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尸体晃了晃，栽倒在地。
【成功斩杀残害百姓之绿营军官一名，获取命运：35点。】
周围的兵丁们惊呆了，随即反应过来，嚎叫着举起刀枪围了上来。
“杀了他！为把总报仇！”
李玄面无表情，双刀出鞘。
《破锋八刀》在这狭小的村巷中施展开来，效率高得可怕。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简洁、最致命的劈砍撩刺。
每一刀都精准地找到敌人的要害，或是脖颈，或是心窝，或是手腕。
他如同一个冰冷的杀戮机器，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飞舞，鲜血染红了泥地。
这些普通的绿营兵，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根本无法阻挡他片刻。
【成功斩杀绿营兵二十三名，获取命运：115点。】
（此场战斗命运收获：150点。当前总命运：265点）
战斗在短短几十息内结束。
幸存的村民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那个持刀而立、浑身浴血却眼神平静的年轻人，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不敢上前道谢。
李玄收刀，看了一眼那对惊魂未定的母子，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丢在地上，声音沙哑：“离开这里，往西边山里走。”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村落，继续向战况最激烈的方向前进。
翻过一道山梁，眼前的景象壑然开朗，也更为惨烈。
那是一片相对开阔的山谷，此刻却如同修罗地狱。
数以千计的尸体层层叠叠，铺满了谷地，有大顺军熟悉的蓝色号衣，也有清军的蓝色和绿色军服。
破损的盾牌、断裂的长矛、碎裂的盔甲随处可见。
秃鹫和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鸣叫。
空气中弥漫的死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
这里显然经历过一场极其惨烈的血战。
李玄蹲下身，检查着几具尸体。
从伤口和战场痕迹看，大顺军在此地进行了殊死抵抗，但最终还是被击溃了。
清军的伤亡同样不小。
“看来，李自成的主力确实被打散了…”李玄心情沉重。
历史的惯性如此巨大，难道真的无法挽回吗？
就在这时，他耳朵微动，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呻吟声。
他循声走去，在一堆尸体下面，扒出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大顺军老兵。
老兵胸前有一个恐怖的贯穿伤，气息微弱。
李玄立刻取出之前备下的普通金疮药，想要为其止血。
老兵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李玄的装束并非清军，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李玄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兄…兄弟…是…是自己人？”
李玄点了点头。
“…好…闯王…闯王他…在牛迹岭…被…被程九伯那狗贼…害了…但是…但是…”老兵的声音越来越弱，眼神开始涣散，“…但是…刘体纯将军…郝摇旗将军…还在…在东边的…葫芦口…抵…抵抗…救…救…”
话未说完，老兵头一歪，气绝身亡。
牛迹岭！程九伯！李自成果然还是遇害了！
李玄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灭，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与怒火涌上心头。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证实，依旧让他感到窒息。
然而，老兵临终的话也带来了关键信息——刘体纯、郝摇旗还在抵抗！
在葫芦口！
系统并未提示任务失败！
是因为李自成的死尚未被完全确认？
还是说，改变大顺军复灭的命运，同样能获得大量命运？
无论如何，葫芦口，必须去！
李玄站起身，对着老兵的尸体微微躬身，随即目光坚定地望向东方。
那里，隐隐传来更加密集的火铳声和喊杀声。
他不再尤豫，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如同一道暗金色的闪电，掠过尸横遍野的战场，直扑葫芦口！
越靠近葫芦口，战斗的声音越发清淅激烈。
甚至能看到清军调动的小股部队和抬下来的伤员。
李玄避开大道，从侧翼的山林快速穿插。
很快，他便抵达了葫芦口的外围。
只见前方两山夹峙，形成一个如同葫芦般的山谷入口。
谷口地势狭窄，易守难攻。
此刻，谷口处构筑了简易的工事，残存的大顺军将士正依托工事，拼死抵抗着数量远超他们的清军一波波的进攻。
清军阵中，旗帜招展，除了满洲八旗和绿营的旗帜外，李玄还看到了一面特殊的旗帜——一个身披红色袈裟、手持金刚杵的番僧，正站在一处高坡上，冷冷地注视着战场。
他身材高大，皮肤呈现出古铜色，太阳穴高高鼓起，周身散发着一股沉重如山、又带着一丝邪异的气息！
“密宗番僧！”李玄瞳孔一缩。
这想必就是勒克德浑请来的那个高手！
从其气息判断，至少是易筋境中期，甚至后期的横练强者！
而且修炼的显然是某种极其强韧的外门功夫。
除了这番僧，清军阵前还有几名气息不弱的将领，其中一人手持长枪，指挥若定，显然是前线指挥官。
大顺军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伤亡惨重，眼看就要被攻破。
李玄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至巅峰。
怀中的龙象大力符微微发烫，仿佛在渴望战斗。
他没有选择偷袭，而是从藏身的山林中一步步走出，走向那片血腥的战场。
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交战双方的注意。
清军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有人认出了他。
“是那个‘双刀道匪’！”
“他竟然敢来这里？！”
“杀了他！贝勒爷有重赏！”
而苦苦支撑的大顺军残部，看到这个突然出现、气势惊人的陌生人，眼中则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李玄无视那些嘈杂的声音，目光锁定在清军阵前那名持枪将领和远处高坡上的番僧身上。
他缓缓抽出背后的双刀，云纹刀与百炼钢刀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他抬起刀，指向清军阵营，声音不大，却清淅地传遍了整个战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杀意：
“李玄在此！”
“挞虏鹰犬，上前领死！”
煞星，正式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