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是想着亲戚之间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生矛盾隔阂。”
邱梦元忙解释着,她一直想跟侄女拉近关系,可奈何最近太忙了,家里人还成天拖后腿,以至于姑侄之间的关系都变僵了。
“姑姑,以前我们都没见过,若不是血缘牵扯,关系其实不如街坊邻居,我们之间本就隔着一条沟壑的。”
邱意浓此时很理智冷静,抬头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淡漠,“现在我也结婚了,各有各的家,以后各自管好各自的事吧。”
“意浓,你这是埋怨上我了?”邱梦元蹙起眉头,一副很心痛的模样。
“姑姑,我没有埋怨你,你有你的家庭,你得为儿女们着想,我理解你夹在中间难做人。”
邱意浓不想再跟她多说,转身准备走,又想到一事,侧身与她对视着,一字一顿道:
“姑姑,事关邱家,我想再跟你表明下态度,我跟你不同,我是爷奶和爸爸抚养教育长大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们,就算是你的家人,我也绝不允许他们羞辱长辈半个字。”
“将来若因为这事再发生冲突,我绝不手下留情,姑姑若是开口维护,我们姑侄之间也不必来往了。”
说完就走,大步走向了黑暗中。
“意浓,意浓,你等等”
邱梦元追着喊了几声,可追不上她,最后也没再追上去,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就回家去了。
小夫妻俩回到家时,程父刚好喝完苦汤药,见到他们就问:“意浓,黄家什么情况了?你姑姑没事吧?”
“没事了,已经散了。”
邱意浓并不想多说,见蛊虫还在吸,转身去厨房倒水,“掣哥,我要洗头发,我先去洗澡了,我洗完你再来。”
“好。”
程元掣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她跟姑姑谈完话后,情绪明显低落了,人也沉默了,应该需要安静调整下心情。
程家夫妻都是知分寸的,儿媳妇不想说,他们也就没有追问。
“妈,您累了一整天了,先睡吧,我在这里守着。”程元掣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程母早就熬不住了,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点了点头,“行,我先睡了,你们洗完澡也赶紧去睡,明天还有得忙呢。”
半个小时后,今日的治疔结束,邱意浓收起蛊虫就回房了。
程元掣洗完澡回到屋里,见她穿着单薄站在窗户边吹头发,连忙送了件外套给她披上,“早晚风挺凉的,要穿上外套,别吹感冒了。”
“刚洗的热水澡,挺暖和的,不冷。”
邱意浓嘴上说不冷,行动很听话的将外套穿上了,还伸开双手抱着他腰,“我头发还没干,你先上床睡吧,我吹干再来睡。”
程元掣很喜欢她主动,将拐杖放在旁边,单脚站立着,双手环绕将她紧紧抱着,下巴顶在她微润的头顶,嗓音磁性好听:“我还不困,等你吹干了再一起睡。”
见她靠在怀里不说话,程元掣低头亲吻她额头,“意浓,心里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邱意浓摇了摇头,又仰起脖子看向他,叹着气道:“就是有点想不通,一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性格才会大变判若两人。”
程元掣之前听她说过姑姑小时候的性格,与现在确实是判若两人了,他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姑姑虽过继到了这边,可姑爷爷夫妻俩没有孩子,无人与姑姑争抢什么,二老生前也都有稳定体面工作,家境优渥,家庭环境也好,她性格不应该大变才对啊。”
“至于结婚后,她嫁入黄家时就是现在这性格,平时表现得很温和,跟你说的幼年时顽皮泼辣又精明厉害不同。”
邱意浓也想到了这些,又跟他说:“我听奶奶说过,姑姑虽然顽皮,但很护父母哥哥,外人不可说他们半个字的不好,连玩笑都不可开,她若听到了是真拿棍子登门打人的,可刚刚她跟我谈话却还维护黄大潮,为他说话。”
这才是她态度急转的原因,再加之姑姑后面的细微表情变化,她心头浮起了一团解不开的迷雾。
“她后来离开了父母身边,没在他们身边长大,又很少见面,也许那份亲情就淡薄下来了吧。”程元掣猜想是这样。
邱意浓微蹙着眉头,“也许吧。”
“姑姑有她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家,以后过好各自的生活。”
程元掣了解黄家人的脾性,他不认为媳妇有错,轻拍着她后背,“姑姑若是也拎不清,以后就当普通邻居相待,没必要当亲戚来往。”
邱意浓也是这么想的,点了点头:“恩。”
良辰美景好时光,程元掣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低头复上她粉嫩的红唇,开始今晚的旖旎交缠了。
在两人都快站不稳时,程元掣拿过拐杖,声音哑得近乎听不清,“意浓,我们去床上。”
“头发还没干呢。”
邱意浓声音也娇媚柔软得一塌糊涂,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姣洁月光抛洒在他们身上,她眼里的风情妩媚,勾得程元掣灵魂发颤,仅剩的理智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一把将她搂住倒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急切的撕扯衣裤,嘴巴覆她耳畔低语:“媳妇儿,我们今晚换”
屋内旖旎缠绵,探索着全新的乐趣,高挂天际的月亮都羞得躲进了乌云后。
两人都记得明天有很多事要忙,没有荒唐一夜,等头发彻底干透了,两人躺回床上相拥着而眠了。
凌晨三点半,邱意浓准时起床,换上婆婆的雨裤,带上她赶早起来热好的馒头,带上需要的工具,脚步匆匆跟着哥嫂去海边坐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