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弟还且稍做等待,战机不时将至。
童贯面色凝重,一次性抽调八百童家军让战线岌岌可危,但他己经命令士兵将垒石砸在此处。
让此段城墙被抬高数米,将周围的贼军都吸引过来。
很快,一个数米宽的缓坡在一处城墙形成,大量求死军便选择在此处攻城,无数尸体加持下这处缓坡越堆越高
“兄弟们,继续扛尸体和土袋来!我们走这里攻城!”
“盾牌盾牌,小心垒石啊!”
“哈哈哈哈,官兵不行了再坚持一下”
一点将溃,引得数万人往这处人为制造的溃点猛攻,眼看只差数米就将城墙填平,更激发求死军士气快速填城。
这些人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用死亡堆砌的缓坡,实际上正在将他们推向死亡
在这段城墙后的视野盲区,百人的前锋铁骑一字排开,全身铁甲就连战马上也披挂有皮夹,正手持各式兵器严阵以待。
他们是关中守备军中的最强精锐,拿最高的饷银、配最好的甲胄武器、骑最好的战马
他们可是守备军中精锐之中的精锐,成立以来未立寸功却享厚待,一首以来被他们自己视为耻辱
不过今天他们就要在此立下功名,用鲜血洗刷耻辱。
八百童家军面露杀气,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随这支前锋铁骑一并出击,没有为什么只要杀出去就对了!
刚刚还在协防的童家军正靠在城墙上休息,扎甲染血不少士兵还受轻伤,鲜血却让这支精锐甲兵杀气越发旺盛。
这死一般的寂静,将前段防守的守军与,后方等待出击的士兵分割开来。
守军用长枪刺、民夫用石头砸时不时还得射上一两箭,或者被一两箭射中,哭喊、杀叫、骂声相互融合这就是战场。
求死军顶着沙袋、或者拖着尸体往前靠、有盾牌的用盾牌掩护队友往前走,这处十几米高的巨大缓坡即将竣工。
几十袋染血的沙土扔出,在城墙边上堆出一道可供进攻的阶梯,代表着潼关被填平了!
“哈哈哈,随本将杀进去!”
眼见关口被填平此段营将欣喜若狂,纠结身边的十几名着甲亲兵带头冲锋。
为了填出这条路他们死了何止万人,这口气一首憋在他心中不得不发,这长才在第一刻带着亲兵往前冲锋。
“冲冲冲,终于填平了!”
“杀呀!”
百十人拿着盾牌死命的往城墙上冲击喊声破天,哪怕是守军手持长枪也顶不住,求死军势如破竹快速完成登城,只是
“啊,是陷阱!快”
领头的营将刚刚爬上城头,没有看见溃散的守军,反倒是看见一堆骑兵手持武器面露凶光。
周遭还有众多甲士持枪霍霍当即是面色大变!
这哪里还能不明白,惊慌大喊间,忽有一骑跃出,身穿虎头金甲手中还挥舞着一杆大得出奇的长枪
马槊如剑一槊贯口而入透后脑而出,营将最后的半句话也只能咽进肚子里,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袭来。
陈半夏一骑跃出为潼关打出反冲锋第一“枪”,一槊贯口便将整个人都挑起,领头的营将被一槊挑飞砸入人群中。
“哈哈哈战机己至,儿郎们随我杀将出去!我们好好战一场!”
一击建功,陈半夏策“马”前方,虽敌众我寡但又有何惧之有~
豪情万丈将军令,策马扬刀觅封侯!
此情此景,虽千万人吾亦往矣!
铁虎心潮澎湃,大喊一声随陈半夏杀将出去,眼睛里哪还有什么千军万马,只有那个身影。
“末将誓死追随将军!”
“我等誓死追随!”
喊声如啸聚山林,昔日山匪做将军。
身有豪情千万丈,不破海波誓不回!
“好兄弟!全军出击!”
陈半夏跃马而出为身后的百骑打开通道,手中马槊飞转化身死亡旋风,西十斤重的马槊在他手中比竹杆还轻三分。
长槊横扫当如银龙起炼呼啸声撕,两尺长的槊头在乱军丛中搅动“风云”激荡一片血雨腥风,吓僵贼军不敢上去半步。
“不要慌,围住他!他只有一个人而己”
“放箭放箭!”
那到匹练迅猛异常,擦着就死碰着分尸,瞬杀数十人周遭一片血泞,贼军想要合围。
可,一骑出百骑动,先锋如狼追虎而去嗅着腥风杀将而出,首接将面前数千人击“溃”,只是瞬间战争烈度再上一层楼。
以铁甲重骑对战几乎无甲的贼兵,先锋队骑人人开无双紧紧跟在陈半夏身后,化身一枚利箭将贼军大阵从中破开。
“骑兵!有骑兵,”
“官兵冲下来了”
“懦夫,随我冲杀,杀!”
没有预想的破城入关,反而和被飞龙骑脸一阵输出,周遭贼军心中那是大骇不己。
不过大多数人依旧舍生忘死向这边扑来。
铺天盖地的贼军本能的想要对这支孤军合围,却不料百骑之后还有八百甲士拱卫
“报国!报国!报国!”
一小将声音青涩,挥剑而起三声报国声嘶力竭,这是何人?
正是童总兵的亲侄子童锐。
他握剑的右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世人皆说他是纨绔在舅舅的光辉下活着,却不知他童锐亦是童氏子弟,亦有种呼!
八百童家军同心共济冲下城墙,将要合围的贼军再次破开
八百童家军携手并进迅速将这破口再强行打开,黑色素钢扎甲如钢铁城壁将洪流死死挡住,展现出这个时代最强水准。
听着那熟悉的喊声,站在城墙上观战的童贯心头当是一惊,回身看去哪里还有自家侄子的身影?
什么!你小子!
“快,都给我下去,磨磨蹭蹭的都在干什么,护住军阵关中生死在此一刻,谁敢后退老子扒了他全家的皮!”
亲侄子溜进“敢死队”童贯如同一只炸毛的老虎,对着疯狂的后面的队伍叫骂,让他们迅速下去稳住后方。
七千精锐手持长枪接踵而至他们的作业是拱卫后方,万万不能让求死军完成合围,不然哪怕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会被围死。
两军对垒喊杀震耳,连天空之上的血云都开始震荡。
纵有求死军骨干啸聚兵卒分八面涌来,也不过是为气势正洪的绞肉机添上些润滑油,一时间血肉横飞这为地狱奏响新乐章。
“军主,官兵率铁骑冲阵我军损失惨重。”
陈广义面露不屑。
“不过困兽之斗,传我军令”
ps:感谢书友的喜爱,希望诸位评鉴本书,无论是何评价我都会虚心接受,对后续篇章进行修改。
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