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番外1.2(1 / 1)

德拉科戴着一副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专注地看着前方蜿蜒的道路,但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调动起来,清淅地捕捉着身旁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专注、灼热,毫不掩饰。

“看什么?我脸上是印了明天的演出曲谱,还是沾了午餐的酱汁?”

他终究没忍住,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打破了车内流淌着的、混合了高级皮革香氛和彼此呼吸声的静谧。

“看哥哥好看。”

阿斯特回答得理所当然,目光依旧坦然地在德拉科线条优美的侧脸轮廓上流连,从饱满的额头,到高挺的鼻梁,再到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的薄唇。

“哥哥在舞台上最后那场东京巨蛋的安可视频,《serpent&039;s kiss》那个高音转调,我存了所有粉丝站的机位直拍,循环了无数遍。”

他的语气里带着纯粹的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德拉科低笑出声,笑声在密闭的车厢内显得格外磁性。

他趁着变换车道的间隙,飞快地瞥了一眼副驾上的少年:

“嘴这么甜,在巴黎是偷偷报了蜜语进修班吗?”

他顿了顿,换上一种半真半假的调侃语气,“说真的,阿斯特,你长成这样,不出道才是真的暴殄天物。要是进娱乐圈,就凭这张无可挑剔的脸、这身高定模特般的身材、还有你这……嗯,很会装乖的气质,”

他故意拖长了“装乖”两个字,看到阿斯特睫毛微颤,才满意地继续,

“保证身价能翻着跟头往上涨,说不定比我这个过气主唱赚得还多。”

“没兴趣。”

阿斯特的回答干脆得没有一丝尤豫,像早已笃定的答案。

随即,他敏锐地捕捉到德拉科语气中一丝被完美掩饰、却依旧存在的疲惫,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蹙起,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他的语气变得认真,甚至带上了点担忧,“我最近参与的几个人工智能和新型材料项目,拿到的奖金和专利分红还算可观,”

他用了一个极其谦虚的说法,“养你足够了。”

他太了解德拉科,这位从小在马尔福庄园金堆玉砌中长大的大少爷,对金钱本身或许并无执念。

却极度享受优质物质生活带来的极致愉悦感,是个标准的、有品位的“财迷”。

德拉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的“包养”宣言彻底逗乐了,恶作剧的心思涌了上来。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点玩世不恭和引诱的意味:“哦?真要养我?”

他侧过头,墨镜后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镜片,落在阿斯特脸上,“我可是出了名的难养,挑剔又娇气,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私人飞机、限量超跑、孤品珠宝……胃口大得很。”

他半真半假地追问,像逗弄一只看似温顺的猫,

“来,说说看,我们阿斯特的小金库现在膨胀到什么规模了?密码……该不会太久没用,忘记了吧?”

他纯粹是开玩笑,带着点年长者逗弄晚辈的恶劣趣味,根本没指望得到具体答案。

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了等阿斯特支吾或拒绝时,该如何用更夸张的语言继续调侃他。

然而,阿斯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少年没有任何迟疑,甚至连眼神都没有闪铄一下,清淅而平静地报出了一个数字。

那个数字落入耳中的瞬间,德拉科握着包裹了顶级小牛皮方向盘的双手,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

指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知道马尔福家和格林格拉斯家(阿斯特母亲的家族)都家底丰厚,富可敌国;

他也知道阿斯特在学术上是如何的天资卓绝,被多个顶尖实验室争抢;

但他从未想过,一个年纪尚轻、主要精力放在求学上的少年,仅凭自己的才智和几个项目,就能在短短几年内,积累下如此惊人……

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财富。

这个数目,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这个身处全球顶流乐队、收入堪称天文数字的主唱近年的总收入,足以让绝大多数所谓的沃尓沃瞠目结舌。

车厢内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只有引擎低沉平稳的轰鸣作为背景音。

德拉科感到喉咙有些发干。

“……密码还是你生日。”

阿斯特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没有任何眩耀或强调,仿佛在陈述一个像“水是湿的”那样理所当然的事实。

然而这句话,却象一颗投入看似平静心湖的巨石,刹那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德拉科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空出右手,带着一种近乎发泄和掩饰内心震撼的力道,用力揉了揉阿斯特那一头柔软的黑发,将那份精心打理过的、带着自然卷度的发型揉得有些凌乱。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恢复惯有的、带着点慵懒和戏谑的调侃,尽管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不缺钱。马尔福家的金库还没见底呢。”

他顿了顿,侧过头,对阿斯特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带着点邪气和迷人魅力的微笑,

“不过,你知道的,没人会嫌钱多,对吧?金币碰撞的声音是世上最动听的音乐之一。”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的内核,带着玩笑的口吻,

“所以,哥哥还得努力赚钱养家呢,不然以后怎么风风光光、八抬大轿地娶你?”

这句话,是小时候在马尔福庄园或格林格拉斯家的夏日派对上,双方父母看着他们俩形影不离地玩闹时,时常挂在嘴边的、无伤大雅的玩笑。

岁月流转,童言稚语早已随风而散,但这句戏言,却被两人心照不宣地、小心翼翼地刻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从未忘记。

阿斯特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像染上了晚霞。

他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望向窗外飞速倒退的伦敦街景,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声音比平时快了一点:

“哥哥,你们下个月北美巡演的场馆最终定下来了吗?芝加哥的那场,音响设备会不会有问题?”

德拉科从善如流,不再逗他。

他知道这孩子的底线在哪里。

他接话聊起了乐队的巡演安排、新专辑的筹备进展,以及一些圈内的趣闻,顺势也问起他在法国的学习生活、导师的近况。

“还是那样,跟着布沙尔教授做项目。

计算机视觉那边的深度学习模型优化快到收尾阶段了,分子化学实验室那边的新型催化剂的论文也在修改。”

阿斯特答得轻描淡写,用词专业而简洁。但德拉科心里明白,能被阿斯特称为“课题”并投入巨大精力的,绝不会是普通的大学生作业,那很可能是能引领某个领域方向的前沿研究。

“恩。”

德拉科状似无意地用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仿佛在打拍子。

车内流淌着一首舒缓的爵士乐。他装作漫不经心地,将话题引向了一个更私人的领域,

“那……感情生活呢?”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象兄长的例行关怀,“我们阿斯特长得这么……招蜂引蝶,又在巴黎那种浪漫得冒泡的地方,就没遇到个合眼缘的?男孩或者女孩?”

他补充道,以示开明。

阿斯特几乎立刻转回头,翡翠绿的眸子深深望进德拉科墨镜后的眼睛,仿佛要穿透那层深色屏障,直视他的灵魂。

他的语气异常笃定,没有任何尤豫或遮掩:“没有。从来没有。”

他停顿了一秒,反客为主,目光紧紧锁住德拉科,“哥哥呢?”

“我?”

德拉科挑眉,心里某个连自己都未曾明确察觉的、紧绷的弦,悄然松弛下来,带来一阵莫名的轻快。

他嗤笑一声,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慵懒和不羁,带着点眩耀式的抱怨,

“我?忙得脚不沾地,象个被抽打的陀螺。巡演、写歌、录综艺、拍gg、应付那些没完没了的采访和派对……

连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都是奢侈,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谈情说爱?”

他耸耸肩,“爱情哪有音乐和金币可爱。”

气氛重新变得轻快而融洽。

后续的话题围绕着彼此生活中无伤大雅的趣事、共同朋友的近况、一些珍藏的童年糗事,以及对未来一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展开。

车内回荡着德拉科带着笑意的、清朗迷人的声音,以及阿斯特专注、温和,偶尔带着一丝狡黠反击的回应。

阳光通过车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流动的光影,温暖而静谧。

跑车最终如同优雅的猎豹,稳稳停在一家隐匿于梅菲尔区安静街道深处、门脸极其低调的餐厅门口。

鎏金的招牌上只有简单的“琉璃阁”字样,却代表着伦敦餐饮界无人能及的顶峰和极致的隐私。

穿着考究制服的门童早已躬敬等侯,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不卑不亢的微笑。

德拉科利落地开门落车,动作间带着舞台上下惯有的潇洒。

他将车钥匙随意地、却又精准地抛给门童,顺手摘下了墨镜,露出一张足以让周围光线都失色的精致脸庞。

他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搭在阿斯特的后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保护姿态。

并肩走进了那扇沉重的、需要内部确认才会开启的桃花心木大门,消失在餐厅内部幽深、光影摇曳的走廊尽头。

走向他特意为庆祝其归来而预留的、位于餐厅最深处、拥有独立庭院景观的私密包厢。

环境雅致得如同某个欧洲古老家族的私人客厅,天鹅绒的座椅,银质的烛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和食物诱人的香气。

刚点完菜,侍者悄无声息地退下。

德拉科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尖锐而持续的视频请求铃声,屏幕上“潘西·帕金森”的名字如同警报般疯狂跳动。

他叹了口气,刚按下接听键,屏幕上就猛地挤进了潘西和西奥多两张放大的、带着明显醉意和八卦兴奋的脸。

背景是喧闹的爵士乐、嘈杂的人声和晃动模糊的酒吧灯光。

“德拉科!马尔福!”

潘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几乎要震破手机的扬声器,她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瞬间就捕捉到德拉科身后包厢那低调奢华的背景细节——

墙上那幅疑似真迹的印象派画作,桌上那支含苞待放的、价值不菲的蓝色绣球花。

“你!你居然在‘琉璃阁’!

我们认识十几年!

为你打生打死!

帮你应付了多少难缠的记者和疯狂的粉丝!

你都没请我们来过这儿一次!

见色忘友!

赤裸裸的、令人发指的见色忘友!”

她夸张地捂着胸口,做出一副心碎欲绝的表情。

西奥多在旁边冷静地推了推有些滑落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德拉科脸上,然后慢慢移向他对面那个被镜头挡住大半的身影,慢条斯理地吐出精准补刀:

“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世纪好弟弟’,值得你下这么大血本,打破你从不与人共享‘琉璃阁’的原则。”

德拉科对着镜头翻了一个极其优雅的白眼,充分表达了他的无奈和“懒得跟你们计较”。

他干脆地将手机摄象头翻转,对准了坐在对面,正安静地喝着柠檬水,嘴角含笑的阿斯特。

阿斯特放下水杯,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乖巧中带着些许恰到好处腼典的笑容,声音清淅温和,带着对兄长朋友的尊重:

“潘西姐姐,西奥多哥哥,晚上好,好久不见。”

手机那头诡异地静默了两秒,空气仿佛凝固了。

随即,爆发出比酒吧背景音还要响亮的、混合着震惊和恍然大悟的惊呼声。

“阿斯特?!格林格拉斯家的小阿斯特?!”

潘西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梅林的胡子!

梅林最花的袜子!

你什么时候从那个小豆丁长成……

长成这样的?!

这简直是对视觉的冲击!

德拉科!

你藏得可真深啊!

这么多年都不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西奥多也难得地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仔细打量了阿斯特几秒。

然后嘴角勾起一个极其了然、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低声对潘西说:

“我早就说过,能让他那样的,没别人。”

接下来便是一阵更加吵吵闹闹的互相问候和调侃。

潘西抓着手机,象是找到了终极八卦素材,兴奋地对阿斯特“控诉”德拉科在乐队里的各种“暴行”和“龟毛”。

西奥多则在一旁冷静地补充关键性细节,时不时插入一句犀利的吐槽。

欢声笑语和潘西夸张的叫声几乎要淹没整个包厢,连窗外庭院里潺潺的流水声都相形见拙。

直到穿着白色制服的主厨亲自领着侍者前来上前菜,德拉科才在潘西“有了弟弟忘了朋友,这顿饭必须记你马尔福帐上,而且要加倍!”

的嚷嚷声中,带着混合着嫌弃和纵容的笑容,挂断了这通热闹非凡的视频电话。

这顿饭德拉科吃得格外开心,兴致高昂得象个小孩子。

他坚持要开一瓶餐厅经理亲自推荐的、年份极佳的勃艮第红酒来庆祝。

阿斯特熟知他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酒量,在侍者准备开瓶时,轻轻却坚定地按住了德拉科的手腕。

“哥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你开车来的。”

“没事,”德拉科不以为意地摆手,试图挣脱,“可以叫代驾,或者让酒店派司机。”

阿斯特的手稳如磐石,没有移动分毫,理由充分且无法反驳:“我开。我本来就不喝酒,正好给哥哥当司机。”

他的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为对方着想的体贴,让德拉科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最终,德拉科还是没能拗过阿斯特眼底那份不容置疑的关心。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其实享受这种被细心照顾、被全然掌控的感觉。

他妥协地叹了口气,象征性地喝了两杯,便任由阿斯特将酒瓶移开。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对酒精的耐受度,也低估了这瓶顶级红酒的后劲。

两杯酒下肚,结束时,他那张精致的脸庞已经染上了诱人的薄红,眼尾飞霞,翡翠绿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眼神变得迷离而慵懒。

他几乎是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及时起身扶住他的阿斯特身上,才勉强站稳,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

“我没醉……就是……这地板有点软……”

阿斯特半扶半抱,几乎是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才艰难地将他带出静谧的餐厅。

在门童和侍者们努力维持专业、却依旧难掩惊讶的目光中。

阿斯特面不改色,手臂穿过德拉科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稳稳地将这个嘟囔着“放我下来,我能走”的顶流主唱打横抱起。

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细致地拉过安全带为他扣好,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头枕的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

回到德拉科位于梅菲尔区顶层复式公寓的私人地下停车场,环境寂静,只有轮胎摩擦地面的细微声响。

阿斯特刚将车稳稳停入专属车位,熄火,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身旁的德拉科就象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吵着要落车。

“到了……让我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阿斯特无奈,只好先落车,绕到副驾驶这边打开车门。

德拉科的脚刚一沾地,就象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软软地靠向阿斯特。

双手紧紧扯着阿斯特那件质感优良的黑色风衣袖子,仰起泛着诱人红晕的精致脸庞。

那双迷朦的、带着水汽的翡翠绿眼睛,在停车场冷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和委屈,象个被遗弃的孩子。

“背我……”他小声地、固执地要求,声音黏糊糊的,“阿斯特……你背我上去……好高……”

阿斯特看着他这副与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掌控全场的妖孽主唱截然不同的、全然依赖的、毫无防备的孩子气模样,心软得不可思议,像被最温暖的潮水淹没。

他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连一丝尤豫都没有,从善如流地在他面前弯下腰,蹲下身子,将宽阔、坚实、令人安心的背脊完全展露给他。

“好,背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限的纵容。

德拉科象是得到了最想要的玩具,心满意足地、慢吞吞地趴上那令人安心的背脊,手臂熟练地环住阿斯特的脖颈,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颈侧微凉的皮肤上。

温热的呼吸,混合着淡淡的酒气和德拉科身上特有的、冷冽中带着一丝甜暖的香气。

一下下地喷洒在阿斯特敏感的颈动脉旁,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然而,电梯刚上行没多久,平稳的上升感似乎加剧了德拉科胃里的翻涌。

他又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含糊地吵着要下来。

阿斯特生怕他摔着,只好小心地将他放下。

双脚落地后,德拉科却并不是要自己走路,而是像只无尾熊一样,面对面地、紧紧地抱住阿斯特,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肩窝里,声音闷闷地、带着浓重的委屈和控诉,颠三倒四地抱怨:

“你……你一出国就冷淡我了……消息回得那么慢……通话也……也少……都不怎么理我……是不是……在那边有……有别人了……”

这完全是醉后的颠倒黑白、无理取闹。

事实上,阿斯特几乎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

有时是分享一张实验室窗外的风景,有时是一道难解的公式,

有时只是一句“哥哥,晚安”;

视频通话的频率更是比他在国内时只多不少,

常常是阿斯特在熬夜写论文,德拉科在凌晨赶通告,隔着屏幕互相陪伴。

阿斯特被他抱得满怀,感受着怀里人温热的体温、纤细却不脆弱的腰线,以及那份全然的、带着酒气的依恋,只能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跟醉鬼讲不信道理。他再次俯身,手臂穿过德拉科的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将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的德拉科。

重新用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轻松地托起,仿佛他只是抱起一片羽毛。

“没有冷淡哥哥,”他在他耳边低声哄着,声音象大提琴般低沉悦耳,带着绝对的承诺和安抚,“以后都不会了。”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这个失而复得的珍宝揉进骨血里。

他抱着德拉科走出电梯,穿过铺着厚实柔软羊毛地毯的、寂静无人的走廊,走向那扇厚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公寓大门。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姿势,试图在不惊醒怀里人的情况下,从口袋中掏出钥匙。

此刻,他的全世界仿佛都缩小了。

只剩下怀中这个卸下了所有光环和伪装、对他展现出最真实、最脆弱一面的,他守护了整个青春时代的人。

他全身心都沉浸在德拉科的气息和重量里,心疼着他的疲惫,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密。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也根本无暇去注意,在停车场远程那个视觉死角的承重柱后方,阴影之中,一个黑色的、装着长焦镜头的相机,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无声无息地对准了他们。

冰冷的快门声被地毯和墙壁吸收,闪铄的指示灯被刻意掩盖。

镜头贪婪地捕捉着德拉科被公主抱在怀、脸颊依赖地埋于阿斯特颈窝的顺从姿态。

捕捉着阿斯特低头凝视时那充满保护欲、占有欲和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眼神,捕捉着他们走进公寓大门前。

阿斯特似乎轻轻吻了吻德拉科发顶的、那暧昧至极的瞬间……

一张张高清照片,被清淅地、永久地留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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