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张志远不愿意相信，这能打架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至于被贾张氏这么高看么？
“就这事啊张婶？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
张志远笑呵呵的，看着贾张氏：“那我谢谢您高看。”
“这哪里是高看，我还担心把你看低了呢。”
贾张氏在张志远面前，很是坦诚，坦诚的让张志远有种不真实感，就象经过无数次排练似得，张嘴就来：“志远，我在院里的名声不好，但我识时务，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找你麻烦。”
“瞧您说的张婶，就冲您今天说的话，哪天需要我帮忙，您言语。”
漂亮话谁都会说，就比如现在，张志远说哪天需要我帮忙您言语，但又没说帮不帮。
不帮贾张氏也说不出什么。
张志远正准备走，正好秦淮茹回来了，黑着脸的秦淮茹，看到张志远还挺意外：“张志远？你怎么过来了？”
张志远还没说话，旁边的贾张氏美滋滋的说道：“志远说，三十晚上和老易、柱子一块过来吃年夜饭，热闹热闹。”
“行啊，大家伙一块热闹热闹。”
秦淮茹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从她的反应中可以看出来，这次出门没得到什么好处：“擀皮、剁馅、我都包了，回头我买点肉回来，一起吃年夜饭。”
张志远笑了笑，没说话，也没理会秦淮茹，和贾张氏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等张志远离开后，贾张氏抱怨道：“你说你，在志远面前逞什么能？人家还差你那仨瓜俩枣还是怎么着？他们三家过来吃饭，每家兑了两块钱，用得着你打肿脸充胖子？”
“你知道什么？咱们院就属他对咱家不好，如果不是他，傻柱能不管我们家的死活吗？”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对贾张氏重视张志远非常不满：“也不知道张志远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值得你这么信任他。”
“你知道什么。”
贾张氏脑海中那抹亮光一闪而逝，随后赶紧把记忆从脑袋里摇出去。
这辈子，都不能提！
要不然以张志远的心狠手辣，绝不会让活着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何雨柱还在屋里，易中海也在，何雨柱好奇：“怎么去这么久？”
“秦淮茹没在，和张婶聊了会天。”
贾张氏，姓张。
前面是亡夫的姓，喊张婶倒也正常：“回来的时候碰到秦淮茹了，她说包饺子剁馅咱们都不用管。”
“那挺好，我再炒几个菜，反正六块钱呢，多弄几个硬菜，可劲造！”
当然，吃不完的会留在秦淮茹家，这也算是一种帮衬。
张志远也不反对这种帮衬，这就是一个人情社会，尤其是现在，更是把街坊邻里的关系推向一个极致。
张志远他也不是什么天外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尤其是在这火红年代，交通出行不方便，活动的范围就那么大，能去哪？
接触最多的，不还是这些邻里街坊吗？
你家里没有，我能帮则帮，但你不能因为你家穷，就成为让我们毫无底线帮衬的理由。
这就不正常了。
拿着我们的善良当成理所应当，张志远只会和他们说一句：去你玛德！
搞定收工，打道回府。
张志远回到后院，给聋老太太说了下三十晚上去秦淮茹家吃饭的事，老太太也没反对：“好，这个好，他们家人多。”
瞧瞧，老太太都认为应当如此。
可在关键的时候，老太太骂贾张氏骂的最狠。
当然，过年的时候是要给压岁钱、给红包的，聋老太太的那份，张志远没打算让易中海帮忙拿。
……
在改开之前，春节也就三到五天的假期，轧钢厂不垫底，也不冒尖，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三，放假四天。
当然，也有极个别情况的，那就单独请假。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问题不大。
不过，何雨柱可难过了，大年三十当天，后勤主任把在食堂做饭的师傅们喊了回去，理由也很简单，厂领导要在中午请客吃饭，他们得回来做饭。
不仅何雨柱得过去，他这个后勤主任也得过去忙活，采买都是他的活，但采买完以后，他就能回去休息了。
“什么人呐，大过年的还吃吃喝喝，这都大年三十了，厂里哪还有人？还有事呢，真烦人……”
刘岚一边上菜一边骂骂咧咧，何雨柱脸色也不好看，干脆把别人送给李怀德的猪肉上切下来一大块，貌似得三斤左右……得，晚上的那顿饭有着落了。
再花钱买好吃的，完美！
这一次，秦淮茹没由来要吃的，李怀德也没有挨揍，至于何雨柱会不会被调到车间，那就不知道了。
做饭中的何雨柱不想听到刘岚唠叼，干脆把她打发走：“行了行了，你走吧，剩下的菜我让马华端过去。”
“那行，我先走了。”
刘岚摘下围裙赶忙离开，走到半路又回来一趟：“傻柱，给我弟说声，春节快乐。”
“……好好好，你也是，春节快乐！”
这一年的腊月，发生了很多事情，何雨柱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变化，他只是知道，自己以后的路，会因为这个春节，而变得不一样。
在做完菜以后，何雨柱让马华先走，自己则留下来等着，等李怀德他们吃完饭以后，何雨柱乐呵呵的收拾东西，打扫好卫生，把厨房、小包间收拾干净，然后才离开。
走在去菜市场买菜的路上，何雨柱感到无比轻松，明年……自己就不是光棍何雨柱了，我要结婚了。
至于对黄鹂的那点不满，这个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怀揣着对明年生活的美好向往。
在这一年，很多人都在想，明年……会变得越来越好。
街上有很多小孩在玩鞭炮，何雨柱看到后乐呵呵的，明年，自己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时间是个很无情的东西，当人们在感慨时间慢或者快的时候……他就已经溜走了。
三点半，何雨柱才把要买的东西买齐，回到家，秦淮茹剁馅，一大妈和贾张氏在擀皮，仨小孩不知道跑哪疯玩去了，张志远美美的在家睡了一觉，然后到了六点多，起床去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