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卿不由一愣,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太子妃?是在叫她吗?
她满眼诧异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你是太子?”
林知州之前就一直说对方是贵人,她也知道是位贵人,可没有想到……竟然是太子殿下!
难怪,他一直都没有告诉自己身份。
这是在担心吓到她?
面对江婉卿的话,贺时晏轻嗯了声,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拢住,目光透着一抹不易轻露的温柔。
闻言,她连忙想要行礼,贺时晏伸手扶住了她。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他看向身后的人,平声道。
“谢太子。”众人齐声道。
听到这声音,江婉卿再糊涂也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夫君竟然是太子殿下……如此尊贵的身份,真是她能高攀的?
贺时晏担心江婉卿舟车劳顿会累,刚想先让人带她进去歇息,谁料到,长宁就来了。
“婉卿!”
江婉卿听到这道声音,不由看了过去。
长宁看到是江婉卿,脸上笑意更是遮不住,直接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了。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死!果然,现在总算是回来了。”
江婉卿听到这话,面上有些疑惑。
按常理,再次见面,以长宁对江婉卿的了解,对方应该也是十分激动才是,可偏偏……江婉卿的反应,让长宁觉得很陌生。
她笑意僵在脸上,不由看向了贺时晏。
“柔儿,你先带太子妃回去歇息。”
柔儿点了点头,伸手扶过江婉卿:“奴婢先扶您进去休息吧。”
江婉卿见状,应了声好。
走远后,她看向自己身旁的柔儿,忍不住把疑惑问了出来。
“为什么都叫江婉卿?”
起初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被当成了替身,可是大家看她的眼神,好象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柔儿面对自家娘子这个反应,早有预料。
要是没有猜错,应该就是失忆了。
她耐心回答道:“因为太子妃你的名字就叫江婉卿。之前你跟殿下是十分恩爱的,关系也很好,然后因为……”
话还没有说完,江婉卿只感觉自己脑子猛然泛起疼痛感。
柔儿见状,担心道:“娘子,你怎么了?我现在就去唤太医!”
江婉卿闻言,伸手拉住了柔儿,她摇了摇头。
“听你这样说,那我估计是失忆了……”
柔儿点了点头:“不过娘子你不用担心,太子殿下是很好的人,等陛下的圣旨下来,你就是这东宫的太子妃了。”
太子妃?
江婉卿还是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忍不住又道:“你确定吗?”
“当然了!奴婢听说陛下的圣旨已经要下来了,就差殿下选日子了,这简直就是板上钉子的事情。”
听到要选日子,江婉卿反应过来似乎自己还没有问那个男人打算定在何时呢。
她记得娘亲跟她说,新娘子出嫁的嫁衣要自己绣,若是日子着急,那她怎么绣的过来?
想着,江婉卿不由往后看了一眼。
柔儿:“娘子放心吧,殿下跟公主说完话就会过来了,奴婢先带你去沐浴更衣。”
江婉卿走后,长宁看向贺时晏。
“你确定这真是江婉卿?”
贺时晏点了点头,“是她,只不过是失忆了。不过眼下回来了,恢复记忆也是早晚的事情。”
长宁听到这话,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人是回来了。
宫中太医医术精湛,总能将婉卿治好。
不过这次云歇也算是立了大功,若不是他从中帮忙,估计江婉卿情况也是难说。
贺时晏知道江婉卿刚回东宫,安全感可能没有多少,所以他不打算跟长宁聊很久,想着多些时间陪她、
最主要,她还受伤。
他待会去寻太医,还要拿个药,所以长宁并不合适久留。
长宁面对贺时晏这副重美色的模样,轻哼了一声。
表面倒是一副君子的模样,也不知道面对婉卿的时候,还是不是一副君子的模样!
长宁走后,贺时晏便去寻刘太医。
他与刘太医也算旧相识。
当初他刚考到贡生的时候,刘太医已经进宫做太医了。
刘执看到贺时晏的出现,倒是觉得稀罕。
毕竟当了主子,一般都会让他们自己宫里面,不会自己跑一趟。
贺时晏坐下简单跟刘执说了一下情况江婉卿情况后,便向他讨了一个药。
“有没有对伤口比较好的膏药?”
刘执轻挑眉头,有些不明:“哪种伤口?”
贺时晏想到那处受害的地方,欲言又止。
刘执虽然进宫不久,但也不算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看到一向沉稳的太子,瞬间这副模样,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怎么?太子殿下也有失控的时候?”
他一边打趣,一边给贺时晏拿了一个膏药。
“每夜入睡前用,不过万事要有个度,多疼惜一下姑娘家。”
刘执眉眼闪着笑意,语气有些苦口婆心。
贺时晏拿过膏药放好,面色毫无波澜,平声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跟我去东宫看看情况。”
果然是跟柔儿说的那样,江婉卿刚沐浴过后不久,人就来了。
柔儿:“娘娘,太医来了。”
刘执之前就听说贺时晏的心上人,模样长得不差,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江婉卿刚刚沐浴出来,那张精致小脸还透着淡粉,没有挽起的青丝垂落在腰间。
即使素脸朝天,却也是一眼能令人惊艳的长相。
江婉卿刚想起身,刘执连忙道:“娘娘舟车劳顿了一日,先坐着吧,您的情况殿下也跟我说了,臣现如今替你把把脉。”
“有劳太医。”
刘执想到贺时晏还在这里,又道:“殿下可以到外等等。”
指不定他要施针,施针的话,他不喜太多人在屋内。
“好,有事记得叫我。”
贺时晏离开前,多看了江婉卿一眼。
或许男人的眉眼过于深邃,江婉卿刚对上,便连忙躲开了眼。
总是能让她想到他失控那一幕……
贺时晏刚出去,贺方严就来了。
“哟哟哟,这谁呢,原来是太子殿下啊~这刚出来,不到半分钟就想念自己娘子了呢。”
说着,贺方严装出贺时晏在茶楼清冷那一幕,十分端着,平声道:“若是你喜欢,现如今就能把人带走了。”
站在不远处的宫人,看到这一幕,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纷纷低下头。
这不学还好,这一学,他们都觉得侯爷模仿得也太象了。
贺时晏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
之前他听到父皇提起过贺方严,说他是一个十分沉稳的人。
可相处这些日子看来,一点也不沉稳。
贺方严悠悠走近贺时晏,接着道:“也不知道现如今是谁,巴不得一步都不离开娘子!”
“不是说送给我吗?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贺时晏承认是他不守承诺了。
可江婉卿他是绝不会放手。
“除了她,你有什么别的想要?”
贺方严听到这话就来意思了,“暂时还没有想到,先欠着!”
说着,他跟贺时晏并肩站着,视线都看向了屋内。
“你这是寻了太医过来给她治疔?”
“恩。”
“象她这种情况,最好是能刺激一下,或许效果更好。”
贺时晏在回来的时候,也想过这样的方式。
既然贺方严问出来了,他顺着话问道:“怎么刺激?”
听到这话,贺方严瞬间就感兴趣了。
毕竟他是穿越过来的,能刺激的方式,他知道的可不少啊!
贺方严凑近贺时晏的耳边,小声说出了自己第一个方案。
话音落下,贺时晏耳骨微微泛红。
贺方严:“听我的,准没错!你可以试试,凡事都要试试,不试怎么知道?”
“况且,你不希望跟她关系再拉近拉近?她看似跟你不是很熟的模样。”
这话,贺时晏的确有感觉。
就在此时,刘执走了出来。
“殿下,娘娘的情况我大概了解,我今夜回去再研究一下,明日再跟你细说。”
贺时晏想到江婉卿还有伤,应了声好后,便进去了。
屋内就只有江婉卿和贺时晏两个人。
即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不知为何,她面对这个男人,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殿下……”江婉卿轻唤了声。
她就坐在床榻上,青丝垂放在肩膀两侧,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
贺时晏心神一荡,掏出了膏药放在桌子上。
“我帮你上药。”
说着,贺时晏看向她,目光意有所指。
他身形本就高挑,垂下眼眸时,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
江婉卿听到这话,莫名觉得空气有些有些闷热。
她瞬间就明白那个膏药用在何处地方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她的确还疼。
上药是不可避免的。
说着,江婉卿抬手拿过那膏药,随后转过身,抬手放下了幔帐。
“还望殿下回避一下。”
贺时晏闻言,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
可江婉卿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她探到吃苦那处有些吃力。
就算上了药,也不均匀,一处有一处没有。
贺时晏听着后边窸窣的声音,眸色微暗,喉结轻滚。
江婉卿来回挣扎了好些时间,额间渗出了轻微的薄汗,面色涨红了一些。
似乎听到有些吃力,贺时晏不由道:“可需要我帮你?”
江婉卿闻言,还没有说话,男人已经转过身了。
寝殿内光线昏暗,曼妙的倩影落在青色帐幔上,兜不住的姣色,象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