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习惯得改,不礼貌,还容易给自己添堵。”许江河很无语。
“改不了,除了你这个牲口,没人能让我添堵。”韦家豪叼著根烟,摇头,混不吝。
许江河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想想吧,前世徐沐璇能跟他处一年,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许江河好用且耐用。
“哎,你这次模考成应该能提不少吧?”这时韦家豪问了一句。
语气有些不自然,不像往日的他。
许江河点头,实话实说:“嗯,应该能进步不少。”
“我就说嘛,我都看著的,兄弟,你现在这样才是对的,真的!”韦家豪道。
“行了,后天考完英语,一起打球。”许江河笑道。
“你说的啊,到时候看我怎么虐你!”
“你太矮了。”
“许江河你特么的”
回到班里。
刘丹又回头了。
她一脸不好意思的愧疚不安,说道:“许江河,我,我不会真的影响到你了吧?”
“没有,放宽心。”许江河很认真的回道。
刘丹闻言顿时鬆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跟你讲哦,郭铭其实就是个沙比,我们女生私下里都特別討厌他,不就是成绩好当班长,都飘成啥样了。
说到这儿,刘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低头小声,说:“哎,还有件事你知道不?就是之前,就,就那天早上,后面郭铭厚著脸主动跟徐沐璇说要给她带包子,结果你才怎么著,徐沐璇直接问他是不是有病,哈我们私下里都笑死了,他居然跟没事人似得,他”
说著说著,刘丹突然没声了,她看著许江河的脸色,就好尷尬,然后赶紧找补道:“我反正你別跟郭铭这种人一般见识就是了。哎呀我话又多了,不说不说了,不能影响你了,那个你明天模考加油哦!”
许江河只能是笑著点了点头。
这时,陶晓娇红著脸回过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许江河,你,你一定可以的!”
说完立马就扭过头去了。
许江河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白皙的脖颈耳根处泛红的厉害。
雅座里,许江河埋头,但注意力没在书上。
他前世对这两女生真没什么印象,后来也没什么交集,就记得陶晓娇是班里个子最高的,用韦家豪的话来说,身材很顶。
其实两女生人都挺好的。
陶晓娇青涩的少女心思许江河也是看在眼里的。
晚自习的最后半个小时,班里开始调座位和贴考生號了,几个班干部在忙,主要是以班长郭铭和学委沈萱为首。
许江河的雅座不用动,就在那儿,沈萱过来贴號码纸的时候,只是看了他一眼,没笑,也没说什么。
十点。
走读生下晚自习。
许江河不是掐著点的人,所以总会推迟一点,一般都是听著动静后,收收尾再走。
他拿起书包时,班里已经空了不少位置了。
然后扫了一眼前排,徐沐璇和沈萱都已经走了。
这半个月来许江河確实没怎么关注徐沐璇。
当然,徐沐璇应该也没关注他。
那天之后,两人就像是彻底陌路了一样。 以前许江河下晚自习都要送她回家,扯清关係后,许江河没送过,然后也什么事都没发生,徐叔也没有过问过。
许江河回家后许国忠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甚至这段时间连那个女张飞吴艷也消停了不少,路上见著许江河,最多就是瞪一眼,除此之外就没了。
这一切其实还是蛮符合许江河预期的,也確实是徐沐璇的性格。
她不会因为舔狗不舔了,就脑残狗血的醒悟后悔啥的,然后不顾尊严的反过来挽留倒追。
第一,她不缺追求者。
第二,她真没把许江河当回事。
第三,她一贯骄傲,轻易低头就不是她徐沐璇了。
再一个,徐沐璇不傻。
其实漂亮的女生都不会太傻。
因为打小就见惯了男生见色起意后的殷勤和丑態。
以许江河对徐沐璇的了解,吴艷消停应该就是她授意的,闹闹渣渣的只会让外人觉得她还把许江河当回事。
至於下晚自习许江河没再送她了,她应该会让家里人来接。
但理由绝对不会说是许江河不愿意了,而是说她自己不愿意了,是她踢开了许江河。
这样其实挺好的。
不扯扯消耗,互不打扰,就此陌路。
许江河是重生回来的,思维成熟,最基本的行事逻辑准则之一,就是內在驱使,一切以自己出发。
他现阶段搞学习也好,下阶段创业搞钱提升社会地位阶层也好,那都是他自己所想要的,而不是因为谁,更不可能是因为徐沐璇。
回家。
熟悉的时间熟悉的路。
许江河很喜欢目前的状態。
重生也这么多天了,毕竟是父子,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许江河处理的很好。
他很清楚许国忠的脾气,前世这个年纪他性格偏软弱,话少,不敢忤逆许国忠,所以现在就乾脆减少交流和避免衝突。
许国忠说什么是他的事儿,不管对错,耳进耳出无所谓您都对。
反正不听也不吵,因为吵架只会让老妈难受。
但对老妈,许江河转变很多,话多了,嘴甜了,有事没事就劝老妈別太累了別太担心了。
孝心这件事,跟钱关係不大,主要是陪伴和关心,哪怕只在嘴上,那也是一种情绪价值。
这半个月下来,老妈明显年轻了不少,脸上一直有笑意,经常性的说许江河长大了懂事了。
不过今晚,情况明显不对。
许江河开门,习惯性的调整好精神头,喊了一声妈。
他不会把任何的负面情绪带回家,因为老妈一定会能看到,然后整宿的睡不著觉。
只是
“哎,儿子。”老妈吴秀梅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声音清脆满眼笑意。
许江河听出了不对,便看向了客厅沙发,果然,许国忠坐在那儿,板著脸,家里的气氛很压抑。
许国忠人高马大,年轻时干工地,一把子劲儿。
后来因为徐叔的这层关係,被人捧著,把脾性养起来了,脾气上头后,经常直接对许江河动手的。
“儿子,你爸,你爸有话要问你。”老妈低著声音道,脸色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