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您就放心吧,我和哥哥一起去太行山,我会护着哥哥的,绝不会再让他受伤!”赵少游拍着胸脯打包票。
“阿娘,有谢将军一路同行,您别担心。”赵如珩也温声看着容慈,露出乖巧的笑。
筋脉养好非一日之功,但好在此行并不用赶路,所以他可以坐着马车过去。
赵少游听闻后二话不说就要跟着一路护送了。
容慈摸摸兄弟俩的头,“我不担心。”
此行不是去打仗,而是去请武安君,容慈放心许多,但她也恐生意外,于是把两个她赶工做好的荷包交给他们,嘱咐道:“切记不可离身!若有危险,就按一按。”
赵少游只顾咧嘴笑,他皮实,阿娘之前给他绣的荷包早就破破烂烂了。
他连忙换上新的,但也不忘把旧的收在怀中,留着以后纪念。
赵如珩则摸了摸新荷包,能感觉到里面似乎有圆圆的硬片,他抬眸看着阿娘,容慈对他点了点头。
赵如珩立马凝重的对待这个新荷包。
没错,容慈把芯片也缝到里面去了。
她希望如果生死危关之际,那个芯片可以帮到她的孩子们,这次的芯片还做了升级,可以紧急调用和定位。
虽然还没试验过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好在也算加了一层保险。
从阿娘殿中出来,二人还没走多远,便见大步而来的父王。
两人连忙乖觉低头:“父王。”
“跟孤来。”
他目光平静,径自走在最前。
赵少游和赵如珩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赵少游也连忙推着轮椅跟上去了。
偏殿
赵少游进来后就把殿门带上了,一回头就见一块令牌兜头丢了过来。
赵少游连忙一把接住,捧在怀里。
他低眸一看,神色震惊。
竟是黑鹰军私军的鹰符!
这是当年父王亲自练的第一批私军,各个都是精锐,已经跟随父王十几年了,人前早已退出大秦将士行列,只替父王处理见不得人的事,是一批暗军。
“此去太行山,楚国不会动你们,但齐国,燕国少不了打你们二人的主意,给孤活着回来。”
赵础神色冷冽,甚至透出戾气,他只要想到赵如珩那日在魏王宫差点殒命,他的夫人也要跟着去了,他就觉得后怕。
是以,谁出事,这俩小子都不能出事。
“父王……您是在担心我们吗?”
赵少游惊讶的看着兄长,兄长,你好大胆啊,都开始对父王打直球了。
他们从出生到现在,可没从父王嘴里听到过一句软和话。
赵础目光落在赵如珩微笑的脸上,少年已初初长成,神态间越发象他的夫人了。
就是性子也变了,从前,赵如珩可不会问他这么愚蠢的问题。
担心?
呵。
赵础压眉:“恩。”
赵少游:哇塞!
赵如珩瞬间笑了,本就温润如玉的面庞,一笑开就越发尤如寒梅盛开,冬水春荣。
怎么都笑的跟傻子似的。
赵础一脸嫌弃。
“父王您放心,我和哥哥一定都会安全回来的!”赵少游伸手利落的捶了两下自己的左肩。
赵础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谁知赵如珩却顿了一下,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
赵少游好奇的看着那盒子里面装的啥,兄长居然这么郑重。
“父王,这是儿臣送您的礼物。”
赵础看都没看,不太稀罕。
赵如珩却伸手自己握着轮椅朝前而去,自信道:“父王不打开看看吗?您不看会后悔的。“
赵础拧眉,锐利的抬眸望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
果然不能对孩子太好,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赵如珩毫不害怕,目光明亮的和父王对视,甚至其中闪铄着神秘的光芒。
赵础总算起身,从书案后走下来,停在他面前,睨着他。
他扯扯唇,冷冷接了过来。
刚打开,不屑的目光一下就定住了,而后连忙双手拿好盒子,再从中取出那一张张薄薄的惊艳他一万年的东西。
一张张,他爱不释手的摩挲着上面的人。
“父王,这叫做照片,是从阿娘出生到现在拍的。”
赵础跟得到了宝藏似的,眼眸直勾勾的。
虽然就十来张,他翻来复去的看不够,其中还有五六岁的夫人,象个白糯米团子一样,太招人了。
还有长大的夫人,虽然衣服穿的……他皱了皱眉,可他还是深深的沉迷其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夫人的笑魇。
“父王,那儿臣就告退了。”
赵如珩招了招手,赵少游连忙跑过来作势推轮椅时却踮脚,悄悄朝父王手里的照片看。
兄长太小气了!给父王之前为什么不先给他看看啊,他也想看看从小到大的阿娘!
他踮脚!
嘿,看不着!
父王更小气。
赵少游气鼓鼓的推着轮椅往外走,刚走到殿门口,听到父王幽幽的声音。
“赵如珩,你现在才给孤?”
赵如珩神色一僵:“快走快走!”
赵少游:“哦!”
见两人飞快的就没了影,赵础冷笑一声。
他就说养孩子不能脾气太好,赵如珩回来都那么多日了,居然藏私!
若非他今日给他们送行,他是不是还不打算拿出来?!
赵础眯了眯眼眸,不过再多的怒气看着夫人的美照也就全消了。
好看,爱看!
他要把这些叫做照片的东西全部珍藏起来,不能让夫人知道。
他还记得他曾经有一幅夫人的画象,就在他的秦王宫的宫殿里。
但是……他冷哼一声,夫人估计是仗着那个系统,给他把画象弄没了。
系统欠他的帐,可还真不少呢。
弄没他的画象,抹除他的记忆,带走他的爱人。
他漆黑的双眸中,闪过骇人的杀意。
休眠中的系统突然感觉好冷,电波好象在发毛。
出行那日
赵础携夫人,一起送行。
宽大的马车,铺满了柔软的锦被,都是容慈亲自打理的,儿子们出行,她也会象寻常的母亲一样,为儿子准备行礼。
眼下寒冬已过,这个朝代还没有过年一说,容慈算一下昨晚那顿饭,也就算过元宵了吧。
再见,就得迁都那时,儿子们要去太行山,她也想跟着,和赵础试着商量了一下,就被他强硬的吞在了口中再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