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家时,程家父母刚睡午觉醒来,程父一见到儿子就问:“元掣,复查结果怎样啊?有没有好转?”
“爸,恢复得挺好的,医生让我半个月后去拆石膏。”
程元掣这段时间在外奔波忙碌,虽然有些辛苦,但他年轻恢复能力强,身体底质也好,这骨折愈合速度也比旁人更快。
“恢复得好就好。”程父放心了。
村里最近又有不少人找邱意浓配膏药,用过膏药的第一批人都说效果不错,很多持观望态度的都来找她看诊配药了,今天又买了两大袋药材回来。
邱意浓先将药材放到隔壁小杂屋里,再回他们的卧室,刚取出钥匙准备开门,手下却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掣哥,门锁被人撬烂了。”
“恩?”
程元掣立即拄着拐杖过来,只看了眼就立即将门撞开。
“意浓,你刚说什么?”程母在外边院子里,听得不是很清楚。
“妈,我们屋里进贼了,门被撬坏了。”
房间里看似整洁,但他们习惯放置小物件的位置全都有了细微的变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他们的气息。
两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柜子里的衣物都有了明显的翻动,所有的柜子抽屉都被打开过,被子床铺上痕迹明显,全被掀开翻乱了。
程家父母跟着进来了,程母快速看了一圈,皱起眉头道:“意浓,我们今天上午都在家里收货,人有点多,没多留意,肯定是有人趁我们忙碌偷溜进来了,你们丢了什么东西没?”
“没丢东西,我们的钱都存邮局了,仅剩不多的零用钱都放身上,值钱的首饰也戴在身上。”
这事其实在邱意浓的意料当中,她心中也有几分猜测,但无凭无据,她只是暗暗记下,将房间重新归置了一遍。
程父快速去他们屋里和女儿房间看了下,这两间屋没进贼,屋里没有翻动的痕迹,很明显这小偷是奔着儿子儿媳而来。
“元掣,重新换一把锁,门窗再加固下,钱和存根都不要放屋里,尽量揣在身上。”
程家父母没有隐瞒家里进贼的事,还找上午来卖货的人打听了下,不过没问到特别有用的线索。
邱意浓简单收拾了下,换上雨鞋就出去赶海了,路上遇到的邻居问她:“元掣家的,听说你们夫妻俩的屋子里进贼了,丢了什么东西没?”
“没丢东西,只是柜子抽屉里都翻乱了。”
邱意浓实话实说,又补充了句:“我这段时间赚的钱都用来还姑姑家的债了,兜里比脸还干净,掣哥手里也没钱,仅有的钱都用来收购海带紫菜了,这小偷潜入我们屋里偷东西,真是蠢笨得可以,他今日算是白跑一趟了。”
她还债的事,黄婆子早就传得全村都知道了,邻居们都有所耳闻的。
程家的情况,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这段时间做海带生意赚了些,估计也就勉强还清欠债,就算赚了点,估计也是赚了晒场里的存货。
“小邱啊,你结婚那套银饰嫁衣,没被偷走吧?”于大嘴嗓门很大。
“没有,嫁衣银饰没放家里,结婚第二天就请掣哥领导带去部队家属院了,我这套银饰有点扎眼,放家里不安全,暂时寄存放在他领导家。”邱意浓爽快告知这事,省得有些人总来打主意。
“哦,放在部队家属院是安全些,反正你迟早要随元掣去部队随军,这些贵重东西是该带过去。”
这几个邻居人都还不错,邱意浓跟她们还算聊得来,今天跟她们一同赶海,将自己的“好运”也分了些给她们。
在海边找了两个多小时,再上岸时,她们几个的桶子和网兜都装得满满的,值钱好货不少,连海螺都比别人要捡得多,全都是用扁担挑着去卖货。
“哎哟,几位婶子,今日收获不错啊。”
程元圆一见到她们,立即笑脸相迎,将她们全接到了摊位前。
于大嘴将一担货卸到王建中面前,“你们家弟妹运气果然好,我们今天跟着她沾了好运,全都搞了不少好货。”
“哎哟,大嘴婶今日收获不错,这几条虎鳗相当不错。”
他们两口子做事麻利,嘴巴又甜,快速给她们挑拣称重,给的也是较高的价格,利索将她们的货全给收了。
于大嘴今日收入三十多元,另外两个婶子稍微少点,刚好三十元整,邱意浓的货全是值钱好货,收入最多,今日又是刚好五十块钱。
刚回到村口,碰到邱梦元提篮子去摘菜,“意浓,你刚赶海去了?”
“姑姑,我刚赶海回来,你也是刚下班回来?”邱意浓神色自然的攀谈。
“对啊,刚回,去地里摘点菜。”
邱梦元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又问她:“意浓,我刚回来就听人说你家里进贼了,没丢重要东西吧?”
“没丢东西,家里穷得叮当响,没有值钱的东西在,小偷进来翻了一圈,什么都没拿走。”
“那就好。”
邱梦元听着笑了,还叮嘱她:“附近不务正业的人很多,你们平时出门要将房门锁好,晚上睡觉门窗也要关好,切莫大意了。”
“好,谢谢姑姑,我知道了。”邱意浓表面乖巧的应着。
“对了,还有一事。”
邱梦元脸上的笑容,换成了担忧:“我刚还听人说了姚家那丫头乱嚼舌根的事,你跟那小丘老板,清清白白的生意往来,被她说得那么难听,你婆婆做的对,这种人就欠收拾,这嘴巴是该好好教训。”
“啊?”邱意浓没听懂她的话,一脸懵逼:“姑姑,你在说什么?”
邱梦元看她这表情,反问:“你不知道?”
于大嘴她们还没走,她们都知道姚玉兰嚼舌根被程母抽嘴的事,她嘴巴快,噼里啪啦就全告诉了她。
邱意浓听完后,一脸淡定:“婆婆没跟我说,我上午陪掣哥去医院复查了,下午才回来,到家稍微休息了下就出来赶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