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神秘的苗族,绵延繁茂的群山林地之中,传承着悠久的蛊术文化,其中大多与医药祈福和共生相关,是本族智慧与自然沟通的结晶,深受族内敬畏与外部世界的好奇。
然而,在这和谐团结的民族内,却存在着一个连苗族人都深以为耻绝口不提的黑暗分支——巫苗。
巫苗并非天然形成的苗族支系,它的起源,源于背叛与罪恶。
苗族古籍上记载,在族内部犯下十恶不赦重罪,诸如背叛族群、残害同袍、以蛊术大规模屠戮无辜、犯下令人发指的淫邪杀戮等的族人,在经过族老会审判后,会被视为沾污了祖先荣耀与蛊术神圣的败类。
他们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不是简单的处决,而是被剥夺族籍,永久逐出苗族聚居地,其名号也被从族谱中抹去,视为“已死之人”。
这些被放逐者,在极度的怨恨、对权利地位的扭曲渴望以及对主流社会的仇视中,逐渐聚集起来,利用自身所知的、往往本就是禁忌的蛊术知识,另立门户,自称为“巫苗”。
他们摒弃了苗族蛊术中与自然和谐共生、治病救人的内核准则,转而疯狂钻研和培育那些专司祸害性命、操控心智、制造瘟疫、破坏安宁的毒蛊与邪术。
正统苗族所培育的蛊虫,多是为了守护、医疗或与自然力量创建联系,而巫苗所培育的,则是蚀心蛊、腐尸蛊、散魂蛊之类的阴毒之物,旨在最快最狠的夺人性命,或制造无尽的痛苦与混乱,以此作为他们获取利益、报复社会、满足私欲的工具。
他们行事诡秘,手段残忍,游离于法律与道德的边缘之外,是潜藏在阴影之中,威胁着社会安定与普通民众生命安全的恶性毒疮。
因此,巫苗的存在,不仅被正统苗族视为必须清除的毒瘤和禁忌,也同样被政府高度警剔和严厉打击,是双方共同厌恶且决心铲除的对象。
作为正统苗族后代,邱意浓自是听长辈说过巫苗的事,而这邮戳上的地址,正是巫苗聚集活动的局域。
“要想斩草除根,还是得去一趟啊。”
邱意浓将信件妥善收好,开始处理地上已死透的三具尸体。
她在平房里四处查探一圈,没发现其他异常,立即直奔上回进去过的地下室,将三具尸体逐一拖入地下,“这地下室是你自己挖的,就当你的长眠之地吧。”
柜子里的苗服依旧挂着,如今已确认是巫苗的服饰,直接取下扔在地上,泼上些许煤油,划燃火柴扔了上去。
地下室里火焰在升腾燃烧,噼啪作响,邱意浓却转身冷漠的回了地面。
她刚从后院翻墙进来,注意到了角落里堆成小山包似的泥土,这定是之前挖掘地下室时腾出来的,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
杂物间工具齐全,她找来铁锹和簸箕,一锹一锹地将这些带着湿气的泥土铲回地下室,均匀地复盖在三具尸体之上,来来回回搞了几十趟,直至将整个地下室地面垫高、填平、压实。
做完这一切,她将地下室入口用泥土彻底封死、抹平痕迹,再将存放粮食的陶瓷罐放回原处,看上去与之前别无二致。
随后,她仔细清理了屋内屋外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包括脚印、指纹,甚至是那三人残存的微弱气息,也被她用药粉细细处理过,确保即便是最敏锐的猎犬也闻不出异常。
当正午的阳光投射到屋顶时,这间平房已恢复了表面的宁静,仿佛上午什么都未曾发生,只有后院那堆消失的泥土,暗示着这里曾有过不为人知的变动。
邱意浓悄然离开,如同来时一样,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她绕到县城另一头,找了个装了电话的临街店铺,拨通了程元掣朋友的号码。
这位朋友人称“袁哥”,在本地人脉颇广,消息灵通,程元掣提前跟他打了电话,他一接到邱意浓电话,立即将调查结果转告她了。
“弟妹,这对张家夫妻来自昌吉县,男的叫张贵平,女的叫赵芹,刚调到县渔业局,负责水产市场调研,他们并非正式入职,只是短期进修实习,后续工作安排还未定。”
“他们算得上是临时工,单位没分配办公室,也没安排福利住房,在招待所住了两天,他们来的时间太短,平时接触什么人,还没查到。”
邱意浓了解这些足够了,明面上的资料定是姑姑帮忙搞定的,只是打个幌子而已,“袁哥,后面的不用查了,他们是我远房亲戚,以前都没来往的,掣哥怕他们是骗子,不太放心,这才请你查查。”
“好,那我就不再继续查了,以后有别的事,让元掣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谢袁哥。”
邱意浓笑着道谢,也邀请他:“袁哥,有空来家里玩,我们家的新船已出海了,掣哥说你爱钓鱼,下回一起出海钓鱼玩耍啊。”
“好啊,我这两天正有点忙,忙完就有空了,有几个朋友正想一同出海钓鱼,回头给你们打电话,请弟妹帮忙安排下。”袁哥跟程元掣正是钓鱼认识的,这是他们共同的爱好。
挂了电话后,邱意浓看了下手表,此时已十二点了,打算在县城里找个饭店随意吃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