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勤政殿，李高山办公室。
李高山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紫檀木的办公桌后面，李高山面无表情地坐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而在他对面，坐在沙发上的，正是还在人大的位置上的韩卫青。
这位曾经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此刻虽然还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老韩，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李高山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高山同志，算起来，快三十年了吧。”
韩卫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年在中央d校，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是啊，三十年了。”
李高山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忆往事，“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韩卫青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李高山今天突然把他叫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从蒙边的案子爆出来，白风被抓，他就一直坐立不安。但他又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对方不可能抓到自己的把柄。
“老韩，你在湘西的时候，搞过一个‘东西部协作’项目，还有印象吗？”李高山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韩卫青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当然有印象。当年为了响应中央号召，搞活地方经济，我们从蒙边引进了一家煤炭企业，对口支援我们湘西一家濒临破产的特种钢厂。这个项目，当年还上过新闻联播，是作为典型来宣传的。”
“对，特种钢厂。”
李高山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很好奇，一家煤炭企业，怎么去支援一家特种钢厂？用焦煤炼特种钢吗？”
“这个高山同志，你不是搞经济的，可能不太了解。”
韩卫青开始冒汗了，“当时主要是为了解决钢厂的能源问题，也算是盘活国有资产的一种尝试嘛。”
“是吗？”李高山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扔在韩卫青面前的茶几上。
照片上，是几张高清卫星地图。
“这是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复原的红峰煤矿和湘西那家‘特种钢厂’附近的地形图。”李高山站起身，走到韩卫青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们发现，红峰煤矿在开采煤炭的同时，还在偷偷开采一种东西。而这些东西，被混在大量的煤炭里，通过一家叫‘通达货运’的公司，源源不断地运往了湘西。最终的目的地，就是你说的这家‘特种钢厂’。”
李高山指著另一张照片：“而这家所谓的‘特种钢厂’，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生产线，只有一个巨大的货场和几条通往边境的秘密通道。老韩，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们从蒙边运到湘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韩卫青看着照片上那个被红圈标注出来的秘密矿洞，和湘西那个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走私中转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对方已经掌握了最核心的证据。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
李高山眼中寒光一闪，“那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他将另一份文件，摔在了韩卫青的面前。
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关于蒙边自治区d委常委、zf委书记李佳白涉嫌重大犯罪问题的初步调查报告》。
“就在一个小时前，白风已经全部交代了。他不仅交代了你们如何利用煤矿做掩护，走私国家战略资源——重稀土，还交代了李佳白是如何充当你们的保护伞，甚至为了利益，不惜草菅人命，主导了一起谋杀案。”
李高山的声音越来越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而李佳白，是你当年亲自从湘西调到蒙边的。白风，也是在一手帮助他提拔，才起来的。韩卫青，你现在还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
韩卫青猛地站起身，指著照片，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污蔑！是迫害！我要见首长！我要向首长反映情况！”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李高山的秘书走了进来，将一份刚刚收到的加密文件，恭敬地放在了李高山的办公桌上。
“主任，中纪委刚送来的，关于李佳白案的最新进展，白风的亲笔供词和相关证据链。”
这份报告，如同一块巨石，彻底压垮了韩卫青最后一丝侥e幸心理。
他看着那份文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判决书，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回了沙发上。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韩卫青才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
“高山，我们我们谈谈吧。”
李高山坐回自己的位置，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我想见首长。”
良久，韩卫青抬起头，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愤怒，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平静。
“没有用了。”
李高山摇了摇头，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在你决定伸手的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首长很痛心，但他更愤怒。”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对不起gj，对不起人民。”
韩卫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是，高山，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这个案子真的公之于众，会造成多大的政治影响？”
“一个曾经的封疆大li，一个fg级的领导干部，这让人民怎么看我们？让国际社会怎么看我们？”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倒了，不足惜。但因此动摇了国本，损害了d的威信，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你吗？还是首长？”
老勤政殿，李高山办公室。
李高山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紫檀木的办公桌后面，李高山面无表情地坐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而在他对面，坐在沙发上的，正是还在人大的位置上的韩卫青。
这位曾经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此刻虽然还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和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老韩，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李高山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高山同志，算起来，快三十年了吧。”
韩卫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年在中央d校，我们还是一个班的同学。”
“是啊，三十年了。”
李高山点了点头，似乎在回忆往事，“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我们都老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韩卫青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李高山今天突然把他叫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从蒙边的案子爆出来，白风被抓，他就一直坐立不安。但他又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对方不可能抓到自己的把柄。
“老韩，你在湘西的时候，搞过一个‘东西部协作’项目，还有印象吗？”李高山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韩卫青的心猛地一沉，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当然有印象。当年为了响应中央号召，搞活地方经济，我们从蒙边引进了一家煤炭企业，对口支援我们湘西一家濒临破产的特种钢厂。这个项目，当年还上过新闻联播，是作为典型来宣传的。”
“对，特种钢厂。”
李高山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很好奇，一家煤炭企业，怎么去支援一家特种钢厂？用焦煤炼特种钢吗？”
“这个高山同志，你不是搞经济的，可能不太了解。”
韩卫青开始冒汗了，“当时主要是为了解决钢厂的能源问题，也算是盘活国有资产的一种尝试嘛。”
“是吗？”李高山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扔在韩卫青面前的茶几上。
照片上，是几张高清卫星地图。
“这是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复原的红峰煤矿和湘西那家‘特种钢厂’附近的地形图。”李高山站起身，走到韩卫青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们发现，红峰煤矿在开采煤炭的同时，还在偷偷开采一种东西。而这些东西，被混在大量的煤炭里，通过一家叫‘通达货运’的公司，源源不断地运往了湘西。最终的目的地，就是你说的这家‘特种钢厂’。”
李高山指著另一张照片：“而这家所谓的‘特种钢厂’，根本就没有什么像样的生产线，只有一个巨大的货场和几条通往边境的秘密通道。老韩，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们从蒙边运到湘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韩卫青看着照片上那个被红圈标注出来的秘密矿洞，和湘西那个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走私中转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对方已经掌握了最核心的证据。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
李高山眼中寒光一闪，“那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他将另一份文件，摔在了韩卫青的面前。
文件封面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关于蒙边自治区d委常委、zf委书记李佳白涉嫌重大犯罪问题的初步调查报告》。
“就在一个小时前，白风已经全部交代了。他不仅交代了你们如何利用煤矿做掩护，走私国家战略资源——重稀土，还交代了李佳白是如何充当你们的保护伞，甚至为了利益，不惜草菅人命，主导了一起谋杀案。”
李高山的声音越来越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而李佳白，是你当年亲自从湘西调到蒙边的。白风，也是在一手帮助他提拔，才起来的。韩卫青，你现在还想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
韩卫青猛地站起身，指著照片，气得浑身发抖，“这是污蔑！是迫害！我要见首长！我要向首长反映情况！”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李高山的秘书走了进来，将一份刚刚收到的加密文件，恭敬地放在了李高山的办公桌上。
“主任，中纪委刚送来的，关于李佳白案的最新进展，白风的亲笔供词和相关证据链。”
这份报告，如同一块巨石，彻底压垮了韩卫青最后一丝侥e幸心理。
他看着那份文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判决书，双腿一软，重重地瘫回了沙发上。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韩卫青才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艰难地开口。
“高山，我们我们谈谈吧。”
李高山坐回自己的位置，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知道，摊牌的时刻，到了。
“我想见首长。”
良久，韩卫青抬起头，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愤怒，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平静。
“没有用了。”
李高山摇了摇头，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在你决定伸手的那个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首长很痛心，但他更愤怒。”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对不起gj，对不起人民。”
韩卫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是，高山，你想过没有，如果我这个案子真的公之于众，会造成多大的政治影响？”
“一个曾经的封疆大li，一个fg级的领导干部，这让人民怎么看我们？让国际社会怎么看我们？”
他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倒了，不足惜。但因此动摇了国本，损害了d的威信，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你吗？还是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