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1)

乌鸦是很记仇的动物,如果你朝它们扔一块石头,它们就会记住你。

不仅是它自己记住你,它的亲戚朋友也会记住你,连它的子孙后代都会记住你。

你就这样被列入了乌鸦的黑名单。

乌鸦有一种神秘的信息传递方式。

那群被惊动的乌鸦在何雨柱周围盘旋着,呱呱直叫。

【杀人犯!杀人犯!兄弟们要小心啊!这人刚才想杀鸟!

何雨柱哭笑不得。

【老子没想杀鸟,傻鸟!

何雨柱的心声虽然能与乌鸦直接交流,但他的口音和乌鸦的口音明显不同。

【他在骂我们!这个杀人犯在骂我们!居然说我们是傻鸟,我们乌鸦可是最聪明的鸟!

【傻鸟,快滚远点,别跟着我。

小心我用弹弓打你们!

何雨柱被这群乌鸦呱呱的叫声吵得有些烦躁。

嗓门难听也就算了,关键是嗓门这么难听还跑出来吓人就不应该了!

乌鸦一听到“弹弓”

二字,立刻落荒而逃。

【快跑啊!有人要用弹弓打鸟!

乌鸦群一哄而散。

一幅幅画面迅速涌入何雨柱的脑海。

那明明就是他自己!

那群傻鸟,居然在传输他的照片!

何雨柱彻底被乌鸦家族列入了黑名单。

乌鸦们用特殊的方式将他的外貌特征上传到乌鸦群文件库中。

何雨柱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

本来还想收个空中侦查宠物,谁知反被乌鸦拉黑。

以后想接近乌鸦恐怕更加困难了。

乌鸦之间会共享黑名单,说不定过几天,全49城的乌鸦都会认得他这张脸。

在乌鸦眼中,何雨柱俨然成了危险人物。

阎埠贵回家比较早,小学放学时间本来就不晚。

何雨柱因为在外耽搁了一段时间,反而比阎埠贵晚一步踏进四合院。

“傻柱,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阎埠贵有点意外,但很快注意到何雨柱满身是血。

“你这是咋了?一身血?”

阎埠贵连忙追问。

“杀了个人。”

何雨柱冷冷地瞥了阎埠贵一眼。

阎埠贵被他那眼神吓住了,以为何雨柱真杀了人。

“傻柱,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阎埠贵慌了神。

“你觉得我有那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别惹我,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多你一个不多。”

何雨柱像看死人一样盯着阎埠贵。

阎埠贵直接吓尿了,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傻柱,你别吓三大爷啊。

三大爷虽然爱占小便宜,可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以前易忠海算计你,我是知道,但我不敢说呀,我哪搞得过易忠海?秦寡妇一家也算计你,我更不敢插手。

你是知道的,易忠海和秦寡妇有一腿,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从没害过你。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就去杀易忠海,去杀贾家那一窝。

贾家没一个好东西!”

何雨柱听得放声大笑:“三大爷,你真以为我杀人了?我身上确实是血,但不是人血。

今天轧钢厂食堂宰了头猪,我去帮忙,结果弄得满身是血。”

阎埠贵脸色顿时变了。

【他娘的傻柱!老子都吓尿了,裤子都湿透了!你跟我说是开玩笑?我还把这院里不该说的全抖出来了!把人全得罪光了,你现在告诉我这是玩笑?

但阎埠贵是真怂,谁知道何雨柱那血是猪血还是人血?就算是杀猪的,那也是真敢动刀的人!要是一不高兴,杀个人跟杀猪有什么区别?

所以,阎埠贵虽然气得牙痒痒,但硬是没敢在何雨柱面前放一句狠话。

何雨柱听得见阎埠贵复杂的心声,不由得哈哈大笑。

连特务我都敢打,还怕斗不过你们这群禽兽?

自从跟着白美女干掉特务之后,何雨柱确实有点飘了。

贾张氏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毕竟四合院就这么大点地方,这时候又静得出奇。

贾张氏听得真切,一大妈同样听得明明白白。

一大妈面上却不见多少波澜,这种事能瞒过旁人,又怎能瞒过同床共枕之人?易忠海与秦淮茹之间的那点勾当,她早就心知肚明。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当众与易忠海撕破脸皮?

她心里清楚,一旦闹开,易忠海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逐出家门。

毕竟,她和易忠海成婚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能生下。

每次易忠海发火,总会骂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

一大妈没有工作,无法为家里挣钱,也没能为易忠海延续香火,她自觉亏欠了老易家。

因此,即便知道丈夫背叛了自己,她也只能默默忍着,不敢声张。

“唉,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大妈抬手抹去眼角的泪。

可贾张氏却不像一大妈那样能忍。

她怕何雨柱,却不怕阎埠贵。

尽管腿脚还不利索,她还是撑着凳子,一跳一跳地从屋里冲了出来。

谁知她高估了自己躺了几天后的腿力,刚迈过门槛,就“啪”

一声扑倒在地,摔了个脸朝地。

何雨柱顿时哈哈大笑。

“贾大妈,你这是干啥?家里再穷,也不能啃土啊!”

何雨柱打趣道。

“天杀的傻柱!你少胡说八道!阎埠贵!你刚才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易忠海和秦淮茹到底怎么回事!”

贾张氏知道自己拿何雨柱没办法,这家伙现在比她还不讲理,但阎埠贵她可不怕。

阎埠贵一见贾张氏从屋里滚爬出来,立马慌了神。

刚才不该说的、该说的,院里那些不能提的事,全被他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何雨柱烧了一锅热水,把全身衣服脱下来,泡进盆里用肥皂水浸着。

他统共也没几件像样的衣服,这一身算是最好的,要是能洗干净,他可舍不得扔。

这年头的衣服,得先去百货商店扯布,再找裁缝做。

买布要布票,布票又紧俏得很。

何雨柱得先紧着雨水用,姑娘家大了,总得多几身新衣裳。

雨水马上要上高中,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要是还像以前穿得土里土气,在学校怕被人笑话。

哪个姑娘不爱穿得漂漂亮亮的?

何雨柱当哥哥的,绝不能再亏待这个妹妹。

这些年帮衬贾家,已经让雨水受了不少委屈,他得一点一点给她补回来。

何雨柱正蹲在院里泡衣服,就见许大茂风风火火地骑着车回来了。

自行车上挂得满满当当。

放映机和片盘本就占地方,车把上还挂着两只鸡,一公一母,车架一边挂着放映机,另一边是装胶片的铁箱,外加一塑料桶烧酒。

还有花生、红薯之类的土产,堆得满满当当。

“许大茂,你这是下乡扫荡去了?”

何雨柱笑着打趣。

“这鸡和烧酒是我自己花钱买的,其他土产都是老乡非要塞的。

农村这些东西也不值钱,你也知道,乡下的东西不好卖。

两只鸡先放你家养着,今晚杀一只,咱们喝几杯。”

许大茂把鸡递给何雨柱。

“今天不行,明天一大早得去大领导家,要是喝多了误事,杨厂长非骂死我不可。”

何雨柱摇头。

“那就先把鸡养着,改天再吃。

今晚我们吃点别的,我这儿东西多着呢。”

许大茂笑着说。

阎埠贵还在跟贾张氏吵架,不然他早就凑过来,想从许大茂这儿捞点好处。

“三大爷怎么会惹上贾张氏那种人?”

许大茂问。

何雨柱咧嘴一笑:“你下乡这几天,院里可热闹了,比你放的电影还精彩。”

“哎呀,可惜我没看到!”

许大茂很懊恼,急着问,“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何雨柱就把一大爷和秦淮茹夜里被猫抓伤的事说了,又讲了阎埠贵怎么惹上贾张氏的经过。

“三大爷这下麻烦了。

贾张氏抓着把柄,不让他脱层皮才怪。

不过三大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贾张氏想占大便宜也难,他家底儿薄。

要是一大爷二大爷还差不多,他们工资高。”

许大茂分析得挺有道理。

果然,贾张氏和三大爷吵到最后,阎埠贵赔礼道歉,贾张氏提走一袋棒子面,得意洋洋地回去了。

贾张氏本来想要白面,可阎家没有。

贾家平时吃的是掺了一半白面的二合面,阎家的二合面里白面少得可怜,比贾家省多了。

阎埠贵工资不高,但靠精打细算,不光养了一大家人,还攒下了钱。

所以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才受穷。

阎家的存款,全凭阎埠贵会算计。

何雨柱和许大茂在旁边看热闹,见贾张氏一瘸一拐地拎着棒子面回家那得意样,两人蹲在那儿笑得直不起腰。

结果贾张氏进门时心里有气,没注意门槛,一头栽了进去,随即传来一阵哭喊。

“不会摔死了吧?”

许大茂问。

“死不了。

好人命短,祸害遗千年。

贾张氏这种人,坏得连火葬场都烧不化。”

何雨柱笑着说。

许大茂哈哈大笑:“你这张嘴也太损了。”

“快来人啊!救命啊!”

贾张氏在屋里大喊。

“去救吗?”

许大茂问。

“救得好还行,救不好会被赖上。

我可不敢。”

何雨柱摇头。

“那算了,我去叫三大爷。”

许大茂说完就往阎埠贵家跑。

何雨柱则提了一桶冷水回家,他还没洗澡,身上总觉得有股血腥味。

许大茂急匆匆跑进阎埠贵屋里:“三大爷,贾张氏进门时摔得不轻,正喊救命呢。

院里就您一个长辈在,您看要不要去瞧瞧?”

阎埠贵冷哼一声:“这老虔婆刚讹走我一袋棒子面,谁不怕被讹谁去救。

我家底薄,经不起折腾。”

院子里回荡着贾张氏的哀嚎:“没良心的东西!见死不救啊!我腿摔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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