，那么他就是主犯，你们是从犯，量刑就没有这么重了。”
于是这个中层立刻说道：“齐天下集团的王秘书，是她指使我们偷盗这些药丸的。”
公安们问道：“有证据吗？”
这个中层说道：“通话记录算吗？另一个中层肯定也接到了她的电话。”
公安们问：“有通话录音吗？通话记录只能证明她和你们有过电话联系，并不能说明这个案子她是主谋。”
中层顿时哑火了：“没有通话录音，我的证言不算证据吗？”
公安们摇头，哪怕两个中层都有相似的证言，依旧不能当做证据。
不过，虽然案件没有波及到齐天下集团，但公安们本着自己的职业道德，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顾青山。
顾青山听到这个消息其实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这里面有齐建国和他的属下参与。
他直接拨通齐建国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齐建国的声音传来：“老顾，怎么这个点打过来电话了？”
顾青山怒道：“齐总！我拿你当兄弟，没想到你竟然指使人偷公司产品？”
齐建国迷糊了：“什么？我没听懂，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随后，顾青山便把今天发生的事全部告知：“根据公安的审问，他们一口咬定说是受到你的秘书王珊珊指使才做下这种事的！”
齐建国大惊失色，这件事他真不知道！
不过，给玉髓凝香制药公司掺沙子这件事自己知情，也知道几乎所有中层都是自己的人。
他连忙说道：“老顾，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先别急，我找人问问。”
顾青山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齐建国关系通天，你问问说不定这几个人就没罪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没完！”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顾青山看向眼前战战兢兢的办公室主任，阴恻恻的问道：“老李，你不会也是齐天下的内鬼吧？”
办公室主任老李哪敢接这种话，当即说道：“顾总，我老李绝对不是齐天下的内鬼，虽然我确实从齐天下集团来到咱们公司，齐天下的人也确实跟我说过要定期向他们报告这里发生的事，但我一个消息都没透露给他们！我对天发誓！”
顾青山点点头：“暂且信你一次，你下通知，五点在公司会议室召开会议，要求中层以上领导全部参加！不来参加的人那就是心里有鬼，直接开除！”
老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忙不迭的答应，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牛浩此时也坐在这里。
顾青山关上房门后，低声问道：“儿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牛浩说道：“其实这些中层对于齐天下并没有那么忠诚，真要受到齐天下集团的重视，也不会被安排到咱们的公司，因此，只需要杀鸡儆猴，震慑一番就行了，然后把关键岗位换掉，剩下的这些自然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这些人归根结底都是打工人，并不是真心要跟顾青山作对，只要玉髓凝香制药以后越来越好，工资给够，他们就是最忠诚的员工。
并不一定要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行，那就这么办！不过，车间主任和生产副总这两人一定要拿下，财务顺便一并拿下，那个刘长思”
顾青山有些纠结，刘长思这个职位很重要，但他的表现又有些不像内鬼。
最重要的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能顶替刘长思的人。
顾青山自己确实可以处理销售方面的业务，但要是带队去喝酒，实在不擅长。
而刘长思很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