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句行尸走肉,没有思想,眼神空洞,麻木机械的做着应该做的事。
从墓地回来,夏时愿推开小院的大门。
才刚刚进去,她鼻头一酸,眼泪再次落下。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曾被外婆轻柔的抚摸过,就连门口的土地上也有着重新翻新的痕迹。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上,依然残留着外婆手指的余温。
而屋子里的每一件衣服,每一张桌椅板凳,都曾是属于外婆的。
恍惚间,外婆好像就坐在堂屋门口,一手拄着拐杖,眺望远方。
见夏时愿来了,她笑盈盈的起身,用力抬起佝偻的腰背,脸上的每一根皱纹都舒展开来。
“小愿下班了,想吃什么?外婆就给你做。”
“小愿最喜欢吃外婆包的三鲜馅水饺了。”
“小宝宝,睡觉觉,长大去往外婆桥小船舶,摇啊摇”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一晃而过,夏时愿已泪流满面。
“外婆”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外婆真的离自己远去了。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夏时愿没有进屋。
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着外婆的身影,她不敢看,也没有勇气一看。
她就坐在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默默流泪。
既舍不得这里,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这一刻,夏时愿彻底成了孤儿。
而在她外婆的葬礼上,夏景洪连面都没露过。
夏时愿在悲痛中沉浸几日后,收拾好心情继续上班去了。
顾北很担心她,想让夏时愿再多休息几天,但被拒绝了。
人死了,尘埃落定,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不能因为外婆死了就让一切停摆不前。
傅家。
傅宴周敲开书房的门进去,傅老爷子在沙发上坐着。
见他来了,朝傅宴周点头示意。
“宴周,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件挺重要的事。”
傅老爷子面露难色,默默叹息一声。
“我听说,夏时愿的外婆很早就死了丈夫,她娘俩难免孤苦,这次你把她们娘俩接过来到傅家过中秋节吧。”
再次听到夏时愿的名字,傅宴周眉心微微一动,挪开目光。
“她外婆死了。”
傅老爷子以为自己上了年纪耳背没听清楚,面色猛地一顿。
“谁死了?”
“夏时愿的外婆,她于半个月前去世,葬礼早就办完了,头七也过了。”
算算日子,昨天是双七。
夏时愿一定去墓园给外婆烧过纸钱了。
“怎么死了?”
傅老爷子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他还想着把夏时愿外婆叫来再好好问问金锁的事呢。
这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不定她就愿意说清楚夏时愿的生父到底是哪一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