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越境而入
艾梅克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怀里的女人抖了一下,像是受惊的兔子,他粗糙的手掌在怀中女人光滑的背上游走,感受著她皮肤下细微的战慄。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这些女人不愿服从又不得不服从的感觉这个女人是青绿之地一个骑士的妻子,艾梅克忘不了那一刻,就在前几日,他当著她的面,亲手用斧头劈开了她的丈夫,那个骑士的脑袋,而这个女人还在期待著丈夫能够斩杀面前可怕的铁种。
铁群岛的硬石与海上的咸风將他们磨礪成天生的战土,如今他们终於回到了丰饶的青绿之地,开始了属於铁种的收穫。
他们终於可以继续他们的传统,付铁钱,抢盐妾。
想到此处,他又灌了一大口抢来的麦酒,开口嘟囊著:“这才是铁种该过的日子!”
酒液顺著他杂乱的鬍鬚滴落,掉在女人棕色的头髮上,女人依旧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望看昏暗的屋角,仿佛灵魂早已飘走。
他晃晃悠悠的拖著抢来的盐妾,走出被他霸占的屋子,外面的村庄里,同伴们的狂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曲铁种们的美妙乐章,这次南下,顺利得让他几乎以为是在梦里。
进入绿叉河的舰队的最高指挥官是战锤角的葛欧得古柏勒头领,一个真正信奉古道的铁种,勇猛又残暴,现在正带著人围困欒河城。
艾梅克的视线看向了他们这支小长船的船长,赫伦波特利船长,一个十七岁的男人,君王港沙汶波特利头领的长子和继承人,但现在这位年轻的头领最近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总是皱著眉,看著远处绿叉河的水面,仿佛那河水欠了他一大笔钱。
艾梅克搞不懂,在他看来,现在的生活简直是淹神赐福,每天都有抢不完的財物,喝不完的酒,睡不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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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比跟著主力舰队去啃李河城那种硬骨头快活多了,那些在大船上的弟兄们,不知道多羡慕他们这些负责扫荡劫掠下游的劫掠队伍。
后来,他从別的船员嘴里偷听到只言片语,原来赫伦船长是觉得,葛欧得古柏勒派他父亲,沙汶波特利头领,也去干这种劫掠村庄的活计,是对他父亲的一种羞辱。
赫伦船长曾醉后怒吼:“我父亲是沙汶波特利!”
“他应该指挥舰队攻破一座城堡!而不是像个小贼一样!在乡下掏耗子洞!”
荣誉,艾梅克撇了撇嘴,荣誉又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女人睡,他寧愿当个快活的“小贼”,也不想去枯燥的围城或者当攻城战里的炮灰。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当个普通铁种好,不用操心那些大人物的脸面问题,只需要战斗,抢劫,杀戮,享受。
艾梅克看著村里那些被嚇得瑟瑟发抖的河间地人,心中充满不屑,青绿之地的男人,真是软得像刚出炉的麵包,脚下这片土地,主人叫什么:::恩佛德来著。
沙汶波特利头领只带了一百多號人,那个所谓的贵族老爷,就把自已和全家老小关进了那个叫苍鷺厅的破城堡里,连大门都不敢开!
在他看来,整个河间地,就是他们的猎场,是他们的妓院,想到这里,艾梅克又捏了一把怀中盐妾的身体,感受著那熟悉的颤抖,再次发出了猖狂得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刺耳,在被劫掠一空的村庄上空迴荡,突然,一只穿著皮靴的脚狠狠的端在他的肚子上,將艾梅克整个人端翻在地,盐妾脱手摔倒在地,他口中的酒喷了出来,剧痛让他瞬间清醒。 他惊恐的抬头,看见一张年轻而阴沉的脸,是赫伦波特利船长。
赫伦的声音冰冷,像派克岛冬天的海水:“你在笑什么?”
艾梅克嚇得语无伦次,像一条被掐住脖子的狗:“我我没船长”
赫伦冷哼一声,眼神里的厌恶仿佛在看一堆垃圾,一脚將艾梅克踢开,根本懒得再多看一眼。
他衝著那些还在村里翻箱倒柜的铁种们吼道:“人都过来!”
二十几个铁种骂骂咧咧的凑了过来,手里还拎著抢来的鸡鸭和布料,铁种的社会没有力量是折服不了別人的,哪怕这位船长是那位大头领的继承人。
赫伦环顾看这片废墟,思考片刻,看向眾人开口。
“这里已经没什么油水了。”
“苍鷺滩这块骨头,已经被我们啃乾净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铁种调笑著开口,毫无尊重:“那我们回去吗?可爱的小船长?”
“还是去找另一片肥肉?”
大部分铁种都不想回去,他们还想继续享受这种轻鬆的“收穫”,当然明白这一切的赫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用长剑指向南方。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著一丝挑的兴奋:
“再往南,是一片叫维康峡的土地。”
“听说那里的主人叫苏莱曼,在青绿之地名气不小,外號叫什么黑狮子。”
“我们去试试水,看看这头狮子的牙口,是不是跟他的名声一样硬!”
听到有新的目標,而不是返回舰队,枯燥的围城,铁种们顿时发出了兴奋的豪叫,他们对所谓的黑狮子充满了轻蔑,在他们看来,青绿之地的贵族外號,不过是名字叫得好听一点的肥羊罢了。
“黑狮子?哈哈哈!管他什么狮子!到了我们手里!都得变成乖乖的绵羊!”
“淹神指引我们前往维康峡!”
“青绿之人没有雄狮!”
赫伦带领著这支小队,毫无顾忌的越过了维康峡的边境,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农田,平坦得一眼望不到头。
几个正在田里似乎正在抢割粮食的农夫们,看见他们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见了鬼,他们扔下手中的农具,从田硬边拿起什么东西,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跑去。
那慌不择路的样子,引得铁种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这就是青草地上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