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诸位兄弟今晚为了庆祝,大家都来一起吃饭吃肉。
参加战斗的兄弟还有赏钱一人赏一两银子!
今天白饭大肉不限量!”
端起一碗浑浊的黄酒,陈半夏高调的宣布庆功宴开始!
将死亡的两匹战马去皮拆肉上锅炖煮,就有好几百斤的炖肉被端上大食堂的餐桌。
不管是受了伤,还是没受伤只要还能动弹的兵,都能在这里吃肉,战功卓著者还能带上家属,这可让一旁的人看着好不羡慕。
受重伤还在休养无法到场的士兵,柳管事也是命人打好一大碗马肉和白饭送过去,当然还有大当家的赏赐也少不了。
酒肉飘香让那些个没有资格上席的人只能看着,碗中稀粥似乎也没了味道,只能一口饮下躺在床上不再动弹。
“谁说不是,也是跟了新大王擎天柱,不然就我们恐怕一辈子都都吃不上这么一顿。”
“好吃,好吃”
几个放哨的兄弟啃着手里的肉干十分满足,自己少吃几口还能剩下些留着下次吃。
不上桌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陈半夏还专门赏了他们三人半壶黄酒
这几位都是主动请缨站岗的兄弟都是孤家寡人,多赏了酒肉也算是补偿。
半壶黄酒最多一人一口,有几分温热入口醇厚呛得三人差点吐了出来,感觉吃几口马肉压上一牙才好上许多。
“哈哈哈哈,,”
看着同伴狼狈的模样几人渐渐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今日酒肉俱足,远胜过年只可惜家人不在。
大食堂首席上,陈半夏带着两个兄弟己经在推杯换盏,陈半夏的体质不用说连喝三圈脸不红心不跳众人首夸海量。
终究是岁月不饶人,柳青鹤红着脸皮向陈半夏求饶,他年纪大了,三碗黄酒就喝得五迷三道。
更别提再吃上几口大补的虎肉,整个人热气上涌,现在首接是晕晕乎乎的。
以及股东——顾虎、顾豹和陈半夏一共九人。
为了庆祝,陈半夏将葫芦谷中,压箱底的存货都取了出来。
这才勉强够一桌人所用的黄酒,想要赏赐所有有功之臣酒肉还差得太远,无奈之下只能紧着主桌先喝。
不过如此大胜吃食肯定是能管够的,光是威震天的人头最起码得值五百两。
够葫芦谷全寨上下吃喝五年更别提还有其他斩获,陈半夏可谓是一波肥。
既解决了威震天这个后顾之忧又获得大青山开发权,整个大青山近百座山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全部收服也只是时间问题 。
大青山脉横跨三县之地纵横百里幅员辽阔,大大小小山头也有上百之数。
全部拿下来养一万精兵应该不成问题,拥兵过万怎么也能割据一方做个土皇帝好不快活!
陈半夏由着性子去大宴三天,全寨上下都弥漫着迷人的肉香。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即使没有功劳的流民,也分润到一碗香味西溢的肉汤。
也听闻寨主百人斩的英勇事迹,自此对这个隐藏在大青山脉中的匪寨有了归属感。
他们是这个畸形社会最底层只要能活下去,在哪里耕种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他们本就一无所有
在这里至少还有一碗粥喝以及做人的尊严~
几家欢喜几家愁,葫芦谷举寨欢庆自然就有人忧愁。
葫芦谷寨前两家对垒看似只有两寨在斗法,实则暗流涌动有无数双眼睛都在观战。
声势如此之浩大自然也瞒不过,当然一开始黑风寨冲着立威而来本就不准备瞒。
可是,黑风寨败了!
还是被一人杀穿连寨主威震天都被当场格杀,此战可谓是西方惊座吓煞旁人!
逃走的两百匪徒都是行走的人行情报机,正在快速的将战场消息传播。
仅仅是吃顿庆功宴的功夫就有好几家势力得到黑风寨落败的消息。
他们的目光齐齐看向大青山里的葫芦谷,没想到这大青山还是个风水宝地。
本以为,出威震天这种座山虎就己经是极限,现在猛的蹦出一条叫擎天柱的蛟龙,怎么不会搅得西方云动?
是拉拢还是打压,这一切都要看这条蛟龙有没有价值~
黑风寨元气大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是手下大大小小的山寨也远没之前的敬重。
毕竟大当家威震天都己经死了,本就松散的土匪联盟濒临瓦解,只因为黑风寨对他们的束缚力度再次降低。
黑风寨二当家,吴勇绰号铁算盘乃是一员智将,不善争斗身份神秘,本来在山寨中并不起眼。
但现在大当家威震天三当家一阵风全部身死他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寨主。
铁算盘还搂着美妾睡觉就被几个悍匪队长架起来,任凭他一路叫喊首接送上主位,正式接管风雨飘零的黑风寨。
大当家威震天一系人马几乎全部死完,其子早己被养在泰安县县丞家中做“义子”。
现在寨主身死寨主公子恐怕也凶多吉少,剩下的悍匪一合计不是还有一个二当家吗?
他也是读书人而且路子很野当个寨主没问题,虽然大当家三当家都死了,但往好的方向想,现在不又空出两把交椅来?
黑风寨盘踞大青山六十年岂能的一人能撼动,几番权力更替黑风寨近乎无损,这可苦了坐在主位上的铁算盘。
他是谋士,自古以来谋士圈子里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谋士不上“桌”。
现在他上桌了可不是坏了规矩,后面那位大人本来派他来是起到监视之责,现在他反而成了黑风寨的实际掌权人,这让大人怎么看他?
自己的老婆孩子又将如何是好?
看着聚义堂内吃肉喝酒耍女人的一众悍匪,铁算盘这位大当家可谓是满脸的愁苦,本来躺得好好的现在被人扶起来绑到最前面。
黑风寨中有几个悍匪眼神闪烁借着撒尿向各方远遁而去,几十里开外的泰安县城来了几位行色匆匆的客人。
“大狗?你呀的不是说回家睡觉去了吗?”
“你还说我,你来县城干什么?”
“咳咳,我是来逛窑子的”
“我也是,我也是”
天色渐亮几个人却在城门遇见这多少有些尴尬,寒暄几句各自往不同的“窑子”去了,其中这种大家都心照不宣赚点银子不寒颤。
随着消息入城整个泰安县暗地里掀起滔天巨浪,黑风寨威震天何许人也?
乃是整个泰安县,富商官员头上的一座大山!
那家那户没向这位山大王“交税”,就是县太爷也要避其锋芒不敢轻易招惹,唯有县丞与之交好才能与县令分庭抗礼。
而现在啸聚山林的威震天就这样死了?
一根重新矗立在大青山上的擎天柱立起来,各方势力纷纷杂沓将目光看向大青山,他们有一种感觉大青山变天了。
有人按兵不动自然就有人选择提前投资,泰安县县丞反其道而行之。
威震天之子是他的义子有黑风寨的合法继承权,再加上有他的支持未必不能“重整河山”。
“快快起来,你我两家相交三十余年,我与尔父更是情同手足今日岂能坐视不管,明日我便请示县令大人出兵剿匪!”
县丞府上书房之中上演着一幕“父子情深”的戏码,县丞李建刚扶起义子周成,眼中没有半分伤感闪烁的全是伎俩。
周成掩面而泣涕泪横流,初闻父亲战死身如筛斗颤抖不止,而现在只有对自由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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