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啊……算咱们半个同行吧?”沈临薇琢磨了一会儿才接话,
“我都叫他们海姨跟刚叔,真名叫啥还真不清楚。一个玩刀特别溜,另一个枪法超神。
在我记忆里他俩简直牛逼坏了,感觉就没他们搞不定的事。我这一身功夫少说有三成都是跟他们学的。
心里最过不去的坎儿,估计就是当年没保住的那个娃了,每年他俩都会去坟前看看。”
王迦睫毛轻轻抖了抖,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见他一直不吱声,沈临薇挥了挥手打圆场:
“得啦,别琢磨那么多,反正马上就能见分晓。要是怕自己瞎想,我让你老板多给你派点活,忙起来就顾不上乱想了?”
王迦差点没绷住嘴角,这算哪门子安慰啊喂?!
只能垮着脸回话:“不用了沈小姐,我手头事儿已经堆成山了。”
沈临薇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行吧,那你忙你的。”
算了,打工仔的命也是命。
“好的,沈小姐再见。”
王迦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心里直嘀咕:沈小姐咋不提挖墙脚的事了?
该不会是老板舍不得他,当面不好说,背地里死乞白赖求沈小姐别挖人了吧?
王迦觉得自己这回绝对猜中了,呜呜呜老板果然还是疼他的,感动哭了!!
良心值瞬间涨到满格,彻底碾压某人了。
贺秉川:……靠,你个厚脸皮的玩意儿,给爷爬!
暮色渐浓,天元坊大本营也渐渐安静下来。
除了值班的,公共区域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干饭人早就躺平了。
老祖宗说得对,下班前的时光最难熬,主动加班纯属脑子进水。
咚咚咚。
“进来。”
贺秉川推门走进来。
沈临薇盘腿窝在床上没动弹,挑眉看他:“你怎么过来了?搞定了?”
贺秉川凑过去轻啄她嘴唇:“刚弄完,过来泡个澡。”
顺便探探今晚能不能成功蹭床。
沈临薇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他:“?隔壁没卫生间?”
“卫生间是有,但换洗衣物都搁这头,而且用惯这间的浴室了。”
贺秉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女朋友,给个面子呗?”
“去呗,这本来就是你屋。”沈临薇朝浴室方向扬了扬下巴。
真当她好糊弄?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能整出什么花样。
“好,我很快回来。”
贺秉川眼里闪过精光,又亲了她一口才转身往浴室走。
望着他背影,沈临薇玩味地勾起嘴角——洗澡……啥都不带?
空着手?她记得浴室里根本没他的干净衣服啊?
听到开门声响,沈临薇抬头就看见男人从浴室走出来。
贺秉川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条毛巾,浴巾松垮垮系在腰上。
微湿的刘海耷拉在额前,柔和了面部线条,看着比白天亲切不少。
发梢的水珠顺着轮廓滑落,流过白皙修长的脖子,掠过精致锁骨,划过结实胸肌,最后沿着腹肌沟壑钻进浴巾里。
看得沈临薇喉咙发干,连正在打电话都忘了。
好家伙,这根本是活体美男出浴高清大图啊!
就说这骚狐狸在打什么算盘,原来埋伏在这儿呢!
贺秉川深邃眼底掠过得逞的笑意,挨着她坐下,若无其事地擦头发。
两人距离太近,沈临薇还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沐浴露香气,跟她今晚用的是同款。
盯着男人后腰那两个凹陷,沈临薇手不由自主贴上去轻轻抚摸。
这狗男人的腰窝真够带劲的,比她的还深。
“薇薇?薇薇?你还在听吗?!断线了?显示还在通话啊……能听见我说话不!”
电话那头的喊声让沈临薇回过神。
不自然地缩回手,清了清嗓子:“知道了,回头我跟他说。”
说完直接挂断。
贺秉川把毛巾扔床上,俯身蹭她鼻尖:“怎么不继续摸了?刚跟谁通话呢?”
“别发s,水都滴我身上了。”沈临薇面无表情推开他,“温知许打的,让你给王铭多安排点活儿,最好能派他出趟差。”
骚狐狸,净会扰乱她修行,念清心咒都不管用了。
贺秉川挑眉:“什么情况?因爱生恨不追了?”
沈临薇丢了个白眼:“想多了,他俩早好上了。”
“就上次在黑星,她给你打电话之后?那怎么还……?”
贺秉川自然想起上次温知许来电的情形。
“嗯,估计又闹别扭了。”
沈临薇满脸无语。温知许跟她吐槽王铭这几天下班就缠人,担心还没结婚腰就先废了。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来诉苦还是秀恩爱的。
合着全世界就她一个人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着是吧?
贺秉川愣住:“可你上次不是说他俩就有点小摩擦吗?”
这才几天又吵?他咋不知道王铭这么能唠?
沈临薇扯扯嘴角:“没毛病啊,小摩擦就是她喝大了,把意识清醒、行动自如、身手利索的王铭给办了,事后琢磨要不要翻脸跑路。”
贺秉川太阳穴直跳,他咋不知道自家手下战斗力这么“弱鸡”?
看来得给王铭加训了,这都是为他好。
省得哪天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怎么安心做牛马。
“但我得出门,我爸又总划水,王铭得留在首城坐镇。”
潜台词——天高皇帝远,反正不归他管。
“随他们去,她就是吐个槽。她自己地盘那么多,不也没挪窝。”
沈临薇抓过毛巾扔他身上:“滚去穿衣服,给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