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夏时愿打心底佩服。
场外话聊完了,该聊正事了。
约半小时后,宫云清给出答案——
“夏小姐明天拿着初步规划方案书来找我,我请客。”
夏时愿赶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您是长辈,又是甲方,要请客也应该我来请才对。”
“夏小姐就不必跟我客气了。”
宫云清眼中全是赞赏,“你能力出众,谈吐大方,我很欣赏你,希望以后我们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有一句话他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夏时愿时,宫云清总有种熟悉感。
就好像他很早就认识夏时愿了。
但宫云清很确定,在这之前他和夏时愿从没有过任何交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那这种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
可能是这种欣赏的感觉在作祟吧。
夏时愿才刚二十出头,就在艺术上有这么大的造诣,的确难得。
一顿饭吃完,二人道别。
夏时愿脚步明显轻快了不少,嘴角的笑容根本压不住。
她原以为甲方都是难伺候的,动不动就提出好多要求来难为自己。
之前网上甚至还因此出了个热梗,叫五彩斑斓的黑来调侃这种情况。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宫云清居然这么好说话。
这可真是个相当有魅力的中年老大叔!
那处房产是宫云清给自己置办的。
他马上五十岁了,想提前退休,便安排一处房子给自己养老。
这是他期望已久的晚年生活,一草一木,一书一画都要格外仔细。
原本见到夏时愿前他还担心初出茅庐的新人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但见到夏时愿后,所有的担忧都不见了。
夏时愿站在路边正准备拿出手机打车,突然有人拽住她的胳膊。
“傅宴周?”
夏时愿猛地皱眉,正要甩开,傅宴周却加大力气。
“跟我上车,我有事跟你说。”
“不能在这说吗?”
“不能。”
“可我不想上你的车。”
夏时愿的回答同样言简意。
赅傅宴周已经强行拉着她走了几步了,闻言转过身来,目光清冷。
“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谈话吗?”
他握着夏时愿的手,二人离得很近。
这里是市中心,又是餐厅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
夏时愿只好松口上车。
傅宴周车里放了一瓶新香水,是很好闻的木质香,清冷不失优雅,就像傅宴周的气质,几乎如出一辙。
夏时愿坐在后座,偏过头去看外面的行人和车辆,语气冷淡,“有什么话直接说,我还赶着回去上班。”
傅宴周没理会她话中的疏远,冷声扔出一个炸弹。
“我想让夏景洪和我小姑离婚。”
“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