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锦鲤(1 / 1)

琼州大学,宿舍。

屏幕上的召唤师峡谷,敌方英雄被蛮王一刀暴击清空血条。林慕玄面无表情地摧毁水晶。

蛮王被动靠怒气堆暴击率,但哪怕满怒也只增加35暴击。

可林慕玄的蛮王,无视了规则,开局就刀刀暴击。

哥们,你这暴击率开了吧?】公频上有队友提出质疑。

林慕玄没理,退出后却收到好友申请。

云棲、千恋雨】,他上局的对手。

大哥蛮王厉害,来一把?】

不怕我开掛?】

林慕玄嘴角上扬,回復道:下次吧】

林慕玄合上笔记本。

无他,人型锦鲤罢了。

就是有时运气太好,玩游戏就很缺乏体验感。

一旁的舍友冯小宽,一个身材敦实、脸上总掛著点市井精明气的傢伙,刚从泡麵碗里抬起头,瞥了眼林慕玄关掉的屏幕,不禁吐槽道:

“父母海外务工,叔婶家寄宿长大,还特么是个游戏高手?兄弟你人设叠满了啊!接下来该偶遇又拽又酷的红髮学姐,再和班搞点青春疼痛文学?”

“亲,这里是琼州大学,咱们没有黄金瞳,海大的钟楼里更没有守夜人。”他伸了个懒腰说,“对了,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我下楼取个外卖,一起,外边下雨呢,你出门记得带伞。”冯小宽补充道。

“不用那么麻烦。”

林慕玄站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颈。

他总是带著点漫不经心的懒散,像是对周遭一切都提不起太大兴致。

椰城下午向来多雨,海风裹挟著乌云越过琼州海峡,天色迅速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宿舍楼的窗玻璃上,很快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不时有沉闷的雷声滚过天际。

楼下,林慕玄说:“我先走了。”

“啊?”刚躲著雨从宿舍门口拿到外卖的冯小宽,拎著滴水的塑胶袋,看了一眼外边瓢泼大雨,“这直接出去不得成落汤鸡啊?伞!伞呢?”

林慕玄没有拿伞,只是径直迈向那雨幕。他的背影在冯小宽看来,透著股说不出的没心没肺?

然而,让冯小宽傻眼的事情出现了。

当林慕玄迈出大门的那瞬间,天上的雨骤然停歇。

冯小宽抬头一看,天依旧是黑云压城。

但不知哪来的一道大风,精准撕开一片乌云。

一道金色的阳光,如同舞台上的追光灯,精准地穿透云层,撒在林慕玄的肩头和湿漉漉的水泥地上,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光圈,与四周倾盆的雨幕形成刺眼的割裂。

雨点砸落在他周围一步之外的地面,溅起细碎的水,却无法侵入那道光圈分毫。

这一幕太过神奇,简直像上天生怕他淋湿一般,特地分开一条天路。

冯小宽下意识往前一步,想看得更真切些,结果再次落下的大雨毫不留情地糊了他一脸,冰冷的雨水顺著脖子流进衣领,激得他一哆嗦,生无可恋地退了回去。

风声雨声不绝於耳,世界一片喧囂混沌,唯独那雨幕中看不分明的少年,踏著那束不合时宜的光,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湿漉漉的水汽里显得有些模糊。

冯小宽拎著外卖袋子,呆呆地站在门廊下,一时有些恍惚,甚至怀疑自己熬夜打游戏產生了幻觉。

在他浅薄的18岁人生里,从未见过如此浮夸之景。

“我草”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喃喃自语,“好拉风!”

林慕玄觉得冯小宽是个妙人。

前些日子他来大学报名时,冯小宽见他没父母跟隨,便好奇问了情况。

林慕玄也有点儿蔫坏,还擦擦不存在的眼泪,用那种“往事不堪回首”的语气幽幽说了句“爸妈不在”。

他爸妈確实不在国內。

当天下午,內疚的冯小宽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份冰镇椰奶清补凉,塞给林慕玄一份,眼神里充满了“兄弟我懂你”的沉重同情。

后来知晓真相后,冯小宽的表情精彩得像打翻了调色盘。

他有问过林慕玄,家里没人照料,会不会被同学霸凌?

於是林慕玄就提起初中同桌玥玥,说那是个家境优越、成绩拔尖的女孩,总喜欢拿他不太理想的数学成绩开玩笑,言语间带著点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知晓此事后冯小宽很愤慨,拍著大腿说现在坏女人太多,仗著家里有点钱就瞧不起人。

但林慕玄没说的是,那是因为他考试时从不做选择题。他懒得选,卷子发下来,选择题一律空著,只做填空和最后的大题。

更没说的是,玥玥每天都偷偷给他塞各种精致的点心,从进口巧克力到手工小蛋糕,藉口是“家里做多了吃不完”。

所以他度过了一个很滋润的初中,並养成了平等的对每一个愿意给他投食的白富美抱有善意的习惯。

就是玥玥这姑娘有点怪癖,课间总喜欢脱下她那双乾乾净净的小白鞋,用穿著白色袜的脚丫轻轻踩他两下,眼神亮晶晶的,像藏著什么秘密。

考虑到冯小宽这傢伙沉迷明日方舟,尤其对里面某些“脚艺人”角色情有独钟,林慕玄真怕说出来后,对方来一句“踩我脸上”。

很快公交车就到了小区门口,熟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路过门口那家潮州小店时,繫著围裙、一脸和气的郝老板正站在门口抽菸,看见他,笑眯眯地打招呼:

“慕玄啊,中午来吃饭吗?”

小店名叫潮好味】,没上大学前,林慕玄几乎天天中午都在那点一份最便宜的滷肉饭套餐,风雨无阻,和郝老板混得很熟。

“来,一定来。”林慕玄举起手中刚从超市买的塑胶袋,里面是几串醃製好的大油边,“我打算回家自己烤点大油边,郝老板你要吗?分你两串。”

“不了不了,”郝老板摆摆手,吐出一口烟圈,“你这孩子,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没课?”

“嗨,还不是感觉最近外边不太安全。”林慕玄隨口应道。

郝老板眯著眼,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经济下行了嘛,治安是差了点,小偷小摸的多。”

“不一样。”林慕玄摇了摇头,语气带著点自己也说不清的直觉,“我今天去阳光城买蛋糕,刚走出商场大门,肩膀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劲儿还不小。”

“嚯,然后呢?”郝老板来了兴趣。

“然后我一回头,连个鬼影都没有!大白天的,真邪门。”林慕玄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更邪门的是,我刚把头转回来,就听见头顶哐当』一声巨响!一个塑料疙瘩,足有脑瓜子那么大,擦著我的鼻尖就砸在我脚前头三步远!把地砖都砸裂了!”

郝老板倒吸一口凉气:“好傢伙!没受伤?你这运气真是绝了!”

“人是没事,”林慕玄很认真地说,“可这东西能差点砸到我,说明说明大环境不太对。”

他测试过无数次,用刻著abcd的笔帽盲猜选择题,然后答案全对,所以他对郝老板说这话时,带著点困惑:

“郝叔,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的世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化?”

郝老板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来,菸灰都抖落了几点:“还能是啥变化?灵气復甦?还是异界入侵不成?你小子游戏打多了吧?”

“不好说。”林慕玄耸耸肩,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那如果真能修炼了,你想成仙做祖吗?”郝老板半开玩笑地问。

“那得看是什么样。”林慕玄没当回事,也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我希望不是那种黑社会修仙,动不动就杀人夺宝、弱肉强食,太没意思了。”

“如果是呢?”郝老板追问。

林慕玄想了想,脸上那点懒散的笑意淡了些,眼神变得有点深:“那我就只能想办法,將这糟糕透顶的世界,扭转成我所期望的样子了。”

这话说得有点中二,但语气却异常平静。

郝老板看著他那没入楼道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夹著烟的手指在菸灰缸边缘轻轻磕了磕,若有所思:

“这孩子是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仅仅是运气太好带来的直觉?”

另一边。

馋嘴的林慕玄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已经忍不住用空气炸锅做大油边的衝动了。

只是在他推开了那扇防盗门后,却有些发懵地看著玄关。

那里没有熟悉的鞋柜和换鞋凳,取而代之的是一处扭曲如黑洞般的漩涡。

它无声无息地旋转著,边缘泛著不祥的紫黑色幽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声音,散发出一种冰冷、死寂、完全不属於这个维度的气息。

客厅的景象在漩涡边缘扭曲变形,像是隔著一层沸腾的油。

他忍不住用力擦了擦眼,又眨了眨。

搁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地球吗?

確定不是拼好饭中毒的幻想?还是说郝老板一语成讖?

下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的吸力猛地攫住了他!

他甚至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被捲入了那漩涡之中。

漆黑的漩涡在將他彻底吞没后,又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抹平的褶皱,幽幽转动了几下,便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中。

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玄关还是那个玄关,仿佛刚才那诡异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只有林慕玄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

彼阳界,东曦国。

越过雪山,便能看到皇都的轮廓。

在皇城最繁华的一角,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山庄。

高墙像训练有素的部队,在晨光下列著队,庄严且笔直地延展在这片广袤大地,藏於冰冷的绿荫中。

山庄深处,最核心的“棲云轩”內。

林慕玄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屁股重重地摔在铺著床榻上,震得床架都轻微晃动了一下。

他眼前发黑,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

“嘶这他妈是哪?”

强烈的眩晕感和空间转换的错位感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挣扎著坐起身,环顾四周。触目所及是极尽奢华的装饰:紫檀木雕的拔步床,镶嵌著夜明珠的帐幔鉤,地面上铺著厚厚的手工羊毛地毯。

陌生的环境带来的恐慌,让他眉心狂跳。

紧接著,一道冰冷的光幕无声无息地浮现:

一场暴雨冲刷尽往事,当你抬起头,发现自己捲入神话与异闻的夹缝】

此界名为山海灵境,各种民俗奇闻中存在的生灵,皆在其尘沙世界中有著原型】

有时,存在於夹缝中的山海灵境会与现实世界相撞,於是现实被蚕食,衝突骤起】

小的灵境,会引发两界生灵互相穿越】

大的灵境,甚至会降临现实,永久改变一片土地】

初出茅庐的你,也將在这片土地开启你的旅途】

角色卡与任务栏生成中】

通晓语言已激活,基础记忆已植入】

林慕玄眨了眨眼,用力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股不真实感。

系统?

穿越?

郝老板,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那光幕上的角色卡:

姓名:林慕玄】

年龄:18】

修为:无】

天赋:无】

功法:无】

神通:无】

命格:正体不明】

道德值:90】

正体不明的命格是什么鬼?是说他那异於常人的幸运吗?

他压下疑惑,看向旁边的任务栏。

灵境地图“彼阳界”已解锁】

生存难度:s】

类型:单人】

主线任务一:取得盘丝剑宗外门小师妹的认可】

主线任务二:存活10天】

主线任务三:加入彼阳魔宗外门】

备註:彼阳界为十二魔门的彼阳魔宗掌控的尘沙灵境】

50年前,彼阳界与盘丝界接壤,双方之间展开激烈廝杀,门人弟子陨落无数】

为弥补弟子空缺,50年来,彼阳魔宗广开山门,吸纳外门弟子】

5年前,你替代身份来到东曦国,组建了饮雪商会,短短五年,就吞噬大批商会,发展壮大为东曦国首富】

前些日子,你听闻执掌东曦国的彼阳宗开放招纳外门新人,便献上大半身家】

宗门长老认可了你的贡献,便在你选定双修功法《阴阳种玉心经后,赠予你一盘丝剑宗女弟子,任你调度】

只需一年內踏入炼气二层,便可进入外门,长生久视】

为求仙路,让剑宗仙子助你修行,你决定办场大婚,將其纳为妾室】

如今便是大婚之日,成仙之路近在眼前】

林慕玄一低头,看到他身上的t恤和的牛仔裤。

再拉开裤腰往里瞅了一眼。

还好还好,硬体设施还是原装的。

所以他这是替代了某个也叫林慕玄、但显然混得风生水起的土著富豪兼魔宗预备役?

他起身走到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桌前。

桌面上除了精致的文房四宝,最显眼的就是一本摊开的、用某种暗红色丝线装订的古籍。

封皮上写著《阴阳种玉心经。

他鬼使神差地翻阅了一遍,一股冰冷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狠狠灌入他的脑海!

晦涩的符文、经脉图、行功路线、採补秘术深深印刻在他脑中。

剧烈的刺痛感让他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渗出冷汗。

与此同时,功法一栏悄然多了一行字:

阴阳种玉心经入门】

隨著光幕散去,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爷,吉时已到,该入洞房了。”

林慕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骇。

他瞥见床边衣架上掛著一套华丽的大红新郎服,便三下五除二套在身上。

门外垂手侍立著一个穿著普通丫鬟服饰的少女,低眉顺眼。

林慕玄的目光在她低垂的眼帘和看似恭敬的姿態上停留了一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丫鬟太平静了,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带路。”林慕玄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是,老爷。”丫鬟微微躬身,转身引路。

穿过迴廊,绕过假山流水,最终停在一间装饰得靡丽、红烛高燃的臥室门前。

门被丫鬟无声地推开。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林慕玄瞳孔微缩。

房间中央,一张铺著大红鸳鸯锦被的奢华拔步床上,一个身著同样大红嫁衣、却被五大绑的娇俏身影正剧烈挣扎著。

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纤细的脚踝也被紧紧缚住,嘴里塞著一颗木球,勒得她白皙的皮肤泛红。

她的头髮有些散乱,几缕乌黑的髮丝黏在汗湿的额角,一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杏眼里,此刻燃烧著熊熊的怒火和刻骨的杀意,死死地钉在林慕玄身上,仿佛要將他千刀万剐!

看来便是系统说的盘丝剑宗的仙子了。

林慕玄心想,这“认可”的起点可真够高的。

林慕玄看她因木球堵塞而呼吸困难,脸颊憋得通红,眼神中的屈辱几乎要溢出来。他犹豫了一下,走上前,伸手去摘她口中的木球。

“呜!唔——!”那女子挣扎得更剧烈了。

木球刚被取下,一声悲愤和决绝的怒斥便衝口而出,她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堵塞而有些嘶哑:

“彼阳宗的走狗!畜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屈服?做梦!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

“这人是什么情况?”林慕玄没理会她的怒骂,而是转头看向门口垂手侍立的丫鬟,语气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不悦”,仿佛在质疑货物的质量。

那丫鬟掩唇轻笑,指尖绕著垂在胸前的发梢打了个转儿,姿態妖嬈得不像个丫鬟。

“老爷”她拖长了音调,嗓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她眼波流转,带著一丝促狭和瞭然,“吉时可不等人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见林慕玄依旧站著没动,她轻笑一声,莲步轻移,凑近了几步。

“还是说您反悔了?”她的指甲轻轻划过林慕玄大红新郎服的袖口,带著几分挑逗的意味,眼神却锐利如针,审视著他的反应。

咦?林慕玄心中警铃大作。这丫鬟果然不对劲!这做派,这气场,绝不是一个普通丫鬟!

下一刻,他便听到她用一种完全不同於刚才甜腻的、带著居高临下和丝丝冷意的口吻说道:

“剑修嘛,骨子里都傲气难消,你也知道的。入我彼阳宗,总得递个投名状』不是?这小仙子嘛”

她瞥了一眼床上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玩味的笑意:“待她被你用那《阴阳种玉心经好好盘弄』个一年半载,助你稳妥迈入炼气二层,我也好认下师弟你的身份,岂不美哉?两全其美嘛。”

林慕玄心中雪亮!投名状!原来是这种“投名状”!

这丫鬟分明就是彼阳魔宗派来监管他、或者说“验收”他是否够格成为“师弟”的考官!

而且这考题,真他娘的“別致”!

他当即笑道:“哎呀!原来是师姐当面!失敬失敬!还未入宗门,师姐就来府上亲自指点』,可真是折煞师弟了!师弟惶恐!”

“咯咯咯”丫鬟,或者说“师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枝乱颤,“这不是为了给师弟助兴,顺便看看师弟的成色』,才扮作丫鬟嘛?怎么,需要师姐我帮你推一把?”

她朝床的方向努了努嘴,眼神里的暗示赤裸裸。

“免了免了!不敢劳烦师姐!”

林慕玄连忙摆手,脸上適时的飞起两朵红云,眼神却飞快地转动,思索著破局之法。

他替代的那人可是东曦国首富,虽然献出了大半身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余財產换取来的灵石应该还有些许。

他试探著开口:“师姐,我听闻剑修大多清贫,穷得很。给她点灵石,岂不是什么都能做?何必动粗,伤了和气?”

然而,他话音未落,那被捆绑的仙子当即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差点飞到林慕玄脸上:

“呸!魔头!你休想!灵石?我盘丝弟子寧可粉身碎骨,也绝不受你魔宗半点恩惠!你杀了我!”

师姐闻言,咯咯咯地笑得更加欢畅了:“师弟,你看,人家骨子里傲著呢。灵石?怕是买不到她的剑骨哟。”

“都说剑修爱剑如命,视剑如道侣。”林慕玄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床上少女腰间悬掛著的那柄样式古朴、此刻却显得黯淡无光的长剑,“那师弟可否在剑』上下功夫?让她明白,什么是真正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的语气带著一丝残忍的天真,仿佛在討论如何修理一件不听话的玩具。

“哦?”师姐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兴趣,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法。她饶有兴致地打量著林慕玄,“师弟这个思路倒是別致。或可一试?”

床上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护住腰间的佩剑:“不!不要!畜生!你敢动我的青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师姐嘴角的弧度扩大,只是指尖对著少女腰间那柄古朴长剑遥遥一点!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

少女身体猛地一僵,口中发出一声悽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

她与那柄名为“青丝”的本命飞剑之间,那千丝万缕、性命交修的联繫,被一股霸道阴冷的力量瞬间斩断!

她整个人瞬间委顿下去,眼神空洞绝望。

师姐收回手指,看向林慕玄,笑容甜美道:“师弟,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她的声音轻柔,却重若千钧。

“师姐放心!”林慕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寒意,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笑容,目光投向床上那仿佛灵魂已被抽走的少女。

“我必叫这位仙子”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承诺:

“好、评、如、潮!”

师姐满意地掩唇轻笑。

她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门外走廊的阴影里。

只是,在她身影完全被雕门遮挡的瞬间,她指尖极其隱蔽地捏了一个法诀。

一道肉眼难辨的、细如髮丝的幽光悄无声息地落在门扉上。

夜色如墨,將整个饮雪山庄笼罩。

主臥內,红烛的火苗不安地跳动著。

门外廊下,阴影深处,师姐屏息凝神,如同最耐心的猎手,通过那道无形的窥听法诀,牢牢锁定著房內。

约莫半个时辰后,寂静被打破。

哭声。

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压抑到极致、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悲鸣声。

“不不要求求你”

绝望的哀嚎声。

“啊——!!畜生!你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如杀了我!杀了我啊——!!!”

声音悽厉绝望,穿透力极强。

紧接著,是一个略显无奈、带著点少年声响起。

“別哭了吵死了。我不是抽出来了吗?你看,没弄坏吧?”

听到这里,阴影中的师姐露出一个残忍而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冰冷,毫无温度,如同毒蛇露出獠牙。

看样子,她很快就能迎接一个手段狠辣的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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