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当粪桶扔在眼前时,姚玉兰吓得哇哇叫,“程元掣,元掣,我错了,我不悔婚了,我不加彩礼了,不要32条腿了,我现在去换衣服,我去跟你拜堂结婚,你放过我吧。”
“你这样的女人,白送给我都不要了,我看一眼都嫌恶心。”
程元掣很后悔没早看清她的嘴脸,若早知道她是这种品德卑劣的烂人,他宁死也不会跟她结亲订婚。
“元掣,少跟她废话,你带着未来弟妹走开点。”
“你们今天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可别沾染了污秽脏东西,我们来泼。”
程元圆泼辣厉害,也不嫌臭,抓起粪瓢舀了一勺,毫不尤豫就往姚家母女脸上泼。
“哗!”
一瓢落下,精准落在两张脸上。
姚家母女根本不敢张嘴,紧闭着嘴巴眼睛,这泼来的粪实在太臭了,她们拼命的擦拭,然后趴在地上疯狂呕吐。
看热闹的人之前全往前面挤,这下一窝蜂往后退,全都捂着鼻子屏住呼吸,眼睛却在盯着看热闹,一个个亮得如同灯泡。
“邱同志,这里很臭,往后面站点吧。”
程元掣注意力都在邱意浓身上,见她捂着口鼻,连忙护着她后退几步。
邱意浓有往后走,但灵动清澈的双眼在追着看热闹,见他姐一瓢接一瓢的泼,往姚母脑袋顶扔了坨大的,乐得笑出了声:“你姐和你妹真不错,干得漂亮。”
见她笑得很欢,漂亮的眼睛都笑弯了,程元掣眸光微闪,鼓起勇气问她:“我们稍后办婚礼吗?”
“可以啊。”
邱意浓临时决定结婚,对婚礼也没要求,“一切按你家的安排,我没任何意见。”
“邱”程元掣想叫她的名字,到嘴边又拐了个弯,“我可以叫你意浓吗?”
“名字而已,随便叫都行。”
“你家里长辈怎么称呼你的?”
程元掣对她的了解,是刚才她和黄家二老交谈中所得,现在能确定的是她爷奶父亲都已过世,算得上是个孤女了。
“我们家都是称呼名字。”
说到这事,邱意浓想起还没跟他好好自我介绍,这下认真说起关键点,“程副营长,我不是汉族人,我是少数民族的,苗族,你们军人能跟少数民族的人通婚吗?”
“啊?小邱,你不是汉族的,是苗族?”站旁边的程光荣忙凑过来。
邱意浓对未来公公是礼貌尊敬的,见旁边的亲戚都尖起耳朵来听了,大方告知:“我老家是苗族,我们绝大部分是族内通婚,但也有少数与外族结亲通婚,邱家世代是苗族,我母亲是汉族。”
“元掣,小邱不是汉人,这能结婚的吧?”程家大伯刚还高兴,这下有些担忧了。
“大伯,可以的。”
程元掣肯定的回答,又告知他们:“我们部队里有位军嫂也是少数民族的,壮族,法律允许军人与少数民族同志结婚,但要尊重少数民族的传统规矩。”
程光荣这下放了心,“能结婚就好。”
说完,又匆匆安排,“小邱,你家里长辈只剩你姑姑了,这结婚大事得通知她才行,我现在派个人去喊他们夫妻回来。”
“好,伯父您安排吧。”邱意浓没意见。
儿子结婚是大事,现在有了更好的儿媳妇,程光荣此时全身舒坦,也不在这里纠结浪费时间了,吩咐着:“秀华,差不多了,别在这群腌臜东西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回家去,赶紧安排婚礼婚宴的事了。”
“好,好,走,我们回家。”
程母满腹怒火发泄完了,精气神也上来了,大声吆喝:“元风,你们兄弟几个将东西全部挑回去,各就各位,赶紧收拾起来,莫要错过了拜堂的吉时。”
说完,又吩咐女儿和儿媳:“元圆,元淑,你们陪着小邱,看她这边还需要什么,你们立即去买。双梅,苗子,你们妯娌赶紧回去操持饭菜,你们大姨舅妈会过来帮忙。”
“好咧。”
一群晚辈应着,立即火速行动起来了。
程家人挺直腰杆带着喜气走了,看热闹的邻居也陆陆续续散了,独留下姚家六口人在大门口疯狂呕吐。
姚家母女俩刚被泼了不少,嘴巴里不可避免的流进了些黄汤,两人此时脏得完全没眼看,臭得无人敢靠近,姚大强父子四人稍微好点,但身上也被泼了不少尿渍。
姚家的亲戚全都一脸晦气,妯娌们全都跑得远远的,后又被各家男人吼来帮忙提水,一个个都在不爽的骂骂咧咧。
“一个供销社的售货员而已,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现在脸都丢大发了,我看谁还敢娶你。”
“现在眼高于顶看不上人家程元掣了,不想嫁了你早点说,人家不会死赖着你的,你们偏要算计羞辱人,把事做绝。”
“你们自己去问问,这事搁哪个男人身上,他能受得了?”
“你们当他的副营长是捡来的啊,他今日要不是穿着那身衣服,就你们这些蠢货,他一个人就能将你们全部打瘸。”
“今天这顿打,是你们自找的,一窝子蠢货,蠢得挂相的白痴。”
“你丢人现眼就算了,还连累我们各家的孩子,将来我女儿要是嫁不出去,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有个姚家媳妇满面怒容,提着一桶水,毫不怜香惜玉的往姚玉兰身上冲,又瞥了眼姚大强夫妇:“上梁不正下梁歪,两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果然只能教出这种拎不清的蠢货,跟你们这种人当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好了,少说两句。”
她男人也心烦意躁,等她泼完这桶水,招呼站在远处的儿女,“走了,回家。”
姚家亲戚给他们泼了几桶水,将身上的污秽胡乱冲了下后,然后全都带着火气走了,任由着他们一家瘫在地上呕吐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