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以为随随便便拿出来一块破牌子就能吓到我……”
老鸨轻篾地看着张靖,脸上尽是讥讽之意,话语还没有说完,目光看清楚的张靖手上那一块令牌真正模样,惊得她到嘴边的话语一下子咽了回去,瞪大着双眼,死死地看着,脸上的讥讽之意也一下子被惊慌取而代之。
脸上以及眼神之中,更多的还是难以置信!
以她的身份,青阳县很多权贵,她都曾接触过,又如何会不认识薛府令牌,若是寻常薛府令牌,还不至于把她吓成这样,可是令牌上的‘明宇’二字,尤如银钩铁画一般。
别说是她,怕是整个青阳县中,就没有一个不知道薛府大公子薛明宇。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衣着寒酸的少年郎,竟然会和薛府大公子攀上关系,而且还有资格拥有薛大公子的令牌,可见眼前这个少年郎十之八九是薛明宇的心腹。
张靖讥笑道:“怎么,这一块令牌还吓不到你吗?”
“是我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别跟我一般见识!”
老鸨从万千思绪之中惊醒过来,谄媚着笑容,讨好道:“这位客人——不,这位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跟我来雅间,我再让人好生给你赔礼道歉!”
“行,我倒是想看一看,你如何给我赔礼道歉的!”
张靖哼了一声,看出老鸨对于这一块令牌的畏惧,此刻大庭广众之下,周遭有很多看热闹的人,虽然离的很远,但其中不乏耳聪目明之辈,应该是把他和老鸨的对话,再加之这一块令牌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怕老鸨把他引诱到一处不起眼的位置,行杀人灭口的勾当!
“这位公子,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老鸨把张靖带到一处无人的雅间,刚一把门关上,正准备坐在张靖的大腿上,就被张靖嫌弃道:“姐姐,你确定这是赔礼道歉,你确定不是加深咱俩的矛盾?”
老鸨看出来张靖脸上的嫌弃,忍不住暗骂一声‘有眼无珠’,她年纪是大了些,可她当年也是青阳县的一枝花,如今更是熟透了的蜜桃,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她不得了,不过馀光注意到张靖帅气的长相,心底却生不起半点厌恶,讪笑道:
“公子是我糊涂了,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要不要我把我们楼里的花魁请过来,让她来给公子赔礼道歉?”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张靖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道:“姓名就没必要知道,赔礼道歉实际点,别搞这些虚的!”
“实际点?”
老鸨一脸迷茫,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很实际,她这里乃是青楼,让花魁过来给张靖赔礼道歉,难道还不实际?不过看着张靖的长相,一看就知道不象是缺女人的,而且就他既然能够拥有一块薛大公子的令牌。
谁也不敢保证,眼前这个帅气的少年郎性趣好爱是男是女!
毕竟。
她虽然没有接触过薛大公子,但是薛大公子在青阳县中的传言可不是一般的多,别说是她,怕是三岁小孩都会对薛大公子有个大概的印象,可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获得薛大公子的令牌。
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张靖,发现除了帅气的长相之外,可谓是一无是处,虽说身上背着弓箭,腰间藏着匕首,但没有修炼过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花架子,他如何会得到薛大公子的赏识,获得薛大公子的令牌。
不难想象!
张靖不满道:“不是你说,你要赔礼道歉吗?难道如何赔礼道歉,还需要我教你?”
“我的错,我的错,还请公子不要动怒!”
老鸨尴尬地笑了笑,她是干青楼这一行当的,如何赔礼道歉,除了女色,她想不出,看着张靖帅气的长相,她原本是想拿自己给张靖赔礼道歉,张靖快乐,她也不吃亏,怎么都没有想到,张靖竟然会嫌弃她……
不对!
不是张靖嫌弃她,而是张靖很有可能兴趣爱好与寻常男性不同。
男子身女儿心!
老鸨脑海之中万千种杂念浮现,思考着该如何给张靖赔礼道歉,找一个魁悟的汉子满足张靖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她还不清楚张靖和薛大公子的关系,不知道这样做,是否会惹来薛大公子的不满,很快脑海之中一道灵光一闪即逝,连忙从口袋之中取出荷包,递了过去,满是歉意道:“这里有一千三百多两银子,是我的诚意,还请公子你别嫌弃?”
“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张靖惊呼一声,怎么都没有想到,薛明宇这一块令牌竟然如此好使,他当初果然是要对了,下意识伸手,刚伸到一半,冷哼一声,大义凛然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贪财的硕鼠?”
老鸨古怪地看了一眼张靖,如果不是看到张靖脸上的火热之意,如果不是看到张靖迫不及待伸出准备接过荷包的右手,她还真信了张靖这一番大义凛然的鬼话,不过谁让是她犯了错,张靖又是她招惹不起的主,讨好道:“恕姐姐愚钝,还不知道姐姐该如何赔礼道歉,才能让公子你满意!”
“瞧你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别人以为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张靖不满地哼了一声,听着老鸨连连说不敢,这才又接着开口说道:“我就当你是真的愚钝,想让我原谅你,其实很简单,你可有什么宝贝?”
“宝贝?”
老鸨瞪大着双眼,错愕地看着张靖,她都不知道,张靖哪来的脸,竟然敢问她要宝贝,毕竟她的宝贝,可都是价值连城,想要破口大骂张靖贪得无厌,可是想到张靖有薛明宇的令牌,馀光又注意到张靖寒酸的衣着。
或许……
他们俩对于宝贝的认知是有天壤之别的差距!
张靖道:“怎么,你这么一大座青楼,连一件象样的宝贝都没有吗?”
“有的,有的,公子还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寻宝!”
老鸨脑海之中一道灵光一闪即逝,谄媚着笑容,转身,带着张靖离开雅间边走边说,“公子,我这里有很多客人抵押的宝贝,可以任由公子你挑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