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拳，两拳眼睛，一拳鼻子，还有最重的的两拳砸在肚子上。
确认对方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像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金煜轩才嫌恶地松开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
“垃圾。”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男人，又补了一脚：“记住我的警告。下次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懒得再给他一个眼神，转身解开防火门，大步流星地离开。
从后门直接下到地库，直到坐进驾驶座，金煜轩才如释重负般地长出一口气。
那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阴霾，似乎随着刚才那几下宣泄，彻底消散了。
开车，回家！
当然，他也思考着如何善后。今天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个老东西，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却可以对那些练习生下手。
最终，他选择拨通了自己姐姐的电话。专修社会学的她说不定会有些人脉。
“怎么了，煜轩？”电话那头的金娜延相当惊讶，要知道，这小子主动和自己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
“姐，又要麻烦你了。”金煜轩语气轻松地说道，“你认识那种靠谱的私家侦探和专打经济纠纷的律师吗？”
“这个我还真认识。我的导师手里有不少这种资源。怎么？你惹事了？”
“没有，我只是想做件好事。”金煜轩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旷野大楼，眼神变得锐利，
“帮我查一个人，s负责练习生事务的吴楚生室长。我这里有他非法挪用公款的录音证据，还有他在上一家公司那些破事的线索。我想……送他一份大礼。”
“吴楚生？s的室长？”金娜延虽然有些云里雾里，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弟弟语气中的认真，
“呀，你小子是不是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那种圈子水很深的，你一个打游戏的别瞎掺和。”
“放心吧姐，我心里有数。”金煜轩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久违的畅快，“我只是顺手帮个忙，真的。”
确实，他一开始只是想帮忙送个文档。
但看到那个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无助的身影，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行，只要你不惹事，这点小忙姐帮你搞定。”
“谢谢了，我最亲爱的怒那。”
“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金娜延嫌弃地啧了一声，“你今天怎么这么肉麻？平时多说一个字都嫌累，今天居然还会撒娇。老实交代，是不是恋爱了？看上哪家姑娘了？”
“没有。”
金煜轩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空荡荡的座位，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个穿着灰色卫衣的笨拙身影，嘴角微勾，
“只是今天，终于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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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室内，气氛依旧压抑得令人窒息。
音响里没有音乐，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的轻微嗡鸣声。
六个女孩维持着刚才的队形，或是低头看着地板，或是偷偷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崔志宇依旧坐在c位的地板上。她低着头，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被汗水浸湿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侧。
刚才那十分钟的高强度爆发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此刻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劲。
“吴室长……怎么去了这么久？”
角落里的忙内yeon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按照那位魔鬼室长的习惯，说是“休息十分钟”，通常不到五分钟就会象催命鬼一样回来，指着手表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
可现在，墙上的挂钟已经走了快十五分钟了，门外依旧静悄悄的，连个脚步声都没有。
“嘘，别说话。”年纪较大一些的yuha紧张地看了眼门口，“万一他又在外面偷听怎么办？这可是他的惯用伎俩。”
崔志宇抬起头，那双原本明亮的小鹿眼此刻布满了红血丝，眼神有些空洞。
她不害怕吴室长的责骂，也不害怕加练。
她只怕这种无止境的折磨，最终会换来一句“你不适合出道”。
就在这时，练习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所有女孩象是受惊的鹌鹑一样瞬间绷直了身体，下意识地就要鞠躬喊“室长ni”。
走进来的并不是那个令她们瑟瑟发抖的吴室长，而是一个神色慌张，领带都歪了的年轻男助理。
“那个……大家听我说一下。”
助理扫了一圈练习室，目光落在崔志宇身上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今天的月末评价彩排……暂时取消了。”
“取消？”
崔志宇难以置信地撑着地板站起来，声音沙哑，“为什么？吴室长呢？他刚才说让我们再练一遍……”
“吴室长他……身体不太舒服。”助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脸色有些发白，“刚才在楼梯间……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去医院了。今天大概率回不来了。”
摔了一跤？
女孩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那个平时走路带风、恨不得把地板跺穿的金室长，居然会自己摔跤？
“所以，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助理似乎也不想多待，匆匆交代完，“大家……可以去吃饭了。食堂那边还没关门。”
“对了，志宇xi，还有件事。”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助理突然想起了什么烫手山芋，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金色的卡片，塞到崔志宇手里。
“这是……吴室长特意交代给你的。”助理的声音有些发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说是他在‘only one’美容院的私人卡，里面还有不少馀额。他说……这几天你就不用训练了，拿去好好做个护理，休息一下。”
还没等崔志宇反应过来，助理就象是身后有恶鬼追赶一样，逃也似地快步离开了练习室。
崔志宇捏着手里那张带着精致的黑金卡，整个人都愣住了。
居然主动给她卡？还让她不用训练好好休息？
这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