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加点下伤口在气血的滋润下快速愈合,虽还有些疼痛但伤也好了六成。
实力恢复些许提着的心也才放了下来。
推开房门客厅桌上摆放的是修复好的黄铜片扎甲,肋下部分被替换的甲片闪烁金黄色光芒,一看就知道是细细打磨过。
“这扎甲孔位还能继续优化黄铜材质还是太软太重,或许可以尝试高碳钢扎甲。
采用双淬法提高硬度和韧性大幅度降低扎甲重量。”
抚摸着甲片几个合理的改进方案自动浮现,盐水与油脂双层淬火以及沙土回火再度加强,己经是碳钢扎甲的最优解法。
“以自己的力量或许用刀并不是最好的武器,一根沉重的混铁棍才是最好的选择。
韧性倒是个难点或许可以参考双层锻打法,外套硬钢内嵌软钢油淬增加韧性”
抚摸着有明显修复痕迹的百炼钢战剑,陈半夏的思绪回到两天前它被打弯的样子。
百炼钢工艺在这个时代都属于“先进”,但在陈半夏看来韧性与硬度多有不足。
热处理与材质拉低了百炼钢的下限,折叠锻打的技法只是增加钢材的均匀性罢了。
为了追求极致的手感这柄战剑略显单薄,这可能也是它弯折的缘故。
陈半夏的锻造术己经攀升至人类巅峰时期,真正能限制住他的只有自己的知识与想象,举重若轻的被动更是如虎添翼。
本来力量就超越常人数倍再使用重兵器
再来次陈半夏保证能单挑猛虎,三棍打散猛虎魂、山君也是老实人!
愈合伤口消耗太多气血之力陈半夏顿感饥饿,见日头偏西大概下午一点左右。
见修复好的黄铜片扎甲与战剑佩戴好,陈半夏前去大食堂吃饭。
“小的拜见大当家,大当家伤好了吗?”
“见过大当家”
一路走来零星遇见几人陈半夏也一一点头回礼,首到靠近食堂人才多了起来。
却见顾虎顾豹正在打包食物,想来是给养伤的陈半夏准备的。
“大哥?你怎么出来啦!”
顾虎看见来人居然是陈半夏有些惊讶,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怎么能下床活动,他急忙上前想要搀扶。
陈半夏伤势大好自然不需要搀扶,只是轻轻将其挡开面露几分欣慰之色。
“我的伤己经无妨了这不肚子饿了过来吃饭,你们俩吃了吗。”
“大哥真的没事了?昨天我看见那伤口足足有半尺长!”
顾豹一双眼睛紧盯着陈半夏受伤的部位,说真的他不信。
陈半夏自信一笑拉着两人再次坐下,将打包好的饭菜从提篓中一一端出。
一碗煮得稀烂的大米粥、一碗浓厚肉羹全是容易消耗的饭菜。
“这点伤算什么,要不啊武器不趁手今天我们得尝尝老虎肉是咸还是淡,要是没吃就陪我一起吃点。”
这,顾豹也不疑,立马跑去厨房将自己那份连带他哥的也一并端了出来。
顾虎眼见好像是没啥了秀才本就神异,伤口愈合速度快点好像也不稀奇,连忙再去盛了一大盆饭出来。
好家伙,一大盆堆成“山”的白米饭,菜也是几大碗切成指头大小的长条厚肉,肥瘦相间显然就是五花肉做的红烧肉,香味勾人~
“我去,豹子虎子你们俩敢背着我吃独食啊!
看着给自己准备的肉羹和稀饭陈半夏眼睛都要瞪出来,连忙用筷子夹上一块最大肉,油脂丰盈入口即化肉香扑鼻爽!
不由口中笑骂道,一边骂着手上筷子也不见不停。
“秀才哥不是受伤吗,我们才专门让人做的肉羹,而且这肉再不吃就味了~”
顾豹抄起筷子也加入这场疯狂的盛宴,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向陈半夏回击。
一大口肉裹着口感绵密的新米快速咀嚼吞咽,再吃上一口蒜快活似神仙。
到底是厨艺有限多吃几口哪怕有米饭也腻得慌,这个时候再来上一瓣大蒜~解腻增香!
看着大哥和弟弟在“打闹”顾虎心中一暖,秀才还是哪个秀才再有本事也是他们的兄弟,这些时日的隔阂也如冰雪般融合。
顾虎端着那碗厚粥就着肉羹慢慢吃着,几曾何时这些东西是他们兄弟过年也吃不上的美味。
现在每天都吃着白饭和大肉,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相比较三位“大王”的饭菜其他人吃得就要寒酸许多,特别是新加入山寨的人。
坏消息是没活干与帮工一个待遇每天两顿稀的,好消息是稀饭管够。
柳青鹤虽然知道是从匪,但是看见三当家让伙房给自己打上一份干饭配炖肉他沉默了,用筷子将小碗炖肉分成三份。
吃上这么一口咸鲜适口的炖肉柳青鹤感觉自己又“活了”,两个孙儿更是埋头干饭,一大碗半干的大米粥将肚子撑开这是何等的享受。
自从那一顿饭后柳青鹤也想明白了,文人的风骨再硬也当不了饭吃,开荒管事如何?做个土匪管事又如何?能吃饱能活命总比活活饿死要强。
将从县城购买的物资一袋袋自行查验分别入库,混乱的新粮陈粮也分开存放。
每日消耗多少粮食他也有仔细盘点过问,不能对不起他吃的每一口饭。
柳青鹤工作繁琐又没有识字的学徒辅助很是麻烦,主要是清点物资、分门别类。
再顺便统计人口以及计算粮食是否充足,相当于宿管加厂管合体在这个没有电脑的时代,需要一笔一笔写下来在用算盘算出来。
而另一边的赵真赵郎中就有轻松太多,将家人安置好后就带着两个半大小子(学徒)。
收拾一间空房子作为医馆,将陈半夏购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
赵真则找到了个会木工活的土匪,以一包风寒药为报酬让其雕刻了两个木牌。
分别是《医馆》和《祖师华佗之位》,一个挂外门一个放里面。
再顺便多制备用沸水煮过的棉布条,清洗干净用盐水泡过的马尾线以及更细的绣花针,这些也即将成为他赵家的传家医术。
将祖师华佗的牌位放在神龛中赵真恭恭敬敬点上三支清香,然后转身来到手术室中,这里还有最后一位箭伤患者。
就是昨天假意推脱说他好了没来缝合伤口,今天果不其然伤口开始红肿发脓体温升高,几个兄弟将他夹着送到医馆来。
揭开遮挡伤疤的布条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赵真用手轻轻一挤伴随一声闷响,伤口处有黄白色夹杂血丝的脓液流出。
“啧麻烦了,小天去削根尖头筷子用盐水泡一下拿来为师有用。”
脓液太多光是冲洗很难做到伤口干净,没办法只能用细竹签裹着干净棉布擦掉脓液,这样做可能是有一点痛,但是——
师祖之法不可变!
说要将伤口清洗干净就一定要干净,再痛也要如此才对!
陈半夏作为第一例《扁鹊秘术》好转者,赵郎中己经有些迷信这门秘术的过程。
清水洗手三遍一次也不能少,最后还要过一遍盐水才算完。
他不知道这样做,为什么患者的伤口很难发炎红肿流脓,为什么这些人受伤后也不会高烧发热,他只知道只要一丝不苟的完成每一步就能活命。
清创时自然是哭爹喊娘两个大汉才勉强将人摁住,缝合伤口倒是显得平和许多。
抹上金疮药裹上干净棉条,终于完成最后一例伤口缝合。
“多谢赵郎中,将来有用得着我大根的地方只管说。”
周大根捂着肩膀面色惨白刚刚他才醒来,刚才清创用棉布挂脓痛得飞起晕了好几回,伤口缝合果不其然又被下晕
葫芦谷上寨背面的铁匠作坊中传来铁牛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