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面这人是故意说错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真相。
【白启现在没有任何戳穿对面白明瑞真面目的想法。】
【回到过去的希望在灵池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变得渺茫，他现在只想尽可能的知道更多信息，不论是假话还是真话，只要是信息，就有分析的可能。】
【而三万年的空白又太久了，】
【单靠他和顾仙月两人想要收集其中的信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眼前有个主动站出来的儿子为他们讲故事正好。】
【至于白明瑞是假的这个事情，白启是何时看出来的？】
【只能说在脑海中百科的实时开盒下，对面这个自称白明瑞的（特殊文气幻化大妖）的标注实在是太显眼了。】
【还有那明晃晃的敌意标识，更是让白启想不注意都不行。】
【只是对面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很弱，】
【看似气势深邃，但实际上意想不到的实力低微，别说是白启原本构想中的化神前期了，似乎这只妖连被称作大妖的元婴境界修为都很勉强。】
【这只大妖甚至分辨不出自己的具体境界，也无法辨认出自己身上那浓郁的业果和武道真意。】
【这能是真儿子吗？】
【在丞相刚上任那几天和景澄开黑的时候，白启也没闲着。
【他早就通过自己满级的诱导审讯实操技巧，从高潮迭起的景澄那里打探到了自己孩子能够真灵相传的特殊性。】
【所以他明白，】
【就算这次自己这个当爹被迫s了一把黑鬼老爹，从小不在孩子身边，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
【要不是白启担心这个特殊幻化妖的记忆跟极易消散不易捕捉的文气类似，不确定能不能直接读取记忆，他早就将其一把炼化，选择快速速通了。】
【只是看目前的情况，】
【还是听听自己的“好大二”继续讲故事吧。】
【…】
【白明瑞表情凝重，他回忆道：】
【“当时虽然距离人仙大战已过去了七千年，但天地间的修士还是很少。”】
【“凡间面积庞大，可那里道统断绝，有修行资质的凡人又被杀的干干净净。残留的普通人当中，即使有少部分具备修行资质的人诞生，我们也无法全面顾及过来。”】
【“相反，因为大荒之中的凡人也被留在的凡间，所以当时的大荒已经重新衍化出人类，其中具有修行资质的人类比例还不在少数，所以在之前七千年时间里，我和玖灵将培养人才的重点放在了大荒。
【“可是大荒的业果屏障早已经在大战中被打碎。”】
【“而我们两人一个体质全无，一个境界低微，全都自顾不暇，所以七千年的时间也只是一点一点培养出了几千名元婴和化神而已”】
【“本来一切都快要好起来，马上修士代代培养的雪球就要滚起来了，但这时候就好像是天上那群仙人又注意到了我们的动作一样，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快速消失了。”】
【白明瑞表情痛苦，低下头看不见表情。】
【“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注意到全大陆的灵气都在快速缩减，就连业果也是同样如此。我和玖灵预测到灵气最终消失殆尽的未来，经过许久的商议后，我们觉得必须给人族留下一个希望。”】
【“于是我们便将念头放在了地下城最下面的灵池上。”】
【伴随着白明瑞的话，三人面前的屏幕上播放出千百人朝着禁域御剑飞行的身影。】
【他们越过漫长而空旷的禁域，一直行进到禁域地下城的位置，一个个修士，竟然开始用最质朴不夹杂一点灵气的材料，然后井然有序地进行挖掘，架构，施工。】
【一个地下三百层的雏形开始不断形成。】
【“我们预感到今后的世界上或许不再会有灵气，任何以灵气催动的事情都需要被基本的机械构造代替，所以我们便趁着灵气断绝前，建造了这座直达地下灵池的电梯。”】
【“整整八百年，我们用了整整八百年，才终于完工这座庞大的地下工程。而此时天地之间的灵气已经不足曾经的十分之一，地下灵池那原本应该铺满的汪洋，也只剩下了最下面浅浅的一层。”】
【“我们知道，或许再过百年灵气就会彻底消失。”】
【“这时候，关键的问题来了，我们该用何驱动这座庞大的建筑呢？两位，你们知道吗？”】
【白明瑞抬起头来，眼神平静地看向白启。】
【“是人？”】
【白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虽然他看见了外面的血池，已经能猜到十之八九。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其中血液与动力相互转换的原理，还有一点，血池里这么多的血液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是那些闯地下城失败的人吗？】
【不可能！】
【足足有八十一个电梯的地下三百层是十分庞大，但和眼前的血池对比根本就是牙签对黑洞，根本填不满。】
【谁知白明瑞却欣赏地看着白启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是人！”】
【“哪里来的这么多人？”白启又问道：“你又是怎么把血液转化成能量的？”】
【“找人的事情很简单，我曾经的一位母亲曾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克隆知识，只要有基本的人体构成物质，人是最不缺的。重要的是，如何把那些血液转换成能量，而这一点对于我们来说也，不，不是我们！是玖灵！对于玖灵来说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白明瑞不知为何有些激动的打断纠正了自己的发言，而后说到玖灵时，他的双眸里还流露出控制不住的尊崇，但其中又蕴藏着无尽的悲伤。】
【这都是显而易见的情绪。】
【但最令白启不解的，就是他在此时百科中看见这头大妖的情绪里，还看见了一些自卑，愤怒，爱，以及后悔。】
【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白启好奇心骤然升起，竖着耳朵仔细听下去。】
【只听白明瑞语气颤抖地继续说道：“直到地下三百层彻底竣工的那一天，灵气也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玖灵她拒绝了用基础石油或煤炭进行燃料动力的建议，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