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退路,车子在公路上急速行驶。
对讲机中再次传来陆时铭阴冷中带着愤怒的声音。
“杰西,你真的要背叛我吗?”
“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叛徒的,你现在停车,我可以饶你一命。”
沉栀不想再听陆时铭的废话,摸过杰西的对讲机就对陆时铭道:“别骗人了,鬼才会信你。”
她一个人质落到陆时铭的手里都丢了半条命,何况是背叛他的杰西,只怕有九条命都不够陆时铭杀的。
陆时铭无比愤怒,但他很快又反应过来:“你听得懂墨语?”
他刚刚的话都是对杰西说的,可沉栀竟然能回复他?
他还以为沉栀听不懂墨语,这才放心的将杰西安排到她身边
沉栀冷哼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陆时铭在那头差点把对讲机给砸了。
他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么多的挫折,直到遇到裴行之和沉栀。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这两人一步步把他逼得都快要疯掉了。
就在这时,副驾驶的枪手和他汇报道:“老大,埃法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五号站点里根本没有赫西,他早就跑掉了,而且打五号站点的人也不多,他带人守住了五号站点。”
这话让陆时铭瞬间从混乱的环境中冷静下来。
他捋顺了思路,立刻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这五号站点,甚至也只是一个去噱头而已。
那一个有另外一个地方,是赫西和裴行之定下的据点。
想到这,陆时铭瞬间开始分析局势,在头脑风暴的情况下很快猜出前车想要去的地方:“他们是要去七号站点!”
七号站点是在开在京市的一个大型养殖场。
那里看似落后荒凉,实际上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基地。
之前他为了出货建造这个养殖场,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过。
要是被她们跑到七号站点,那就凭他这点人,根本不可能对抗
想到要是让这两人跑掉自己将面临的局面,陆时铭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冷,他手指敲在膝盖上,片刻后森冷道:“加速,撞翻他们的车。”
“这个车速,车上的人怕是很难活下来。”
陆时铭眼神阴冷:“那也至少比跑了好。”
只要沉栀不死,就是他最好的威胁工具。
毕竟她是他现今唯一能控制的裴行之软肋,要是让她跑了,那他就真的没办法翻身了。
所以与其让她跑掉,他不如杀掉她报复裴行之,至少心里还能爽一把。
烟花陷入短暂的停放时间,天上的月亮也恰好被遮在乌云之后。
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天是这样,人也如此。
就在沉妤感到绝望的时候,一声怒吼从身后的楼梯间响起:“你们干什么呢!”
这声音响亮如雷,瞬间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一头亮眼红发的纪霜雪登上夹板,直接指着他们破口大骂:“几个臭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他妈的恶不恶心?”
眼镜男皱起眉头,不爽的警告道:“男人婆,你别特么多管闲事。”
纪霜雪性格火辣暴躁,不止是让千金名媛圈不敢和她玩,就连少爷圈这些人也很忌惮她。
前几天的一场酒局上,纪霜雪就因为不满他们玩大冒险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一酒瓶就砸在其中一个哥们的头上,那人脑门上缝了五针,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他们这群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是没遇到过像纪霜雪这么泼辣的女人。
那名字取得跟白月光似的,还以为是什么极品大美女,结果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比男人还要彪悍恐怖。
纪霜雪踩着高跟鞋,一脚就把掐着沉妤下巴的胖少爷踢开。
面对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她不仅丝毫不害怕,甚至比他们还嚣张,骂得更大声:“老娘就要多管闲事,有本事你打我啊?”
被踹的胖少爷摔了个狗吃屎,看着周围人八卦的憋笑神情,涨得脸色通红,爬起来就想打纪霜雪:“我弄死你!”
但还没等他动作,眼镜男就一把抓住他:“邓勇,别冲动!”
眼镜男是他们这里面家境最好的,平日里也一直是他带头玩乐。
现在他一开口,邓勇再生气也要忍下来。
他看着纪霜雪扶起沉妤,愤恨不平:“妈的,这都不教训她吗?前几天阿步被开瓢的帐都还没找她算,现在还敢来眈误我们的好事!”
眼镜压低声音,眼神阴冷道:“她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找她算帐,那也得等没人了!”
上次同伴被开瓢的时候,他们同样气得半死,可偏偏纪霜雪这女人家里有矿,她那没脑子的爹投资了江城大半的公司,连他们这种级别的集团都有许多合作。
他们平日里闯祸,爸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唯独在纪家这块态度很坚定,坚决不能把纪老爹这块肥肉给得罪了,要不然以后就没有这么好捞油水的蠢货合作了。
他们虽顽固恶劣,但并不是没有脑子的。
平时各种欺负人,那是知道什么人可以欺负,以他们的家境随随便便就可以摆平了。
但要是事关到家族利益的事情,他们是不可能闭着眼睛随便出手的。
纪霜雪是纪老爹的宝贝独生女,要是得罪了他,就不是少赚十几个亿那么简单了。
胖男人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纪霜雪恨不得把她撕咬成碎片。
“算你运气好,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女人羞辱,还不能还手!
纪霜雪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笑:“没胆就是没胆,装什么大尾巴狼?”
胖男人差点绷不住,还是身边的眼镜男拦住他,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以后会有机会教训她的”
胖子咬紧牙关,狠狠瞪了纪霜雪一眼后,就怒气冲冲的转头走了。
再在这里呆下去,他的肺肯定要被气炸!
剩下的几个少爷面面相觑过后,也都面色不善的紧随其后离开。
沉妤终于自由,浑身脱力地跌坐在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