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拖著两只鹿往回走,心里一直琢磨著。
今年这附近林子鹿群的密度怎么这么大,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打到鹿了。
之前可是要走很远才能发现鹿群的痕跡,而且刚刚大黄、招財它们追捕围猎的时候,鹿群也不敢向北边跑。
突然想起昨天在黄炳耀那里看到的两份关於狼灾的通报,陈军將目光投向了北边的的林子,心里暗道:
“来的这么快!”
身处的这边大山可是连接著草原和北边那个庞然大物邻国的冻土带,这要是同时起了狼灾不及时消灭的话,可真就麻烦了。
可以说这里是草原狼与森林狼的重要交匯分布区,二者同属灰狼亚种,但因棲息地差异,在外形、习性和生存策略上有显著区別。
草原野狼的体型可是要比森林野狼个头略小!
体长约100-130,肩高60-80,体重25-40kg,身体线条流畅,適合长距离奔跑。
毛色以浅黄、灰黄或土褐色为主,冬季毛色略深但仍偏浅,能与草原的枯黄、沙色环境融合,起到隱蔽作用。
毛长较短约3-5,冬季会增厚但远不及森林狼,避免在草原大风中增加阻力。
森林狼陈军见的多,体型粗壮敦实,体长110-140,肩高70-90,体重30-50kg,部分个体可达60kg,肌肉发达,適合短距离爆发和拖拽猎物。
毛色以深灰、灰黑或棕黑色为主,冬季毛色呈深灰褐色,能融入森林的阴影和枯木环境,不易被猎物发现。
毛长厚实,冬季可达8-12,底层绒毛浓密,能抵御东北林区-30c至-40c的极寒,夏季则会脱毛变薄。
草原狼擅长长途奔袭围猎,而森林狼擅长林区伏击大型猎物。
两个族群各有自己的领地和狩猎习惯,正常是遇不到的,就算偶尔遇到,也难免会有一阵廝杀。
除非有其他力量的干预,想到这陈军不由得想起之前遇到的那些黑狼,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这些黑狼的来源。
拖著猎物回到家之后,陈军留了一只在地窖冻上,明天直接送到干爷家。
剩下的一只作为今晚上的食物。
一进院子招財就从门钻了进去,下一秒就传出小狗崽子惊慌的叫声,不过在这奶声奶叫里有一道特別凶悍透亮的叫声。
大黄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然后是铁头,陈军害怕招財伤了小狗崽也跟著打开门。
一进屋正看到小狗崽被大黄和铁头护在后边,大黄和铁头也是定定的看著招財没有叫,此时招財已经到了壁炉前。
陈军仔细发现,在铁头身下,长相跟铁头十分相像的黑色小狗崽一直对著招財的方向呲牙,那道最凶悍透亮的叫声正是它发出的。
陈军赶紧走过去,將几只小狗崽安抚好,这时候母猞猁也钻了进来,大黄和铁头立马又將小狗崽护在身后,警惕的看著母猞猁。
母猞猁只是耸耸鼻子,似乎闻到了小狗崽身上的奶香味道,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攻击欲望。
它抬眼看了看大黄和铁头,又看向已经趴在壁炉前烤火舔毛的招財,慢慢走了过去。
陈军看到这一幕也算是放下心来,便直接走出屋子收拾起鹿肉来。
大黄和铁头趴在小狗崽子身前,往常早已应该闭目休息的两条头,都没有休息,眼睛时不时都看向那只新来的母猞猁。
母猞猁虽然趴在招財身旁,不过它並没有像招財那么放鬆,不断地转头看著房间,鼻子更是快速耸动。
似乎在收集房间內的气味信息,而它身下皮毛正是狼皮,一时间它总是用爪子抓来抓去。
一个小时后,厨房里传来的阵阵肉香,这时候母猞猁才彻底被吸引了注意力,它竟然起身悄悄地来到了陈军身旁。
不像之前招財那样毛躁不安,而是很优雅地蹲坐在一旁,看著陈军处理食材。
陈军揭开锅盖,香味扑鼻,母猞猁眼睛里明显有了不一样的反应,陈军看到笑了笑,直接用筷子挑了一块鹿肉出来放在碗里,送到了母猞猁身前。
“小心烫!”
母猞猁先是退后了一步,然后见陈军並没有接近它,这才走到碗前,鼻子接近冒著热气地肉块,不断地伸著舌头舔著鼻尖。
陈军笑了笑没管它,而是拎著两只收拾好的鹿腿走向壁炉掛好。
招財一顿一只鹿腿,估计著母猞猁食量也不会太小。
看著呼呼大睡地招財,陈军掛好鹿腿,直接蹲了下来开始擼猫。
招財也是不躲不避,竟然翻身露出肚皮,让陈军抓挠。
擼了一会招財,陈军坐到炉子矮椅上,泡上一杯茶,点上烟休息起来。
这时候小狗崽一个个拖著浑圆的身子跑了过来,围在陈军脚下欢快的摇著尾巴。
陈军也是摸摸这个,抓抓那个,不一会小狗崽就在陈军身旁玩耍了起来,也不再害怕壁炉前的招財。
陈军抽著烟想著昨天黄炳耀说的事,怕是野狼已经过境了,鹿群的迁移就是最直接的表现。
想到这,已经不能等了,明天去干爷家后,得去富强村给黄炳耀打个电话,將自己的判断告诉他。
这时候陈军感觉到左小腿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只母猞猁已经吃完肉块,从厨房走了过来,正用它头蹭著陈军小腿。
陈军习惯性的將手放在了母猞猁的头上,就像对招財一样的动作,开始擼了起来。
母猞猁只是刚开始身体一僵,隨著陈军的动作,一会就开始放鬆下来。
“旺!”
这时候陈军发现之前那只最像铁头的小狗崽,已经大著胆子来到陈军右脚旁,身体躲在陈军右腿后,正奶凶奶凶的对著母猞里叫著。
至於其它三只小狗崽,则是早就躲回了大黄和铁头身边,正瞪著乌溜溜的黑眼睛看著这边。
陈军嘴角上扬,右手將腿边的小狗崽抱了起来。
这时候母猞猁也不再趴著,而是起身站在一旁看著陈军腿上的小狗崽。
或许是错觉,陈军分明在母猞猁眼中看到了母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