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醒过来时，梵雁的羽毛温温热热地给她充当被子。
心臟居然又恢復成正常的跳动频率。
她感受了一下，可惜异能没进阶。
不止没进阶，更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增长的趋势。
这算是瓶颈期？
窗外依旧阴沉沉的。
昨夜刚下过雨，湿漉漉的空气，顺著臥室开著的窗子飘进来。
智能除湿机被江关了，满屋都是潮气。
她深吸一口气。
首都星的气候蓝星的差不多，都有四季轮转。
不过这里比蓝星要乾燥，她的手指爆皮过很多次。
这还是经过智能系统，调配过的空气湿度。
久违的湿润气息涌上，江捨不得就这么把屋子弄成乾燥状態。
享受的深吸一口气。
然后闻到了梵雁身上残留的点点香粉味道。
梵雁的羽毛下温热乾爽，绒羽藏在硬硬的羽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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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著她的脸颊。
江无意识用脸颊左右来回蹭蹭，嗅到满室青草香。
感觉好像躺在了鸡妈妈的腹部。
奇怪的比喻。
闭了闭眼，她无声推开梵雁的羽毛。
那张没有任何遮挡的俊美睡顏，出现在她眼前。
默默欣赏一会儿。
江静悄悄下床，关上窗子在光脑上操作，打开除湿系统。
捂著肚子，灌了杯速食白米粥。
打开光脑查看，论坛、星网上果然都掛著关於她的词条。
最近一条新闻內容，上面配图是江在欧拉星夺冠时的照片。
“江同学在雕像落成之日遇刺，到底是兽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联邦第一军校、联邦宣传部，均拒绝接受採访。
不过据消息称，江同学受伤严重，已经秘密送往首都星第一医院。”
坐在宿舍沙发上，江看著媒体胡诌的消息蹙眉。
梵雁不知何时起了。
打开臥室门，就见江坐在沙发上一边看光脑，一边蹙眉。
他无意识扇了扇翅膀，让刚喷上的香粉味道散开。
开屏的孔雀似的走上前，低声问：“怎么了？”
“新闻上都说我受了重伤，被送去了医院。
这消息谁放出去的？”
梵雁眨眨眼：“虞教官说，学校想把袭击你的人揪出来，做了个局。
对外宣称你受伤重病，也是想看会不会有人冒险杀你。”
江舔了舔腮帮子，没对这种事抱多大希望。
想了想，只说：“太巧了。”
梵雁呆了下：“什么太巧了？”
江瞟了他一眼。
又转头看向窗外。
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
水流蜿蜒从透明的玻璃窗子滑下，窗外的景色被扭曲。
渐渐看不清外头。
她眼神带著几分沉思。
她自认没惹到过什么人，最近只因一件事出过名。
——欧拉星的授勋仪式。
她走到窗前，看著暴雨击打著窗户，带著隱约轰鸣。
感慨：“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在我雕像落成的日子杀我还不够，更要炸毁我的雕像。”
梵雁思索得很快，眼睛眨了一下，试探道：“你是说联邦的敌人？”
江摇头，嘆息：“我估计这事是查不出什么了。”
“联邦的敌人？”小金围在虞边身侧，挠了挠头。
他昨晚刚出任务结束，才回来就知道了江被袭击。
虞教官叫他来，嗅一嗅直播机器人，有没有別的味道。 旁边的赛列娜和几个教授已经大约推断出是谁。
他在一旁听了一耳朵，下意识问了句：“联邦的敌人，除了星盗海还有別人吗？”
实验室內寂静一瞬。
闻郁翻白眼：“联邦和苍穹帝国合併后。
最难过的可不是星盗海，而是蓝宝石帝国。”
小金吃了一惊：“所以是蓝宝石的人要杀江？”
虞边摇头：“猜测而已，不一定准確，你是军校生，注意迴避。
別胡乱猜测和政治有关的东西。”
小金欲言又止，还想问什么，虞边再次开口打断：“別胡乱打听。
好好准备期末吧。”
小金猜学校不愿过多透露，无奈，只好点头。
抱著狗粮转身走了。
江到的时候，正好和小金碰见。
她简单寒暄了两句，顺手又扔给小金一袋精品狗粮。
整个实验室內，全都是熬了一整夜，面色微倦的教授们。
负责主持大局的赛列娜一直没说话，脚边是短路的机器人，和小山高的菸头。
她反反覆覆在光脑上，和联邦的人周旋。
直到见了江来，才暂停收起来。
站起身，朝著江低声道歉：“对不起孩子，让你受到惊嚇了。”
江摇头：“没事的校长，我来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开始上课？
学校停课快一天了。”
她倒不是爱学习。
只是学校戒严，不上课她就要待在山羊大夫的校医室。
看那些血淋淋小视频，想想就头皮发麻。
再看下去人都要变態了。
赛列娜似乎是没想到江竟然先问的是这件事。
她怔了下，反应几秒才道：“没想到江同学还挺爱学习的。
放心吧，今天先休息一天，你们的课程挪到明天上。”
江点头，脚步轻鬆转头就走：“好吧，那我先走了。”
赛列娜『誒』了一声，叫住江：“你不好奇校方查到什么了吗？”
赛列娜视线微动，落在满脸淡定的人族女孩上，有些好奇。
江眼神在这么多教授愁眉苦脸的表情中转了一圈。
“我猜，没查到什么苗头。”
要是真有发现，这些教授也不会聚集在一起。
江猜对了。
攀达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机器人晶片：“这东西，是从控制悬浮车的机器人身上拓印下来的。
我们把它数据都恢復了一遍，可很遗憾，只找到了他昨天的行进路线。
別的什么都没有。”
龟族教授也嘆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滴水不漏的袭击者。”
江点头，早有预料。
从昨天和她打招呼的机器人看，这次来的袭击者明显有备而来。
没留下痕跡才正常。
早就猜到了。
但养父说过，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越在紧张的时候，越要强大自身！
既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做她该做的事。
她刚转身要走。
赛列娜再次將她叫住，看著她的目光沉凝。
透著股豁出去的味道：“这样吧，江同学，学校安排人，全天候保护你！”
说著，抬手唤来闻郁，將他向前推了一把：
“以后，学校所有实力s级以上的同学，轮流贴身保护江同学！”
闻郁被推到江面前时还愣了一下。
下一秒，暗爽地勾起嘴角，尾巴不受控欢快摇晃两下。
要他贴身保护？
那岂不是耗子掉进了米缸？
身上的气氛都不紧绷了，愜意放鬆下来。
江惊讶得瞪大眼：“算、算了吧！
学长学姐们不是还有课业要学习吗？”
想起她和异能者之间的奇异共鸣
她要是同意，岂不是以后，每天都要和这些热情的学长学姐们亲密接触？
想到这儿，她拒绝地果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