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靖,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你,你,你别当真!”
张郎中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开口辩解,话语刚一说完,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手持刀枪棍棒的汉子,领头的乃是赵姓族老赵绍辉身边也尽是赵姓子弟,吓了一跳,道:
“赵伯,你们这是?”
“是小张呀,张靖那个畜生可在家?”
赵绍辉热情回应了一句,目光一下子落在房间里的张靖身上,狰狞着面孔,整个人尤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道:“小兔崽子,你倒是有本事,竟然敢把赵松德父子俩杀了,你是不是当我双木村赵姓无人?”
“怎么会?”
张靖还没有开口回应,张郎中浑身一软,‘扑通
“赵伯,你,你,你没开玩笑吧,赵松德父子俩死了?还是死在这小子的手上?这小子哪有这本事?”
赵绍辉脸色一冷,语气不善道:“怎么,你想替这小子出头?”
“怎么会,怎么会,虽然我和这小子是同姓,但我知道一个道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小子若是真杀害了赵松德父子俩,他给赵松德父子俩偿命是应该的!”
张郎中连忙开口否认,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双木村赵姓是完全看不上双木村其他姓氏,赵绍辉会对他热情,是因为他郎中的身份,他可不敢在赵绍辉面前拿乔,只是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只是这小兔崽子有几斤几两,我是一清二楚,我不敢相信,这小子竟然有本事杀害赵松德父子俩!”
“赵松德父子俩刚才在村外受那位薛公子的吩咐,照顾这小子,偏偏等我们的人去找赵松德父子俩,他们父子俩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心口处更是有一道致命的匕首伤!”
说到这里,赵绍辉话语一顿,目光落在一脸平静的张靖身上,眼神深处,也是闪铄过一抹惊疑之色,张靖从小在双木村中长大,张靖是什么货色,他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从小到大受尽欺负的小兔崽子,竟然有本事残忍杀害赵松德父子俩,道:
“这小子安然无恙回到家中,留赵松德父子俩倒在血泊之中,你说若不是这小子杀害了赵松德父子俩,还能是谁?”
张郎中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语到嘴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他原本还以为张靖杀害赵松德父子俩,是赵绍辉或者是其他赵姓子弟亲眼所见,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赵绍辉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可他不敢多说,生怕赵绍辉认为他是替张靖出头。
他还得在双木村中求活,可不敢得罪村中大户。
而且。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张靖若是真被赵绍辉一行人抓去替赵松德偿命,对于他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他可以继续完成未竟之事。
“张郎中,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赵绍辉冷哼一声,见张郎中连连摇头,知道他是不想也不敢替张靖出头,也不在意,目光再次落在张靖身上,只是与以前不同,此刻他的目光之中,尽是打量,几乎是在张靖周身,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除了发现张靖比之前更加帅气之外,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皱眉道:“小子,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张靖笑眯眯道。
“还能去哪?”
赵绍辉脸色一冷,道:“杀人偿命,既然你胆敢杀害赵松德父子俩,就一定要付出代价,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双木村赵姓好欺负,我得带着你去双木村广场,当着赵松德父子俩的尸体千刀万剐,替赵松德父子俩报仇,也告诫外人,我双木村赵姓不是好欺负的!”
说话之间,赵绍辉随手一挥,从他身后走出来两名魁悟的汉子,想要一把抓住张靖时,严素娥连忙跑了出来,挡在张靖的面前,阻止这两名魁悟的汉子抓捕张靖。
严素娥质疑道:“赵族老,你不要诬陷好人,我们家小靖,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是杀人,而且还是赵松德父子俩,先不说我们家小靖有没有胆量,就算我们家小靖吃了熊心豹子胆,突然有勇气杀人,也不可能会是赵松德父子俩的对手,死的也只会是我们家小靖。
赵松德父子俩死在谁手上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不是死在我们家小靖手上的!”
“你说的不错,凭借这小子的本事,是没有可能杀害赵松德父子俩!”
赵绍辉点了点头,正当严素娥松了一口气时,赵绍辉色眯眯的目光,又落在严素娥的身上,话锋一转,又接着开口说道:“我看你也是帮凶之一,来人,把这贱人带到我家里,我得好生审讯这贱人!”
“找死!”
张靖脸色一冷,把从怀中掏出来的黄阶下品玄器匕首取出来,猛然一掷,“咻!”的一声,一道破空声响起,化作一道流光激射而出。
“小兔崽子,还想反抗?”
赵绍辉讥笑一声,“呛!”的一声,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刀,抬手就是一刀,想要斩掉张靖掷出来的匕首。
“咔嚓!”一道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赵绍辉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冷嘲热讽道:“不过就是这点本事,再如何反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噗嗤!”
还不等赵绍辉话语说完,突然发觉心口一疼,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等他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心口处不知何时被一把匕首刺穿,脸上以及眼神之中,尽是难以置信之意,颤斗着语气,道:“不可能,我明明用刀把这一把匕首斩断了?”
话语还没有说完,赵绍辉脑海之中一道灵光一闪即逝,下意识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这一把长刀断成两半。
张靖讥笑道:“就你那破铜烂铁也想斩断我这把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