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
城西那边,出现了好几起与闽掌柜一样死法的案件,都被衙门以流窜杀人犯搪塞了过去。
倒是这两天,才消停下来,没继续发生。
“那黑影,不知道是何物?”
陈夏与那诡怪较量过,对方虽然没奈何自己,但也让他记忆犹新。
那东西是无形的,这就造成一般武力无法制服。
他看到上次那个斗篷女子,采取的是一种特殊的长剑来对付。
可见此物还得是靠驱邪的东西来应付才行。
不过陈夏也并未害怕,之前那诡怪奈何不得他,如今陈夏踏入武道九品,气血旺盛,精神力也增强,并不会轻易的被那阴影融入身体
据他观察,那诡怪只要无法融入身体,就无法产生致命威胁。
想到这些,陈夏有点头疼。
难道学武应付人类强者外,还得应付那些无形的东西?
“还有上次那个斗篷女子,不知道什么来头,看起来象是专业的,只是我与对方江湖陌路,再见估计不可能,所以也无从问起。”
陈夏摇摇头,好在他有金身功,以及养气功,修炼起来可以辟邪,倒是无需过于忌惮。
……
翌日清晨。
陈夏在院落亭台中盘坐,按照独特的呼吸法修炼养气功。
随着朝阳初升,天地之气混合着阳光,似乎在朝着陈夏体内涌入。
修炼一个时辰,他腿有些酸麻,断断续续起坐,盘坐,结束后,只觉得心灵安静,神清气爽。
结束养气功的修炼,陈夏便在院中提起长刀,开始演练破风刀法,借此活动筋骨,熟悉新增的游刃有馀之能。
刀锋才舞动片刻。
龚师傅的身影便出现在院门处,快速走来。
他抱拳道:“东家,上次您让我打听的事,有结果了。”
“我有两个朋友如今就在宁安县,都是有意传授自身武学的老师傅。”
“哦?他们都练的什么。”陈夏顿时来了兴趣。
龚青笑着回道:“这两位,一位练的是铁砂掌,讲究刚猛霸道,动则伤筋断骨,另外一位则是身法出名,练的是壁虎游墙,可翻檐走壁,也蕴含战斗的游走步位。”
听龚师傅介绍了一番。
陈夏知道这两位师傅都是练了几十年的老手,可能身体力量层次不高,但技艺方面,绝对很熟练。
“现在他们有时间吗?我想去拜访!”
“可以的。”
择日不如撞日,陈夏便和龚师傅一起乘坐马车出门,去拜访这两位老师傅。
陈夏倒不用对方刻意教导什么,只需要说一些窍门点要,自己将功法激活在面板,以后就可以自己肝熟练度,非常简便。
接下来,他先是去拜访了城东的叶师傅。
“老龚来了!……想必,这位就是陈公子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一座小院中,叶师傅正躺在椅子上拿着一把蒲扇树下乘凉,见到两人,立刻站了起来。
叶师傅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看起来老当益壮,非常和气。
练武的人,如果止步于九品,其实年老后身体各种暗伤都出来了,也不能做其他的营生。
只能传授一些武艺,只是年纪大了,找的人也逐渐少了。
叶师傅也正在家里发愁呢,陈夏找上门来,他很高兴。
一番交流后,叶师傅很快便将铁砂掌的书籍给陈夏阅读,然后告诉其掌握要领,还施展了几次劈砖的绝学。
当然,铁砂掌可不仅仅是劈砖,这是一掌能将人肋骨打断的刚猛掌法。
本来,叶师傅还以为有的忙,没想陈夏记下书籍内容,听了些要领后,爽快的给了一百两银子离开了。
说以后有问题再请教,饭也没吃。
这倒是让叶师傅有些惭愧,怀疑这位陈公子是不是逗他玩。
因为学习武艺,是要住在师傅家里,亦或者是师傅上门住着,日夜教导的。
对方这操作,很是草率。
不过钱是真给了,他心里挺高兴,一百两,对于他年轻时候来说,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年老后,得这一百两,感觉陈夏象是来给他养老钱一样,心里自然很舒畅。
将两人恭送出去,他挥手道:“陈公子慢走,以后有不懂的,随时过来,必倾囊相授。”
其实在陈夏看来,对方已经付出,交易就已经达成,他以后靠面板肝就行了,不需要后续那么麻烦。
接下来,陈夏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下,给秋月买了些上好的胭脂,饰品,便去自家十里香酒楼吃了个饭。
中午,陈夏便带着龚师傅又去了城西的林师傅家里。
听说来意后,这位年过五十的林师傅也是很热情,给陈夏展示了一遍。
刷!
只见林师傅蹭的一下几步踏到墙壁,又跳跃到房屋瓦砾上,整个人身影窜动,极为敏捷,仿佛壁虎一样在四周建筑物边攀爬游走,行动如猫,且没有什么声响。
“不错。”
陈夏看的唏嘘不已,很难想象,这位年纪较大的林师傅,身手如此敏捷。
不过听龚师傅说,对方就是以此身法闻名,外号墙上飘。
虽然名号不太霸气,但要知道,很多师傅练了一辈子,都没有响亮的外号,能有一个外号,是一辈子的荣耀。
他暗道江湖还是有高手的,这壁虎游墙身法还行。
不但可以运用在与敌人对战上,还能悄无声息的翻墙,是偷盗,以及采花之必备。
莫非这林师傅年轻时候做过采花大盗?……咳咳,陈夏只是想想,倒不会真的将对方看成如此。
此身法,陈夏也花费了一百两,将其买了。
和叶师傅一样的流程,阅读记下,听了要领后,陈夏的面板上便多了身法壁虎游墙。
这两门绝学,在江湖上并非高等,只是下乘流派的武学,但陈夏能破限,所以倒不介意。
他想着以后都可以肝一下,至于再多,就不合适了,陈夏担心自己肝不过来。
目前来说,够了。
看了面板信息后,陈夏心中很满足。
告别林师傅,他便和龚师傅乘坐马车,准备回陈家。
途中,陈夏给了十两银子给龚师傅,作为介绍费用。
“谢东家赏赐!”
龚师傅收了银子,觉得这位少东家人挺不错的。
就是有点不听劝,学的太杂了。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知道这位东家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多说也无益。
马车行驶在返回陈家的路上,陈夏正闭目养神,盘算着回去后,先尽快将《金身功》给肝起来。
只是,行至城东主干道时。
一阵熟悉,带着焦急,愤怒的争辩声穿透了车厢壁,传入他的耳中。
“停车……”
陈夏吩咐马夫停下。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发声的是他家绸缎铺的曾掌柜,似乎正在与人纠缠。
曾掌柜,是他家负责绸缎生意的自己人,与昔日陈有财一样,领取月钱,负责打理。
但陈家一直不曾亏待他们,逢年过节都会送一些礼品,在他们家铺子里营生,收益是很稳定的。
而在他印象中,曾掌柜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很为陈家着想,精明能干,也不曾偷拿,手脚很干净。
然而,此刻听到对方那愤怒,憋屈,哭喊的声音,让陈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