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红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刻满了伪装出来的柔弱。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李国庆,语气带着几分哀求:“国庆,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我们就不能回到以前了吗?哪怕…… 哪怕让我给你做小老婆,我也愿意。”
李国庆站在原地听着周小红这番话,只觉恶心。
“给我滚!”李国庆猛地后退一步,甩开她的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真以为你长的好看,我就不打你?”
周小红还想再说什么。
结果,啪的一声脆响,李国庆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周小红被打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颊瞬间红起一片,清晰的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以前李国庆对她虽然算不上多好,但哪怕是她最过分的时候,他也只是对她恶语相向,从来没有动过手。
现在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她。
可让李国庆没想到的是,周小红愣了几秒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整个人也变得异常的兴奋:“你喜欢打我啊?那就来打我啊!越打我,我就越兴奋,人家就喜欢让你这样对我,这样才像个男人!”
李国庆再也不想跟这个女人多纠缠。
他一把将周小红推到旁边的柴垛上,转身骑上自行车,飞快地离开。
第二天一早,他忽然想起了被自己安置在深山里的柳阿娜母女。
想到这里,李国庆再也坐不住了,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沓粮票、布票,又拿了些现金,揣在怀里,骑着自行车就往镇上赶。
到了镇供销社,李国庆先是买了二十斤玉米面、五斤小米,又给柳阿娜的女儿买了两块水果糖和一条花布,打算给孩子做件新衣服。
拎着沉甸甸的帆布包,李国庆骑着自行车直奔老爷岭。
老爷岭的山路崎岖难行,自行车根本骑不了,他只能把车放在山脚下一个隐秘的山洞里,之后背着帆布包,徒步上山。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地下河的入口。
进入地下河山洞后,李国庆对着洞口喊了一声:“柳阿娜在呢吗?”
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李国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出什么事了?
他又提高声音喊了两句:“柳阿娜?你们在不在里面?”
还是没人应答。
李国庆加快脚步走进洞里,地下河的水流声越来越近,就在他快要走到地下河尽头的开阔地带时,忽然看到前面的水面上,有一个光滑的后背露在外面。
是柳阿娜正在地下河里洗澡。
李国庆顿时僵在原地,下意识地想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柳阿娜已经听到了背后的动静。
她猛地转过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李国庆,吓得尖叫起来:“哎呀!李国庆,你怎么偷看女人洗澡?你进来怎么都不吱一声?”
李国庆被她这一嗓子喊得有些尴尬,连忙解释:“我进来的时候,在洞口喊了好几嗓子呢!可里面根本没有人应答,我担心你们出事,这才快步跑了进来,哪知道你在这洗澡?”
“你胡说!你肯定是想偷看人家洗澡,还找这么多借口。” 说着,她竟然直接从地下河里站了起来。
秋日的河水冰凉,可她似乎毫不在意,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光泽。
李国庆的脸瞬间红了,赶紧背过身去,语气有些慌乱:“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你这样像话吗?”
身后传来柳阿娜的轻笑声,带着几分不屑:“刚才还有胆子站在那看,现在人家主动让你看,结果你还不敢了,真没种。”
李国庆被她这话堵得没话说,只能干咳两声,转移话题:“这一次过来,给你们带了一些生活物资。”
柳阿娜这才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走到李国庆身边。
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幽怨:“这么多天没来,还以为你把我们娘俩忘了呢!我们啥时候能离开这里啊?每天在这种不见天日的环境下呆着,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真的要疯了,孩子也天天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李国庆沉默了。
柳阿娜杀了人,如果被抓住,那一切就都完了。
如果柳阿娜真的在深山里呆不住的话。
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国。
想到这里,李国庆抬起头,看着柳阿娜,语气严肃地说道:“现如今,你们就只有一条道能走,那就是出国,国内断然没有你们母女的容身之地。”
“出国?” 柳阿娜听到这两个字,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脸上满是彷徨。
她长这么大,连县城都没出过几次,更别说去国外了。
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年幼的孩子,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语言不通,也没有熟人,想想都觉得害怕。
她抓住李国庆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国庆兄弟,你不会是想把我卖到大山里,或者卖到国外给别人当陪酒女郎吧?我听说有些女人被卖到国外,日子过得比猪狗都不如……”
李国庆听到这话,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你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就好了,我隔段时间就会给你来送生活物资。”
“国庆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害怕,我到了外国后,以什么为生呢?”
柳寡妇犹豫了片刻后,不由得咬了咬牙:“国庆兄弟,我听你的,出国就出国,哪怕是死在国外,我也认了。”
这鬼地方,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她就疯了。
真的要疯了。
……
李国庆点了点头:“你是少数民族,会说鲜语,那咱们就去航国,那边制造业刚刚兴起,需要大量的女工,自然也很好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