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几乎是咬著牙询问出这句话,然而君临渊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君临渊看著怀里的温辞,温声细语的询问道:
“温温,解气了吗?”
温辞在君临渊怀里哼哼了两声,算是对他的回应。
君临渊面上依旧是笑著的,目光却扫过了白枝的那双腿,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既然温温已经解气了,那就该轮朕了。”
“白枝,你摔伤了温温的腿,朕便也废你一双腿。”
白枝听见那轻飘飘的话语,瞳孔骤然一紧。
他想说些什么,然而君临渊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只不过是一个眼神,又有两个侍从走到白枝的身边將他架住。
白枝下意识想要反抗,可现在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所有的挣扎都变得徒劳无力。
白枝想站起来最后却只能狼狈的趴倒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双腿被打断!
“呃——!”
双腿被打断的剧烈疼痛感席捲全身,白枝何时遭受过这样的屈辱?
冷汗浸湿了衣衫,空气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气息。
他狼狈不堪的趴倒在地上手指蜷缩著,几乎是咬碎了牙,忍不住发出沉痛闷哼的声音。
君临渊却並没有在这里久留,捂住了温辞的眼睛,带著温辞快速离开了这里,没让他见到这样血腥的一面。
在他们离开之后,又过了许久白枝才终於恢復了力气。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眼中的恨意再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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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渊——!”
白枝双手的指甲逐渐变得又长又锋利,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带著血的深痕。
他咬著牙嘶吼,额角的青筋隱隱暴起,双目更是泛著幽绿的光。
白枝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原本绣著云纹的白色锦袍已经被血色染红,只不过是稍稍有一点动作双腿就被牵扯著剧烈疼痛。
他颤抖著指尖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只小瓷瓶,將里面的药全部都倒进了嘴里。
双腿上的疼痛感瞬间消失,就连伤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癒合。
他趴在地上缓了缓,很快又恢復如常。
白枝冷沉著一张脸站起身,找了两个侍女来將这里处理乾净,自己则是去了温泉池清洗身体。
而此刻的君临渊抱著温辞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开口:
“先生会觉得我是一个恶毒残暴的人吗?”
温辞原本还趴在君临渊的怀里舔舐著自己的爪子,听见他这么问,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君临渊略微犹豫:“我刚才让人打断了他的腿”
温辞两只前爪踩在君临渊的一条腿上伸了个懒腰,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窝在他的怀中才慢悠悠的开口道:
“我不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也不觉得你是什么残暴凶狠的人。
更何况以白枝的手段,就算是被打断了双腿,也不会彻底沦为一个废人。
估计现在已经恢復了。
不过没关係,白枝有多少保命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將他的这些东西一点一点废掉就行。 “他欺负我,可我打不过他,你帮我欺负回去。”
温辞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好,他坏。”
君临渊盯著温辞看了好一会儿,確定他真的没有害怕自己,心中鬆了口气,轻笑出声:
“嗯,我好,他坏。”
温辞见君临渊终於笑了,忽然扑到君临渊的身上,眼睛亮亮的开口道:
“那我可以吃香酥鸡吗?香酥鸡的味道,好香好香的~”
温辞说著还主动贴上君临渊的面庞蹭了蹭。
毛茸茸的触感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君临渊看著小狐狸眼睛亮亮的朝自己撒娇,也不由得心头一软。
他抱著温辞,朝著车外的侍从道:“去买只香酥鸡。”
温辞用爪子扒拉著君临渊的衣服,补充道:“二十只!”
君临渊有些犹豫,下意识看了一眼温辞的小肚子。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知道温辞的食量不小,可是一口气吃二十只香酥鸡,会不会有些太多了?
君临渊揉了揉温辞的小肚子:“吃这么多,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温辞轻声哼哼,理直气壮:“谁让你昨天晚上那么欺负我?我要多吃一点才可以补回来。”
君临渊被温辞这么一说瞬间有些心虚,略微尷尬的轻咳了两声:
“买二十只。”
马车没有停下,但在他们回到皇宫之前,两个侍从就抱著二十只包好的香酥鸡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中瞬间瀰漫著一股诱人的香味,温辞咽了咽唾沫。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君临渊怀里跳了出去,用爪子拆开一只开始啃了起来。
君临渊怀里忽然一空,面上的笑容淡了淡。
很快二十只香酥鸡都进了温辞的肚子。
温辞便乾脆躺在马车的软垫上,用爪子轻轻揉著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颇为感嘆的开口道:
“好吃明天我还要吃。”
君临渊原本也想要揉揉温辞的小肚子,可当他揉捏的时候,手却没忍住往下。
温辞瞬间警惕起来,直接一个翻身就咬住了他的手臂,两只爪子也紧紧抱住他的手腕,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你想干嘛?”
君临渊一抬手就把掛在自己手臂上的小狐狸拎了起来。
小狐狸死死抱著他不肯鬆手,他晃了晃小狐狸也跟著晃了晃。
君临渊轻轻笑著,又把温辞抱回了怀里,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尖:
“不想说什么,只不过先生实在是太乖了”
君临渊將温辞带回寢宫当中,把温辞身上的那一点血污也清洗乾净。
温辞趴在软榻上,任由君临渊將自己身上的水一点点擦乾。
偌大的宫殿当中只有他们一人一狐,连半个宫女太监的影子都没有。
君临渊对他的一切都亲力亲为,也不允许旁人伺候,就连让他们候在一旁也不愿意。
君临渊不愿別人看他,也不愿他看別人,就连每日批阅奏摺也要抱著他一同去御书房。
君临渊倒是不在意这些,可这样一来他还真是半点帝王的模样都没有。
温辞趴在桌案上,看著正在批阅奏摺的君临渊,用爪子拨弄一块桃糕,最后將桃糕吞吃入腹。
他的尾巴轻轻晃摇,盯著君临渊的脸思索著不能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