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
秦川和往常一样,无事时,习惯坐在高台上,面朝湖面,面向巨月,沉思。
我虽精通五门遁术,但却只能在同一介质中穿行。
若介质中包含其他介质,像倒吊崖那样,土中包含金,我施展遁术便会受阻。
今天得亏是猎杀的一方,若是逃跑的一方,后果不堪设想。
想着倒吊崖里的狠狠一撞,秦川心里至今都觉得浑身酸痛。
尤其是由土遁转换至金遁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快要变成鲜嫩多汁的肉夹馍。
若是以肉夹馍的方式死去,真是给穿越者丢脸。
秦川心里自嘲了一句,随即思索起如何融合五门遁术?
常言道,五行相生相克。
既然五行两两相生,是不是可以两两融合?
能两两融合,就能融三、融四、融五。
秦川找到融合思路。
问题是,五行谁与谁相生?
秦川翻遍脑海也没有答案。
看来,巧妇也得有米。
传统文化不了解还说得过去。
仙侠小说看了不少也没记住,就没脸说了。
既然记不住,那就自己推。
下午在倒吊崖,崖壁里藏金,崖壁是石,石是土,是不是意味着土生金?
是了。
金、银、铜、铁都属于金属矿石,都深埋土里。
土生金,金又生什么?
秦川不由得想起初一的暑假,为买游戏装备,把妈放衣柜里的金手镯,偷偷拿去融一截换钱。
金贩在手镯上取下一点样品,当着他的面烧成金水。
然后一个电话让他妈连人带物领了回去。
如此说来,金生水。
那水又生什么?
水是万物之源,万物皆需要它才能生长。
剩下三行,土、木、火。
火先排除。
土也不是,水会把土冲走。
那就是木。
是了。
植物的生长离不开水。
所以,水生木。
木又生什么?
这简单。
钻木取火。
木生火。
剩下便只有火生土了。
秦川不禁想起枯木林被火焚烧后,在地面留下的灰烬。
那些灰烬以后都会成为土。
所以火生土,没错。
秦川从头捋出一个口诀:
土生金。
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有了五行相生关系,秦川随即在太极八卦阵中试着融合土遁和金遁。
一炷香后。
土遁、金遁融合完成。
接着,他又将融合后的金遁与水遁融合,将融合后的水遁与木遁融合,再将木遁与火遁融合。
半个时辰后。
五行遁术融合完毕。
秦川将其命名为“五行融身术”。
寓意将身体与五行融为一体。
随后,秦川来到湖边,试验使用五行融身术是否能在湖畔和湖泊间随意穿行。
他运转法力,催动五行融身术。
然而,五行融身术象个娇羞的姑娘一般,不管法力如何推拉,她都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
秦川又试了两次。
结果一样。
娇羞的姑娘依然娇羞。
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明明已经融合完成,为何……
秦川突然想起五行相生的后面还有两字——相克。
难不成克住了?
为印证心中猜想。
秦川再次融合土遁和金遁。
融合完成。
来到寝殿大门。
心念一动。
关上大门。
然后,施展融合后的土遁和金遁穿门。
轻松穿过。
又轻松穿了出来。
秦川心里已然明了:
看来,真是克住了。
如何才能让五行不再两两相克?
经过思索,秦川得出一个悲催的结论:
既相生,必相克。
克则不通。
难道此路行不通?
望着眼前的太极八卦阵,秦川似有明悟。
阴阳相反相成。
五行相克相生。
阴阳能共生、能一体,是不是五行也能共生、也能一体。
共生?
一体?
虽然我将五门遁术融为一门五行融身术,但这是一体吗?
显然不是。
如同眼前的太极八卦阵。
它静止时,阴即是阴,阳即是阳,泾渭分明,谈何一体?
若让他动起来……
秦川心念一动。
太极八卦阵随他心意,快速转动起来。
起初,像征阴阳的鱼眼只能看到两个。
随着太极八卦阵越转越快。
他先是看到像征阴阳的鱼眼有八个,后又是六个、四个、六个、六个、十个。
看着高速旋转的太极八卦阵上,像征阴阳的鱼眼各有五个,秦川猜想:
难道这便是五行相生相克?
它们共生一体的秘密是高速旋转?
不。
是法力高速流转。
在五门遁术间高速流转。
如此一来。
五门遁术才是一体,才能共生,才互为彼此。
而五行融身术,如同静止的太极图,只是个开始。
唯有让法力在催动五行融身术时,在五门遁术之间高速流转,才能施展五行融身术在五行中任意穿行。
问题是,高速流转,高是多高?
秦川不由得想起太极八卦阵高速旋转,出现五行相生相克时的速度。
先拿它试一试。
他当即运转法力催动五行融身术。
起初,五行融身术仍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娇羞姑娘。
随着法力在她心间转得越来越快。
她渐渐上心了。
当法力流转的速度,达到太极八卦阵高速旋转出现五行相生相克的速度时,她动心了。
顿时,秦川只觉周身被一股暖流包裹,似姑娘脸上的红霞,烫并快乐。
遁!
他心念一动,娇羞的姑娘便为他撑起一片天,让他在金、木、水、土四行之间任意穿梭。
虽然没在火中穿行,但结果已经很明显。
姑娘到手。
五行融身术功成。
………
有了五行融身术傍身,秦川在百里溪外围如鱼得水。
半月功夫,斩获白精元28枚。
这日,在返回宗门的飞舰上,正巧遇见万洪、石迁、林小凉等人。
他没有主动上前交那剩馀的一枚白精元,而是坐在舰尾甲板上,故作冥想,等着几人自行过来。
果不其然,耳边很快便传来林小凉的声音:
“龟儿子,你让老子找得好苦。”
秦川睁开眼,见只有林小凉一人走来,其馀人都在远处站着,仍按计划,老实巴交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白精元递了过去。
林小凉晃晃悠悠走到他跟前,用食指和拇指捻起白精元,拿在两人中间看来看去,象是在验货:
“不错嘛,说月末就月末。”
说着,两只小眼睛虚成一条线看着秦川,
“就是不知道这枚精元新不新鲜,会不会是半月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