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伦理决择！】
【提议：接受孙晓芸的“献身”，强行绑定关系，破除钟爱国的“阳谋”。】
【提议合理性评定：高！】
【在当前1978年的社会背景下，这是孙晓芸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破局之法】
【请宿主……进行反对！】
这冰冷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如同一盆零下十度的冰水，兜头盖脸地浇在了李卫东的灵魂上。
他那因为怀中突如其来的温软娇躯而升腾起的火焰，瞬间就被浇灭了半截。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怀里，是少女那冰凉、颤斗、却又光滑如丝缎般的娇躯。
鼻息间闻到的，是她带着害怕羞涩和一丝决绝的淡淡的馨香。
耳边，听到的却是她泣血般的哀求：“卫东哥……求你了……要了我吧……”
李卫东现在的大脑真是一片空白。
他是一个正常的两世为人的男人。
更何况，怀里的是他两辈子都这般刻骨铭心的女人！
前世，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作他人妇，最终惨死。那份无能为力的悔恨，是他心中永远的疤。
今生，她这般主动、完整地、不顾一切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必须接受她！
这个念头几乎是李卫东的本能！
系统说得没错，这个提议的“合理性”实在是……太高了！
在1978年，在这个名节大过天的时代。
在孙大海那“一万块都不换”的铁血手腕下。
在钟爱国那“市武装部部长”的权势威慑下，孙晓芸一个弱女子，还他妈能有什么办法？
她没有了！
她只能用自己最宝贵、也是最后的东西，来做这场豪赌！
只要她成了李卫东的“破鞋”，钟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孙大海的“登天梦”还做不做得成？
这，就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卫东哥……”
孙晓芸见他僵着不动，以为他不情愿，心中那股绝望瞬间淹没了一切。
她更咽着，羞愤和委屈的泪水再次涌出，声音都劈了叉：
“你……你是不是也嫌我……嫌我配不上你……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不！”
李卫东猛地回过神来。
他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看着她那双因为绝望而黯淡的眸子，一股比欲望更强烈、更滚烫的情感，轰然引爆了他的胸膛！
那，是愤怒！
是对孙大海的愤怒！是对钟爱国的愤怒！
更是对这个该死的、逼得一个好女孩只能用“糟塌”自己来换取爱情的狗屁时代和狗屁规则的愤怒！
“我不同意！”
这几个字，他几乎是在心底咆哮出来的！
他反对的不是孙晓芸，他反对的是这个“高合理性”的提议！
他反对的是孙晓芸口中那个“唯一”的办法！
凭什么？！
凭什么他李卫东两世为人，手握系统，身怀逆天改命的本事，到头来，还是要靠牺牲他最爱的女人来换取胜利？！
如果他今天真的接受了，那他和前世那个无能为力的李卫东，有他妈什么区别？！
那他和趁人之危的赵老四，又有他妈什么区别？！
不！
他李卫东要的，不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牺牲了一切的“破鞋”。
他要的，是一个光芒万丈、被所有人羡慕、堂堂正正的……新娘！
电光石火间，李卫东那双因为情欲而微微泛红的眸子，瞬间恢复了绝对的清明！
那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掌控一切的平静！
“晓芸！”
他的声音不再颤斗，反而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晓芸被他这声低喝吓得一颤。
李卫东没有做她想象中的任何动作。
他猛地抓起那床带着他体温的棉被，不由分说，像裹粽子一样，将怀中那具冰凉、颤斗的娇躯，连头带脚，裹得严严实实！
“啊！”
孙晓芸一声惊呼，她彻底懵了。
她只露出一双泪眼汪汪的眸子，不解地看着李卫东。
“卫……卫东哥……你……”
她以为，这是拒绝。
她以为，他连这样的她，都不要了。
一股比死亡还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她。
“你……你是不是嫌我没文化……”
“啪！”
李卫东没说话，只是抬手，轻轻地、却又带着一丝薄怒，在裹着被子的她屁股上打了一下。
“胡说八道什么！”
李卫东俯下身，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燃烧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比钟爱国更霸道、更灼热的光芒！
“孙晓芸，你给我听好了！”
他一字一句，声音如同烙铁，烫在她的心上：
“对你的这种行为，我坚决反对！”
孙晓芸的眼泪凝固了。
“我反对你就这么糟塌你自己！”
李卫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我反对你用这种方式，来当作我们的出路！”
“可……可是我爹他……他连一万块都不换……”孙晓芸绝望地哭喊道。
“他算个屁！”李卫东粗暴地打断了她，“他孙大海不就是想要‘一步登天’吗？不就是觉得自
己高高在上吗？”
“晓芸！”
李卫东捧起她那张被棉被裹着的小脸，眼神灼灼：
“你给我记住了！我李卫东要娶你，会用这个世界上最风光、最体面、最让他孙大海闭嘴的方式，去娶你！”
“我不会让你当一个被人戳脊梁骨的‘破鞋’！”
“我要让你当我的新娘！是全天下最骄傲、最光彩照人的新娘！”
孙晓芸彻底呆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他在说什么？
“他孙大海不是要钱吗？不是说一万块都不换吗？”
李卫东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睥睨一切的狂傲！
“我李卫东，现在手里的钱，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块！”
“等我从省城回来，我就能拿两千！三千！甚至五千！一万！五万！”
“钱，我来赚！”
“他孙大海要一步登天？好！我李卫东就给他搭一个比钟爱国更高、更稳的梯子！”
“他钟爱国不是有权吗？不是市武装部吗？”
李卫东的眼神变得深邃：“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知识’的力量！我这篇《潜伏》的稿子已经寄出去了，等它发表，我李卫东就是在《人民文学》刊登小说全国出名的‘作家’！”
“晓芸，你告诉我！”
李卫东逼视着她：“一个前景未卜、靠老子馀荫的武装部干事，一个前途无量、靠自己本事、被《人民文学》背书的大作家……”
“哪个，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
“哪个，才配得上我李卫东的女人？！”
轰——！
孙晓芸的大脑，被这番话炸得一片空白！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他不是在安慰她……
他是在……
他是在向全世界宣战！
“你……你……”
“所以，”李卫东的语气重新变得温柔，他轻抚着她的头，隔着被子，“我不‘要’你。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因为……太爱你。”
“我拒绝用这种方式得到你，因为这，是对你最大的侮辱，也是对我李卫东最大的讽刺！”
“我李卫东的女人，不需要靠‘献身’来换取未来！”
“我，就是你们的未来！”
【叮！】
【宿主成功反对“高合理性”伦理提议！】
【宿主选择了更艰难、但也更完美的解决之道，准备要以绝对实力，正面碾压！成功说服孙晓芸。】
【综合评定：完美！】
【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稀有技能——【倾心光环（初级）】！】
【技能说明：每天可主动使用一次。指定一名异性目标，使其在接下来24小时内，对宿主的好感度大幅提升，更容易相信并听从宿主的建议。】
一股奇特的、暖洋洋的感觉融入了李卫东的感知。
他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哇——！”
孙晓芸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从被子里挣扎出来，不顾一切地、紧紧地抱住了李卫东的脖子。
“卫东哥！卫东哥！”
她放声大哭，这一次，不再是绝望，而是……重获新生！
她爱上的这个男人，他不是莽夫，他不是懦夫……
他是王！
是她孙晓芸这辈子，唯一的王！
“好了，好了，别哭了……”
李卫东被她这依旧不着寸缕的身子紧紧抱着，心头又是一阵火热，赶紧轻拍着她光滑的后背。
“快，把衣服穿上。天快亮了，着凉了怎么办。”
“恩……”
孙晓芸红着脸，带着浓浓的鼻音，松开了手，背过身，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
她现在心中一片安定，只要李卫东要她，别说是让她穿衣服，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李卫东也坐起身，点上了一根烟，平复着心中的激荡。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和孙晓芸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而他和孙大海、钟爱国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卫东哥，”孙晓芸穿好衣服，脸颊还带着羞涩的红晕，她小声问道，“那我爹他……”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李卫东吐出一口烟圈，“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等我从省城回来，我亲……”
“吱呀——！”
李卫东的话还没说完，那扇本就关不严实的破木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了！
“东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屋里跟谁吵吵嚷嚷呢？！”
母亲张兰那带着浓浓睡意和一丝惊慌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披着一件破棉袄，手里还举着那盏昏黄的煤油灯。
灯光一晃，瞬间照亮了屋内的景象——
儿子李卫东，正坐在床边，一脸错愕。
而在他的床上，赫然还坐着一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和红晕的……
孙家丫头，孙晓芸？！
“！！！”
张兰手里的煤油灯“哐当”一声，差点掉在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晓……晓芸？！”
“你……你们俩……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你们……你们这是……干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