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大臣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话,姜解象只想笑。
改邪归正?这辈子是不会改邪归正的了!
你倒是用心良苦,但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心怀鬼胎,这就要两说了!
“肃静!”明知冷着脸,扫视下面众人。
心情很不美好。
可以啊,要把殿下永远踩死是吧,不怕死的家伙,下朝了找个机会弄死你。
不明白殿下始终是陛下儿子?不依不饶也是在打陛下的脸!
“不可能!”
姜悟年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站出来,振振有词道:
“皇兄绝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你休要胡言乱语!
擅自成婚,还迎娶青楼女子,莫说皇兄,就是有癫病的也做不出这种事!
父皇,儿臣请诛杀此獠!”
“五殿下莫要自欺欺人!”那大臣怒道:“此事证据确凿,城中百姓都可作证!
姜府门口的红灯笼此时都还未撤下!”
“什么姜府?”
“乃是楚王殿下的私宅,不仅不做掩饰,还明目张胆以姜府为名!”
“你血口喷人!”
“证据确凿!”这大臣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来,“陛下,臣这里还有一封婚书,上面明确写着楚王与那青楼女子的名字!”
明知抬手,将这婚书拿到手中。
他看到婚书上的内容时,也是愣了一下,把婚书递给虞皇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嘀咕。
‘成婚就成婚,殿下怎么还用真名?一字不改,比那些写史书的还耿直!’
姜太玄看了婚书,心里也是暗骂,他把婚书扔给姜解象。
“楚王,你作何解释?”
姜解象不看婚书一眼,这上面写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这上面写着新郎是姜解象,关我楚王什么事?”
“?”
一众大臣同时抬起头看向他,连一直闭目养神的文院院长都睁开了眼睛。
这算什么话?
“胡言乱语,解象就是楚王的名讳,新郎是姜解象,不就是楚王?”那大臣双眼通红。
姜解象把婚书折起来,揣进怀里:
“谁说的?姜解象是姜解象,楚王是楚王,婚书上写的是新郎姜解象,可没写新郎是楚王!
楚王都没成婚,触犯什么皇家礼法了?”
大臣:“此乃诡辩!此乃诡辩!人尽皆知,楚王就是姜解象,姜解象就是楚王!”
姜解象:“是又怎么了?楚王成婚了,我成婚了,怎么了?你咬我啊!”
这话出口,一些大臣不禁摇头。
楚王不智,胡搅蛮缠还可看皇上心情处置,毕竟只要陛下愿意,姜解象就可以是姜解象,楚王就可以是楚王。
你这直接承认了,陛下心情好,也不能睁眼说瞎话给你免罚。
大臣气愤,但又兴奋,“楚王这是承认了!大家都听见了吧,楚王自己承认了!”
姜悟年一脸惋惜,“皇兄,你怎么你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啊!
你可是刚被父皇下令闭门思过,你刚被废除太子之位啊!
你应该痛改前非,悬崖勒马,改恶从善,你怎么还变本加厉?
你!唉”
姜悟年痛心疾首的说完,那大臣又继续说道:
“陛下,臣以死谏,重罚楚王,以正礼法!”
姜太玄看着姜解象,目光平静,“楚王,你有何话说?”
“先等一下!”姜解象抬手对姜太玄说道。
“”众人愣神。
虽说有些人不怕死连陛下都敢骂,但那是以死搏名,你这让陛下等一下。
整个朝堂,从未有过。
众人看着姜解象,就见他来到那大臣面前,缓缓抬起了手。
“啪”
姜解象的巴掌准确的扇在这大臣脸上,随后又一脚踹他身上,将他踹倒在地。
紧接着便是拳打脚踢。
一边打还一边骂:“我成婚干你屌事?你整天盯着我做什么?我杀了妈了还是杀你全家了?欠揍!”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边上的几个大臣急忙拉住姜解象,出声劝解。
不动手还好,御史本不愿插手这件事。
但此刻姜解象竟然在朝堂之上动手殴打官员,这不能不管。
“陛下,楚王实在太过无礼!臣请陛下将楚王拿下!”
“陛下,楚王癫病发作,应该请医官速来医治!”
“陛下,楚王此举”
“够了!”姜太玄出声呵斥,他的情绪肉眼虽不可见,但露出的威严却让人能够感觉到,他生气了。
果然,在他话音落下之后,镇天殿内的大阵便被激活,一条金色绳索降下,将姜解象捆住。
众人愕然。
陛下这是有多愤怒啊,竟然用缚神索捆楚王,这一般都是用来捆妖魔的!
“干嘛?干嘛?”
姜解象虽被捆住了,嘴却没被封住,他大喊:
“婚姻之事,你情我愿,我和月怡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天老爷都管不着,我想娶就娶,你们凭什么管?就算把我打死,脑袋砍下来,我也不改!”
有人冷笑,有人叹息。
到现在还在大放厥词,陛下都用缚神索了,必定不会轻饶。
楚王这次,彻底完了!
先废太子之位,此次恐怕王位也不保,恐怕会被贬成庶民!
唉
“来人!”姜太玄开口了。
众人竖起耳朵听。
“把楚王这个逆子押回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走出王府半步!”
“是!啊?”
众人再次惊愕,说好的严惩不贷,怎么就只是把人送回家去?
这
姜悟年心里的幸灾乐祸也变成疑惑不解。
缚神索都用了,没理由只是打回王府。
同时皱眉,有些不悦。
姜太玄扫视众人,“嗯?”
“是!”禁卫反应过来,急忙将姜解象押着,往殿外走。
“陛下,楚王所犯下的错,岂能如此饶恕?”那大臣对这个处理结果很不满意。
主要是五殿下不满意,他全族人的命都在姜悟年手上,不得不硬着脖子不依不饶。
“放肆!”明知一甩拂尘,一道力量直接降下,将这大臣压倒在地,“你在质疑陛下?”
“臣不敢,只是如此惩罚难以服众!”这大臣艰难的说道。
“有谁不服?”明知淡淡的问。
有谁不服?除了不要命的,谁敢不服?
朝堂上也有和虞皇反着来的,但这是在触及到自身利益的情况下。
豁出性命也无妨。
但楚王成婚,根本就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犯不着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