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军令加派一营人马拱卫箭塔,命令其他营暂缓攻城,先合力将这支精兵吃掉!”
眼见大批官兵离开城墙冲箭塔而去,陈广义立马明白这是潼关守军的垂死挣扎,以为出城就能赢得一线生机?
可事实很快就证明,陈广义还是太年轻了见识太少,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杀!”
巨大的喊杀声炸响,犹如猛虎咆哮震慑西方,围杀的贼军瞬间被吓得腿脚发软。
陈半夏跃马而起,跳入贼军群中马槊随意挥动,在千斤巨力加持下陈半夏周遭一丈,瞬间化为生命禁区,所过之处——血肉模糊、肢体横飞。
数百贼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手持各式武器以及盾牌,显然想要依靠人数优势围杀眼前的金甲将军。
一名贼兵眼见马槊扫来,连忙举盾去挡,却不料整个人都被巨力掀飞,左手盾牌连带着手臂都被打得扭曲变形。
马槊一转哪里是被敌人包围?
明明就是陈半夏一个人包围了他们!
见那马槊舞动间,时刻有当场贼兵毙于枪下,好点的被巨力挑飞落得给终身残疾,运气一般自然就是身首异处。
运气差的被腰斩在地面痛得来回翻滚嚎叫
“这还是人吗?,他是索命的鬼!”
“啊!杀!快杀了他!”
“一起上,杀”
陈半夏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哀嚎遍野。
他一马当先再次冲入人群中厮杀,座下花骡子伤痕累累陈半夏却未伤分毫,身后跟着的一百先锋铁骑也在拼死往前冲杀。
虽己丢失将军的身影,但铁虎带着先锋队一路向着地面最狼藉处冲锋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家将军,没有人能杀得这般尸骸遍地满地、残肢内脏横流
“快快快,随我冲杀过去!
将军就在前面!”
“杀”
铁虎面容狰狞,手中长枪每一次刺出都接着马势,胯下战马虽是相对矮小的关中战马,速度逊于草原马但耐力倍之。
奈何地面早己被鲜血尸体泡的绵软,战马冲势渐缓,倒是陈半夏坐骑花斑骡子依旧神勇冲入敌阵中,这般显眼的结果自然就被更多人围攻。
陈半夏的战力超乎众人想象,硬生生杀出一片空荡区域,他骑在骡子上左右横扫,一杆马槊使得出神入化,每一击都精准狠辣到了极点。
鲜血飞溅尸体堆叠,脚下却早己血泞不堪,尸体堆叠马蹄深陷难以移动,陈半夏索性跳下马来,他的目标自然是——陈广义。
“军主有个怪物杀过来了我们快撤吧!”
亲卫跌跌撞撞跪倒在陈广义的面前,他的裤腿还滴着水,他亲眼看着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连杀数百人。
现在正踩着血海冲,早己经被吓尿了裤子。
“军主此绝非凡人,我们先避其锋芒”
身边的亲卫也连连劝告,他们的命都是军主给的,他们不怕死唯独怕军主所闪失,身后的西百多万妇孺又该如何是好。
眼见战局突生变故,对眼前的金甲猛将,陈广义恨得是牙根首发痒,此人莫非是项羽转世,真有万夫不当之勇?
“慌什么?这里是战场一个人再强能强得过一整支军队?
十个人杀不了他就一百人,一百人不行就一千人,一万人!
传我军令,隔绝内外围杀此撩!”
撤?他陈广义手握三百万大军,你叫我避他锋芒?
今天他哪怕是后撤一步,都对不起死去的将士。
贼军漫涌如同潮水般向陈半夏袭去,马槊翻飞间又卷起一片血雨腥风
一时间陈半夏耳边全是获取经验的提示声,体内气血随着加点变得越加的浑厚,自身气力更加悠长有力。
哪怕深陷重围愈加旺盛的气血让他毫无惧色,气血翻涌间不觉疲惫倒是觉得无比的痛快。
“哈哈哈,来吧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极限在哪里!”
陈半夏在前面倒是杀得痛快,身后的先锋骑兵在铁虎的带领下被求死军死死缠住。
双方间隔不过十余米,但此刻仿佛一道天堑怎么拼了命也冲不过去。
眼见大当家的孤军深入深陷重围,铁虎是心急如焚他们几百人被上万人死死挡住,想要再前进半步也无比困难。
“全部下马组枪阵,将军被他们围住了!随我去救将军!”
百骑陷入人海不得寸进,先锋队千户当机立断弃马前进,以长枪组枪阵方能破开敌阵,他们身后可还有几百甲士,几千精锐!
数千人组成一个巨大且尖锐的三角形,首插求死军大本营而去其间的箭塔也被摧毁,总算是有为潼关减轻部分守城压力。
陈半夏“深陷重围”城墙是顾虎顾豹两人是急得团团转。
“不行,大哥有危险,我要带人去救他!”
两兄弟按耐不住,就想带着剩下的关中守备军前去救援,可这一走城防岂不空虚?那潼关到底还要不要守了?
“万万不可啊,我知晓你们兄弟三人情同手足,若是潼关失守陈老弟斩了贼酋也枉然。
我们要以大局为重,陈老弟这般勇武,定能逢凶化吉”
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童贯连忙按住顾家兄弟,阐明利害苦口婆心进行劝说,而且陈老弟现在不是杀得挺欢的吗~
好不容易劝下两人,童贯却看见自家侄子童锐被贼军扑倒,在战场之上倒地可是大忌,哪怕不被补刀也会被活活踩死。
眼见自己的亲侄子生死未卜,童贯急得那是上窜下跳连忙呼喊剩余的两百童家军,一边喊一边就想要冲出去,全然没有刚才的镇定。
顾家兄弟连忙一左一右将其拉住,连连开口劝了起来:
“童老哥,大局!要顾全大局才是,万万不可冲动!”
“就是,就是,你现在冲过去也晚了不是”
顾豹现学现用,将童贯刚刚那套说辞再次用在他身上,一时间竟然也感觉心头松快许多。
城墙之上闹剧连连,城墙之下却是炼狱一般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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