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而妾弗重也
打压豪强是必须做的事情,但是想要彻底改变如今的局势,那就不是强权可以做到的!
豪强的诞生是一个新生的利益阶层,但是隨看时间的发展,豪强也就不可避免地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乃至军事方面占据位置,同时每个方面又都互相助力著豪强的成长,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豪强已经彻底转变为一个庞然大物,再差一小步,豪强也就能彻底转变为世家大族!
而想要对这个庞然大物动手,即便是刘辩也有些胆战心惊,而消灭这个怪物的方式也很简单,那就是从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军事五个方面动手,断豪强的经济基础打破豪强的教育垄断,用军事威镊,朝廷重新回收文化的领导权,至於政治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因为这个时候豪强已经无法在政治上有所建树。
庄园经济在这个时候就是最先进的生產模式,而刘辩要想对这种经济动手,那就得有农业技术方面的革新,曲辕犁就是刘辩准备拿出来的新生农业器械,一头牛、一个人,可能无法让大汉所有人都能达到这种耕种模式,但是只要能推开这种耕种模式,那豪强的经济基础也会產生动摇。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只知道曲辕犁是一头牛、一个人,但是其他的就完全不清楚,毕竟他真的没有接触过农业生產,只能是將这个目標告诉下面的工匠,让他们去实验,至於多久能够达成那就不是刘辩所能控制的了。
“臣回去以后再催一催下面的人。”钟並没有打包票,他也清楚一旦这种耕犁製作出来,那么农业生產方面肯定会有很大的进步,但是过去大家也不是没有想过一头牛一个人的耕犁,但是做不到啊!
二牛抬槓法在这几百年间也不是没有改进,如今的二牛抬槓法已经减少了人力的运行,极限情况下二牛一人也是可以做到的。现在想要继续减少牛力,那耕犁的结构肯定得有很大的改动,而且耕犁也算是大件,得保证耕犁的耐用性,不能半路上直接断了,这谁敢保证什么时候就能成功?
曲辕犁也不是直接变出来的,农业器械的发展也是有跡可循,正是因为二牛抬槓法已经进步到二牛一人,才会有曲辕犁的出现。
“不用催,多招募些工匠过去,集中力量办大事。”刘辩顿了顿,隨后说道。
他没有指望天才的出现能改变如今的技术发展,但是他知道集中力量办大事,只要肯砸钱,许多技术还是能搞定的。这其中必然会有很大的浪费,但是技术的发展不就是这样的吗?
“臣遵旨。”钟应了下来。
与钟商议的时间很长,算是刘辩对永安宫运行的一个彻底梳理,等钟从嘉德殿离开,也快到了宫禁时间,钟轻轻吐出一口气,坐上车朝著永安宫赶去。
“钟太子仆。”王谦走进了钟的官舍,行礼道。
刘辩已经不是太子,但是永安宫还是照常运行,里面的职位也没有多少调整,大家也就按照过去的官职进行称呼。
“王庶子。”钟回礼,二人隨即坐下。
“这么晚了,王庶子还不回去?”钟直接问道,將案上的文件合了起来,今天並不是王谦值守永安宫的时间,按理来说王谦应该回去了。
“下官刚忙完,见太子仆这里还亮著,所以想著过来看看。”王谦犹豫一下说道。
“哦,今天去陛下那里匯报了一下工作,又有一些新的事情需要解决,若是无事那就先回吧。”钟並没有跟王谦玩猜谜的游戏,既然没事那就赶紧走人,不要打扰他。
“下官—”王谦显然有事。
“下官想要辞官。”王谦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辞官?怎么了?”钟稍稍皱了一下眉头,对著王谦问道。
兗州的事情他也清楚一点,毕竟充州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好歹也是个侍中,有资格参加朝会,自然知道曹操砍了一些王家的人,但是那又如何?
钟並不在乎,既然有心对抗朝廷,自然得有承受朝廷惩罚的准备。
如果王谦只是以这样的理由辞官,钟也不会挽留,永安宫那么多人,王谦的去留他並不在意,只是他得跟陛下上奏疏说一声,他可没有罢免永安宫官吏的能力,更別说王谦还是太子中庶子。
“下官觉得自身才能並不足以適应现在的岗位——”王谦直接说起了自己的理由,但是钟一个字都没信,永安宫忙是忙了一点,但是並没有特別困难的事情,很多事情只需要按照流程走便是,大事都有他和陛下拿主意,下面的人也不会背锅。
“可是充州刺史对王氏动手的原因?王庶子,你应该清楚徵收算税是朝廷的要政,不管是谁,对抗朝廷要政都是自寻死路,充州刺史这件事做的並没有太大过错。”钟顿了几息,对王谦严肃的说道。
曹操杀人的確狠了一点,一家老小全部杀了,甚至如今充州的叛乱跟此事也有很大的关係,但是还是那句话,算税徵收是朝廷的头等大事,叛乱归根到底不过是朝廷徵收算税引发的连锁反应,朝中很多人对此已经有了预估,並没有將此事完全怪罪在曹操身上。
朝中也没有就此事继续追究,不然王谦也不会安稳坐在这里跟钟说话。
“太子仆觉得这样可行?”王谦对看钟说道。
钟打量了王谦几眼,隨即摇摇头,难怪陛下重用过王谦却又放弃了。
“回去將辞呈递交上来,我会转交给陛下的。”钟並没有跟王谦废话的心思,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快点將工作处理完,他也能早点休息,他已经累了一天,懒得跟人废话。
“唯。”王谦愣了好一会儿,钟不接他的话茬,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去吧。”钟点点头,隨后將文件打开,低头继续处理公务。
王谦张了张嘴,站起身转身离开。
將最后一份公文处理完毕,钟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身体,隨后朝著家里走去。
钟的一家人也都住在永安宫里,永安宫虽然还有一批人在此工作,但是还有一批人跟著刘辩住进了皇宫,空著也是空著,刘辩乾脆也就在永安宫划分了一个居住区,让官吏们將家小安置在里面,也算是给底下人的福利。 “今天怎么这么晚?”妻子伺候著钟洗漱更衣。
这里毕竟是永安宫,可以住进来,但是官署区域也是不允许官吏们的家人过去的,各个路口也都有卫士把守,所有人也都清楚不要没事给自己找事,也没有人会去前面打扰官署运行。
“跟陛下匯报了一些工作,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处理完公文以后才回来。”钟有些疲累的说道。
“哦。”妻子应了一声,继续忙活著手里的事情,伺候著钟休息。
刘辩再次来到了妃嬪居住的地方,依旧是照例去其他几人的住处进去坐了坐,隨后来到了两名采女居住的地方。
“臣妾拜见陛下。”蔡琰行礼。
蔡琰有姿色,能入宫的女子最起码的要求就是五官端正、身体匀称,这都是一项一项检查筛选出来的女子,但是还是比不过刘辩,自然也就比不上冯懿。
隨著年岁渐长,营养充足加上每日不断地锻链,也度过了身高成长的时间段,刘辩的身体也开始掛肉。加上举世无双的权力薰陶,刘辩的长相也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即便长相依旧与何皇后酷似,但是眉眼间的锋芒还是遮掩不住。
“起来吧。”刘辩抬手示意蔡琰起身,不大的房间里已经有了新婚的装扮,刘辩又要开始当新郎,他对这个程序还有印象,这次要比三天前流畅许多。
该走的仪式全部完成,这些仪式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求子,子嗣对於皇帝来说那是越多越好,虽然刘辩至今还没有一个子嗣,刘辩也就只能说这些就是一个好兆头,他也乐於通过这些繁琐的仪式给自己一个积极的心理暗示。
刘辩也没有急色,按照他跟几个女人相处的惯例继续说起一些有的没的。
“可有小字?”刘辩手握著蔡琰的小手,温声问道。
“小字昭姬。”蔡琰小心答道,第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她有些心理以及生理上的变化也是在所难免。
陛下的手很烫,蔡琰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一个火炉所包裹,即便陛下貌美异常,但手並不是那种光滑如玉的感觉,几个部位都有一层略显粗糙的感觉,很显然是有老茧覆盖。
几年不间断的练习,刘辩手上自然会有一层训练过的痕跡,有茧子也是正常的,毕竟他也只是凡夫肉体,摩擦多了自然会有茧子。
“哦。”刘辩稍稍点头,將蔡琰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蔡琰並没有反抗,顺著刘辩的力道很是顺从。
刘辩也询问起了充州的一些风土人情,结果发现蔡琰对充州的情况並不是很熟悉,蔡邕这些年並没有怎么回过充州,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吴会之地,蔡琰自然对充州说不上熟悉。
刘辩也不意外,他说这些只是没话找话,拉近一下双方的距离,目前他並没有大肆扩充后宫的打算,就这么几个人,总得了解一下几个女人的情况。
对於蔡邕的遭遇他也没什么意见,被迫害的又不止蔡邕一个,他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想著给蔡邕打抱不平,他已经徵召了蔡邕入京来做博土,已经给出了补偿,其他的那都是细枝末节。
该走的流程走完,刘辩也就站起身让人开始给自己解衣,蔡琰有些羞红的站起身,服侍看刘辩更衣,脱到內衣的时候,刘辩也就直接抱起蔡琰朝看床榻走去。
蔡琰並没有这种经歷,双手微微搂著刘辩的脖子,眼睛也闭了起来,脑中儘是那些嬤教过的话语,脸色变得更加羞红。
一番折腾过后,刘辩微微喘气,隨后宫女端著清水开始清洗身体与床铺,让刘辩能够在尽性之后有一个舒適的睡眠。
蔡琰还没有回神,脸色配红的看著床顶,过了好一会儿麻木的感觉逐渐褪去,因为下体的疼痛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只是她不敢有动作,旁边睡觉的是天子,她若是动弹多了难免会引来天子的厌恶。
“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蔡琰脑海里没来由的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语,她今天好像稍稍理解了一点里面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蔡琰稍稍笑了一下,过去她从来没有进宫的想法,只是命运就是这样调皮,让她进了宫服侍天子,她也没有反抗的想法,只是从今以后她就得在这宫里生活一辈子了,如果有个一儿半女,那她还能安然度日,若是没有子嗣,將来也逃不过一个守园贵人的结局。
只是蔡琰的身体並不允许蔡琰思考太多,疲累中带著一丝疼痛,蔡琰沉沉睡去。
“陛下。”蔡琰在刘辩有了动静以后也跟著起身,看著刘辩自己洗漱。
“原来天子也会自己洗漱?”蔡琰有些离奇的想道,这跟嬤嬤们说的並不一样,嬤嬤们的教导里这些活都要她们动手。
今日有朝会,刘辩面对丰盛的早膳並没有多动筷,確保自己有足够的能量支撑朝会的运转以后,刘辩也就停下了筷子。
“宫里的规矩你也应该清楚,不要触犯宫里的规矩,其他的都隨意,侍寢的时候会有人带你过去。”刘辩喝了一口温水,隨后说道。
“臣妾遵旨。”蔡琰应了下来。
刘辩没有再说话,站起身让人开始更衣,隨后直接走了出去。
“臣妾恭送陛下。”蔡琰和宫女们来到门前送別天子。
“臣妾拜见陛下。”邓斐带著人在旁边屋子门口行礼。
刘辩径直走了过去,朝著嘉德殿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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