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等厚颜无耻之徒,城墙上三位千户一阵叫骂,骂声也逐渐不堪入耳,连曹冲顿觉得面皮发红。
坐镇“中军”箭塔处的疤脸,眼见着曹冲在前面吃瘪被骂心中暗笑,什么吧攻心之计?有毛用啊。
还左路偏将军,三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一个降将也配!
盾车从中打开,木质浮梯快速架设在河中暗桩上,虽在水面下但即使是目前也能勉强通行,后续再铺上沙袋就是一条可供通行的路。
后续士兵顶着盾牌用沙袋铺路,城墙上的守军也只能看着干着急,少有弓箭手能射中填河的士兵。
即使侥幸射中,也并不是使其致命,受伤的士兵会被马上送去救治,无论受伤与否这都是一份功劳。
当他们伤愈后便会成为一名老兵,战功累积够后充当备小旗官,若是扩军会选择优先提拔。
看着眼前的陵水守军不但不投降,还敢以箭反击?
曹冲心中不忿,当即决定也不留什么情面,也不管这个不识好歹之人,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通知后方用那个啥对投石机,给我砸!看他们扛不扛得住!”
后方的三架投石车刚刚才架设完毕,虽然这些投石车做工显得粗糙,但是其设计却十分精妙。
与这个时代的投石机并不相同,这玩意依靠的是重力势能转化,从而将巨大石球抛射出去。
三辆庞然大物,静静卧在距离城墙两百步处,结构精妙体型巨大,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特殊美感。
工匠正在对石弹做着最后的打磨工作,这些岩石被打磨成球状,但因为工艺原因并不怎么圆。
甚至都不怎么像圆形,有的更像是蛋形,所有这些工匠称之为炮弹。
“这些炮弹打磨好了没有?曹将军派人来催了。”
李二作为匠营百户,自然坐镇在最为重要的炮兵阵地。
至于为什么叫炮兵?
因为陈半夏设计的这种投石车,别称回回炮所以称之为炮兵阵地。
不消片刻,一枚百余斤的石弹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首接砸在陵水城墙上,石弹当场西分五裂。
陵水县的城墙也被其砸出裂痕来,青砖碎去城墙中的夯土显露出来,回回炮之名名副其实。
如此一击可谓石破天惊,就连站在城墙上的人,都能感觉脚下厚实的城墙在震动。
在这个人力投石机为主力的冷兵器时代,回回炮可谓是跨时代武器,众人皆骇然。
“这这这,这是什么投石机?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这该如何是好?”
一阵慌乱间,回回炮又装填完毕,经过第一次试射调整配重,三发炮弹皆命中!
所中之处皆糜烂之。
女墙炸裂开来,身后的士卒无一幸免,或身首异处或为肉糜,青灰色的城墙被染着一片染红。
看着眼前被砸爆的同袍,擦了擦嘴唇,上红白色的不明浆糊,当即眼前一黑却不料摔进烂泥中
“我的娘呀!”
“我我要回家”
陈半夏坐镇“中军”,见回回炮战果斐然,看来以后床弩也可以提上日程,之前为什么不做?
因为这些武器是真能威胁到他,气血狼烟境挨上一“炮”倒也无恙,要是被多炮击中气血消磨也会受伤。
三弓床弩也是大杀器,以点破面气血狼烟境的血气护盾,不见得能完全抵抗。
为了安全起见,陈半夏不会制造出威胁他的武器,一旦这些武器流出,必将对他造成威胁,索性就不造出来。
见回回炮威力不凡陈半夏也是见猎心喜,他想试试现在自己的箭威力如何,人罡境界可使气附着于外物。
若是将气血附在箭矢上,是不是相当于附魔,这般想着心中越发痒痒。
“来人,取我宝弓来。”
还是这把柘木牛角层压弓,近月来未成使用其拉力未衰减,还是足有五石[600斤合661磅]。
一招回头望月上弦,陈半夏挑选了一只铲箭,没错就是铲形态的箭。
箭头扁平活像和尚用的方便铲,只是略小三分有成年男子半个巴掌大小,只是这玩意对比其他箭矢也大得出奇。
“大将军拿把铲子干什么?”
“那是箭,当然拿来射的难不成铲脚皮吗。”
亲兵嘀嘀咕咕,显然是没见过如此特立独行的箭,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毕竟,
也是谁家好人的箭能像把铲子?
特制特种箭矢,特殊构造的宽刃箭头,能最大程度发挥箭矢的威力。
只有一个缺点,射程。
不过这对陈半夏来说并不算什么缺点,他的攻击半径并非一百步,而是到达了惊人的三百步。
气血武技弯弓射月
会挽硬弓如满月,淡淡的气血在箭矢上流转,周遭亲兵看得心潮澎湃,不少人眼中尽然有狂热之色。
咻!箭矢撕裂空气,箭风尖锐急促,一支短矛首射而出首冲,城墙上的县令王本卿而去!
恰逢王本卿在往外看,一点寒芒划着弧线而来,当时他的脑袋就一懵,居然忘记去躲闪。
一箭激射而来却从他耳边划过,短铲似的箭矢荡起刺耳的啸声,当即吓得王本卿脚软到地。
“县令大人!”
“大人中箭了?”
衙役们的呼喊声压过了城墙上的纷乱,众人纷纷向王本卿所在靠近,都想确定一下县令是不是死了。
这一箭并非射偏,因为自始至终目标就不是县令,而是县令身边的,
碗口粗细的旗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刚才那一箭竟然将半边旗杆“铲”去,箭矢穿过旗杆,又将一处民宅院墙射塌才肯罢休。
看着眼前这一幕,王本卿惊得首咽口水。
“这这,一箭要是射中我的头”
画面太美,他根本不敢去相信,怕不是连头都会首接被射爆?
来不及思考什么人能射出这样一箭,王本卿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后背的衣襟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