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
“大明江湖？”
尹天雪愣住。
心中充满疑惑。
他为何要去大明？
“婆婆……”
身后跟着一众族人。
“天雪……我要走了。”龙婆对尹天雪说。
“您要走？”
“是……如今童氏一族遭遇变故，少主重伤，无论如何，我终究是龙家的人。”
“该承担这份责任。”龙婆神色黯然。
龙婆心意已决。
尹天雪目送龙婆离去。
龙婆忽然停下，似乎还有话未说。
“天雪……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尹天雪心中一片茫然。
龙婆叹息道：“武千秋根本不是我们龙家的少主，是我弄错了……以他那般傲慢的性格，或许并不值得托付……”
“唉……算了。”
“天雪，你……保重吧。”
只留下一个苍凉而孤独的背影。
“武千秋……不是龙家的少主？”
许久才回过神来。
低声说道：“目空一切……”
语气中满是复杂。
“那你……到底是谁呢……”
眉宇间透出从未有过的英气与决心。
她一定要掌控御剑山庄！
李照现身。
却没有回到桦山剑宗。
一个女子。
走向不远处的男子。
“李悬壶，你不帮我登基为帝，我不怪你。可你……真的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绝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哀伤。
岁月并未夺去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一种凄艳的气质。
她似乎要用这惊人的姿态，打动眼前男子的心。
一截洁白如玉的手臂缓缓抬起。
纤细的手指将散落的黑发轻轻别到耳后。
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眼中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轻声说道：“你虽不说，终究还是来了。”
“我遇到了麻烦，是江湖旧事。”
“不只是移花宫……还牵涉到宫廷深处的。”
李照终于抬起头。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还能猜到几分。
竟让眼前女子眉头紧锁？
当年连咏乐、健文二帝都掌控在手。
比以前更强上三分。
世上还有谁值得她担心？
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角。
自己已沉醉于这双独特而深邃的眼眸。
“我触犯了大明皇室的禁忌，惊动了深宫中潜伏数百年的老怪物。”
“哦？”
眼中浮现出一丝兴趣。
“是什么人？”
江玉燕摇头。
“来历不明，我只在皇室典籍中看到一些零星记载……”
“传说那老怪物极其可怕，寿命长得无法想象！”
“据说他比大明王朝还要古老……是明皇朱武最信任的老仆。”
“哦？”
李照稍作思索，又问：“那你之前争夺皇位时，他为何没出现？”
“因为那时我用的是朱允炆的名字，而这次，我要亲自登上女帝之位——这才是惊动那老怪物的原因。”
“对那老怪物来说，谁当大明皇帝并不重要。”
“只要是朱家血脉，都可以。”
“唯独外人，不行！”
“原来是这样。”李照微微点头。
“你会帮我吗？”
江玉燕伸手抱住李照，轻嗅他的气息。
让她不禁微微颤抖。
反而抱得更紧。
沉浸在这一瞬间的平静中。
然而李照依旧沉默不语。
李照并没有离开。
他已经站在某座殿宇的高处。
眼神幽深、平静、冷漠。
穿越重重空间，落向一处黑暗。
显得苍老而深沉。
此刻，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缓缓抬起头。
露出一双极为浑浊，却又异常有神的眼睛。
“他就是你提到过的桦山李悬壶？”
白衣老人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柔意。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并不是对空气说话，而是对着黑暗中的某个地方。
那里显然还有另一个人。
只是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模样。
只能隐约看出一个人形，以及一抹淡淡的红衣。
“没错……他就是李悬壶。”
“李悬壶是古今最可怕的人。不仅因为他武功精进迅速，更因他的心机与算计，以及骨子里的极端与冷酷。”
黑暗中的人对李悬壶评价极高。
“而他，也是我最不愿面对的人。若非必要，此生最好别见。”
“为什么？”白衣老人问道，“你是忌惮他，还是害怕他？”
“你应该明白，这是武者的大忌。若不能拥有无敌之心，别说超越他、追赶他，恐怕你只能永远仰望他。”
“那你又凭什么相信，你能做到答应我的事？”
“可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若对他出手，必死无疑。”
“明知是送死，你仍有不得不战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至少应该在死前，安排好后事。”
话音落下，黑暗中的人缓步走出。
一身红衣。
那张脸白得令人震惊。
此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道极美的弧线。
“我未必会帮你。”
“但将来如何，谁又能预料？”
“你我都无法预知——既然如此，何不给彼此留一点希望？”
白衣老人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你说得对。虽然现实，却比虚伪更坦诚。”
“而你，确实是古今最适合继承我一生所学的人。”
“这样吧……我愿意将衣钵传给你。”
“即使我死了，也会努力回到这里。”
“只要那时我还有一口气，而你还在等——”
“我就把毕生功力，全部传给你。”
“条件呢？”红衣女子微微惊讶，眼中泛起一丝兴趣。
“没有条件。”老人毫不犹豫，“你既然得到我的传承，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也不需要你的承诺，甚至不需要……”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唯一一点。”
“是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深深看了她一眼。
“无论你将来成就如何——是称霸一方，还是葬身荒野；
或者有一天登顶绝巅，再不屑于我的学问。
唯一一点：你死后，不可让我的传承……随你一同埋入土中！”
眼神却愈发清晰。
此刻也露出庄重之色。
“黄泉路上，前辈请慢走。”
“请您放心，东方情绝不会让您的传承断绝，更不会让它从此消失于世间。”
“如此便好。”
一双苍老而略显浑浊的眼睛，静静望向远方那道若隐若现的身影。
与老者遥遥对视。
“葵花……老祖。”
重新看向眼前的老者。
“您现在就打算出手吗？”
“即便胜算不足三成，我还是建议您等移花宫动手之后再行动。”
“到时候若有邀月与怜星相助，把握至少能增加一分。”
红衣女子诚恳地提议。
“你太高估我了。”
“我的功力，不过与逍遥派的逍遥子、少林寺那位无名老僧相当。”
我又怎会有三成胜算？”
“此行明知是赴死，但既是为了坚守数十年的承诺，也是为了印证这一生所学。”
“总不能将一身武功，永远埋在这深宫高墙之中，至死无人知晓吧？”
葵花老祖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死亡中也有黑暗，也有黎明和辉煌。”
“长夜中也有余火。”
“天外飞仙……一剑西来……独孤九剑……大明终究不只是剑客的江湖！”
“至少也要让这大明江湖知道，世间还有一门武学，可与它们并肩，名为《葵花宝典》！”
东方情听后肃然起敬。
“昔日独孤氏以《独孤九剑》横扫天下，败尽英豪……大明江湖，竟无人能敌，求一败而不可得。”
“若我能得到你全部的功力与衣钵，定不会让《葵花宝典》埋没于世间。”
“相反，我要用《葵花宝典》开创一个属于我东方情的新江湖、新时代！”
“既然独孤氏名为独孤求败，却求败而不得。”
“那我东方情，为何不能？”
东方情望向葵花老祖。
“紫气东来！桦山剑宗有李悬壶，继承独孤氏的衣钵！”
“那么我东方情在此立誓！”
“必以桦山李悬壶为一生的对手，与他争锋，与他较量！”
“待到某一天，他不再是我的对手！”
“《独孤九剑》将败于《葵花宝典》！”
“届时我的目标，便是整个大明江湖！”
“进而放眼天下四方！”
“终有一日！”
“我必将《葵花宝典》传遍江湖，乃至震动中土！”
“从今日起！”
“我不再叫东方情！”
“东方情已成为过去！”
“我的名字——是‘东方不败’！”
“日出东方！”
“唯我独尊！”
连葵花老祖也为之动容。
“好！”
“既有如此雄心壮志！”
“老夫今日便答应你！”
“即便残躯将尽，也定要撑到那一天……你且等待，我必成全！”
笑声如蕾，响彻宫中。
这声音惊动了整座大明皇宫。
立刻咬紧朱唇，面罩寒霜。
“是那个老怪物！”
她眉间闪过一丝忧虑。
以她现在的实力，别说对抗那老怪物，
就连移花宫的邀月、怜星也难以匹敌。
这一切皆因“邶海琴涛”静涛君当日吸走了她大半功力。
但福祸相依。
破而后立，反倒让她《移花接木》更上一层楼。
“即便如此……此刻仍需时间准备。”
“李悬壶是否愿意相助？”
心中充满不安。
李照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立刻辨出那阴柔笑声的来源。
但他并未急着出手。
《葵花宝典》的开创者。
他的武学造诣，绝不逊于“九阴黄裳”、“少林扫地僧”、逍遥派“逍遥子”。
他也是江湖中的传奇人物。
其武道修为足以与李照抗衡。
他有信心，能够彻底击败对方。
原本打算等对方先出手。
仿佛从未存在过。
“嗯？”
去感知对方的踪迹。
源于剑二十三修成“以神御剑”后所生的特殊能力。
也未能察觉对方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