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把外套重新披在夏时愿身上。
“到家再脱吧,别受了风寒,万一你生病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再怎么说,也是我带你来听音乐会的。”
夏时愿笑得很不好意思。
明天她要去干洗店一趟,看看这外套能不能清洗,如果不能,那真是太可惜了。
对于顾北这样的有钱人来说,不过是一件外套而已,算不得什么,他的衣柜里肯定还有更多。
但对于夏时愿来说,这不仅仅只是一件外套。
水柱喷下来的那一刻,夏时愿大脑一片空白,只顾着躲避。
要不是顾北及时护住她,只怕夏时愿浑身上下都要被人看光了。
顾北转身离开,但突然愣住。
就在他身后约三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男人,正朝这边看来。
夏时愿原本是笑着的,看到这一幕笑容直接僵在嘴角。
是傅宴周。
他什么时候来的?
看他这样子,应该在这站很久了。
那刚才顾北帮她打掉肩膀上的落叶,以及给自己披外套的那一幕,岂不是也被傅宴周看到了?
夏时愿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张了张嘴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北眼中闪过一抹疑惑,盯着傅宴周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您就是傅先生吧,幸会。”
他虽然不知道傅宴周为何会出现在这,但傅宴周的大名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既然碰见了,当然得打个招呼。
顾北已经把手伸过去了,傅宴周就像没看见似的,冰冷的目光越过顾北,看向他身后的夏时愿。
夏时愿感觉似乎有一把刀子刺了过来,让她无所适从,也不敢跟傅宴周对视。
可她心里却很纳闷。
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傅宴周的事情,顾北当时也是事出有因,才不得不那样做,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很心虚似的。
傅宴周不接茬,顾北的手停在半空中,有点尴尬。
但他什么都没说,笑着把手收回来,正要在客套几句后就离开,傅宴周收回目光,毫无征兆的落在顾北身上。
“你怎么在这?”
他也曾听说过顾北的大名。
这次顾北开了个人画展,很多人都去捧场,傅宴周也收到了邀请。
但他太忙了,所以直接婉拒掉了。
严格来说,今天晚上是傅宴周和顾北第一次见面。
顾北笑道:“我邀请小愿去听音乐会的,没想到出了点意外,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所以我把她送了过来。”
他说的是实话,也没有任何让人觉得不对的地方,可傅宴周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凭什么邀请夏时愿去听音乐会!
那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吗?
能举办殿堂级别音乐会的地方,岂是普通地方?里面所有的设施都是有人严格把控的道,怎么可能设备失灵?!
夏时愿快步过来,也没跟傅宴周对视,只低着头道:“他是我学长。”
这句话就是在撇清关系了。
夏时愿虽然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她了解傅宴周的性子。
上次顾北出现就已经让他暴跳如雷了,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只怕今天晚上她得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顾北静静的看着夏时愿,再看看傅宴周冷沉的脸,突然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