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到医院时,沈行舟刚被推进了手术室。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抢救,沈行舟才脱离了生命危险。
林菀宁担心,这一次陆惊野要执行的任务就是这个。
但,关于部队任务的隐秘性,部队是不会对外公布任何关于任务的内容。
林菀宁也不知道前世任务的详细内容,也不能够帮助陆惊野,现在,她能够做到的就只有为陆惊野祈祷。
“菀宁,菀宁!”
胡春华唤了几声。
林菀宁回过了神:“怎么了?”
胡春华朝着卫生所大门口努了努下巴:“大白天果然不能说人!!”
顺着胡春华的方向看了过去,林菀宁远远的瞧见了柏云兰扶着卫生所的铁门,正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
她的脸上没有一丁点的血色,苍白的好像是漆上了一层白蜡似的。
柏云兰的眼神像是看着自己杀父仇人。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此时此刻的林菀宁,早就已经被柏云兰的眼神凌迟处死了!
林菀宁全然将她当做空气,洗完了饭盒便和胡春华回了医务室。
胡春华见距离上班的时间差不多了,便先行离开。
林菀宁开始投入到下午的工作当中。
她然全没有注意到,这一整个下午,柏云兰就站在卫生所的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一步也没有离开过。
临近下班时,卫生所前来看诊的病人忽然多了起来。
附近几个村大队的老乡,几乎站满了整个医务室。
气温骤降带来的后果之后,不少乡亲们感染了风寒,农村人生病,小病靠扛,大病靠天,要不是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也不会到卫生所来看病抓药。
林菀宁和王成杰忙得不可开交。
问诊,把脉,抓药,林菀宁恨不能自己有三头六臂。
偏偏越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越是有人存心给她添乱。
林菀宁刚刚给一位老乡抓完药,叮嘱他要如何煎药,忽然,一道人影闯进了医务室中,她都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那人竟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林菀宁,我求求你,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对你,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你能不能帮我去求求行舟,让他不要和我离婚!”
林菀宁怎么也想不到柏云兰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医务室里这么多人看着,她竟然给自己下跪,恳求自己的原谅。
“柏云兰,你这是干什么?你和沈行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你的丈夫,我这里还有很多病人,有什么话你们去说,别打扰我工作。”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病人在场的话,柏云兰就算是一头撞死,林菀宁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但是,现在她影响到自己工作了。
病患对于一名医生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林菀宁试图将柏云兰从地上拉起来。
但柏云兰却死死地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你要是不接受我的原谅,我今天就跪在这里不起来,林菀宁,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不要让沈行舟离开我,不然的话,我可以给你钱,你可以离开这里,你说,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人群中开始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呦!这该不会是抢劫了人家男人,被人家找上门了吧!”
“你刚才没听见么,是跪着的那个女人抢了医生的男人,现在那那人也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