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持男子宣布《养气功》起拍价一百二十两的时候,陈夏旁边有人发声道。
“内功本来就不好练,前期武道修炼这玩意,完全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外练,增加点力气更实在。”
“确实,踏入八品武者,难以上去,再练内功比较合适。”
“这东西看人,有的双修,都能稳步增进。”
“得有天赋吧,反正对我等形同鸡肋。”
“买不起就买不起,说那么多干什么。”有人嘲笑道。
起拍后,陈夏发现有购买意愿的人并不多。
大多是觉得不想浪费时间,且此物也不便宜。
不过这样也好,竞争少,他才好出手买。
“我有面板,配合内功的话,提升实力效率会更高点。”
陈夏暗自盘算,如果养气功价格在一千两以内,他就拿下,再高,就算了。
他虽然有钱,但放在宁安县来看,也只是一个小财主,还达不到为所欲为的地步。
“一百三十两。”
这时,大厅中有人举牌喊到。
“一百四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三百两!”陈夏举牌,现场为之一静,周围投过来不少目光。
在大魏王朝,三百两是普通人十五年营生的收益,这只算打工赚到的,还不一定能积攒下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陈望山的儿子。”二楼包间,之前购得一块奇玉的华服男子看向普通大厅坐着的陈夏笑道。
他也是宁安县的地主老爷,一般称他张员外,比陈夏有钱多了,自身也是武道九品强者。
“这陈夏,是要修炼内功吗?”有人道。
“应该是了,否则不会这么出价。”
“据说他天赋平平,修炼内法,能延年益寿也是好的,陈公子颇有资产,可能想多活几年吧。”
议论的人不少,陈夏充耳不闻,也不会去解释。
不过,他有注意到,二楼包间帘布后有一目光盯着自己。
由于陈夏感知敏锐,远超常人,他能感受到那目光背后的主人,实力极强。
1号包房内。
一名女子站在帘布后,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束腰白裙,纤细的腰肢被腰带紧紧束起,更显其不堪一握。
而腰线之上,饱满高耸的胸脯几乎要挣脱衣料的束缚,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傲人弧度。
她肌肤胜雪,一张脸蛋显现出明眸善睐的灵动气质。
尤其是一双微蓝的瞳孔,更增魅力,她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下方的少年,红唇轻启,问道:“张茜,那位就是你提过的陈公子么?”
包房内就两个人,万香阁阁主孟雨芯,以及管事张茜。
开口说话的正是阁主,孟雨芯。
因为听张茜提起过,是阁内的新客户,便顺嘴问了一句。
张茜站在后面,没瞧见陈夏,但听声音就认出,她点点头:“正是,此人练武一个多月,在我们万香阁买了不少药材,可惜天赋太差,可能他自己也知道,便打算走内功路子了。”
张茜的话,让孟雨芯面容微怔,她再次扭头顺着帘布的缝隙,看向下方的少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此人周身遍布气血,半年内踏入武道九品,应该不是问题,这天赋,也不算太差。”
张茜惊讶道:“阁主,不会吧,他能入九品?”
但随即张茜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深知阁主的能耐,有一种奇异瞳力,洞穿陈夏自然不在话下。
对于阁主评价的陈公子,她蛮意外的,想不到这家伙还有点能耐。
“恩。”
孟雨芯双眼的蓝光收敛,说道:“有天赋,只是武道后期花钱如流水,他那点家业,用不了多久。此刻买内修功法,有点乱花钱。”
说完,她也不在关注陈夏,而是将目光看向对面一个包间中的斗篷女子:“注意到那个人没有。”
“怎么了,阁主?”
“此人身上有特殊气息,应该是城外来的江湖高手,大概与诡异有关。”
张茜也知道最近城中闹诡怪,不由浑身一缩。
“我们早点回去吧,这宁安县夜晚,不会安宁。”孟雨芯抬头看了眼远处,便走了。
“是。”
张茜跟着离开了包间。
此次阁主要购买的东西,已收入囊中,两人便借着夜色出了拍卖会场。
而陆续离开的人不少,只是会场的拍卖流程还在走。
“四百两!”
这时有客人出价四百。
陈夏再次举牌:“五百两!”
与其竞争的人再次举牌:“六百两!”
“八百两!”陈夏再次举牌。
这次陈夏身上带了三千两银票,足够挥霍了。
对方看陈夏势在必得的模样,只好熄火了。
“恭喜83号客人,八百两,竞拍成功!”随着主持男子的话落,很快就有人将东西送上。
怀揣着两本新得的功法,陈夏心中有点激动。
他并未多留,拍卖会也接近尾声,他收了东西,赶紧出了拍卖会大门。
此刻夜色已浓,陈夏却感觉他的武道之路,似乎又明亮了几分。
一本《金身功》提高防御,一本《养气功》提高内力,内外双修下,陈夏踏入武道九品,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当陈夏上了马车,打算快速回家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夜空。
……
拍卖会散场。
张员外志得意满地坐上了自家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怀里紧紧揣着刚刚拍得的一件珍稀古玉,脸上还残留着竞价成功的兴奋红光。
“回府!”他对着车夫吩咐道,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满足。
马车轱辘转动,缓缓驶离了喧嚣的拍卖行,转入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
夜色渐深,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在青石板上回荡。
然而,行至街道中段,拉车的骏马忽然发出一声不安的嘶鸣,前蹄扬起,猛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车厢内的张员外被晃了一下,不满地呵斥。
“老……老爷……前……前面……”车夫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斗,充满了恐惧。
张员外眉头紧皱,一把掀开车厢帘布,探出头,不耐烦地骂道:“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敢挡本老爷的道?好狗不……”
然而,他的咒骂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