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老子睡个女人花钱都不行,还要走入她的心?怎么?还要和她谈情说爱?”
刘黑达顿时不解说道。
乔青儿摇了摇头:“也不说谈情说爱吧,但是想睡到巡游的花魁的确不是花钱就能办到的,得要让她们看的顺眼。”
“一般都会举行一场比试,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比试?比武?”刘黑达是越发好奇。
许长生盯着那眼角妩媚的花魁,忍不住的问道:“这位花魁叫什么名字?”
“一艺叫做酒玖姑娘,据说这位九梦姑娘动情的时候,浑身上下会泛起喝醉般的绯红。而且,身上会散发出一股迷醉酒香,尝之一口,仿佛在品味世间最美味的美酒,让男人醉倒在其中,无法自拔。”
“有这么神奇?”
“这是当然能够身为王都总楼的花魁,还是四大花魁之一,不是长得漂亮,懂琴棋书画就能做到的,一般都会要一些独特在手。”
“呀!已经热闹起来了!”
酒玖弹奏完一曲古筝,缓缓起身,面对在场的所有狂热的客人,行了个万福。
这时候老鸨上前,嗓门极大,声音能传遍整个醉梦楼,老鸨脸上笑得灿烂,说道:
“欢迎各位贵客今日光临我醉梦楼!今日的客人如此之多,大家又都是如此兴奋,且不用我多猜,当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为了和咱们酒玖姑娘春宵一刻,对吧?”
老鸨的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台下的宾客们欢呼不断,有人不断的喊道:“老鸨!别跟他废话了,你就说九梦姑娘的要求是什么吧,钱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老鸨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想说,花钱那就简单了。不过咱们酒玖姑娘那是花钱就能睡到的人嘛?您得入了酒玖姑娘的眼才行…”
老鸨还想卖关子,但楼下楼上的宾客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只想抢的和这九梦姑娘春宵一刻的席位。
为此,催促之声不断。
今日来的贵客众多,老鸨也不敢过多得罪,见此情形,咳嗽两声说道:“酒玖姑娘,别的不喜欢,就喜欢有文采的男人。今日酒玖姑娘给出的题目,就是做诗词!无论是诗还是词,都可以…”
“所有人都可以参与,只要你写出来的诗词可以力压群雄,今日就能得到九梦姑娘的服侍…哦,不对,光是力压群雄也不行,还要让酒玖姑娘都为之心动!”
此话一出,在场顿时响起狂热呼声,每一个人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就请酒玖姑娘来宣布,今日的的题目…”
酒玖姑娘坐在舞台中央,双手托起香塞,胸前的硕果累累压在桌上,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一双极具魅惑的眼睛扫视过在场的凡夫俗子,颇感无趣。
她思索了片刻,轻声说道:“从江南州到此地,一路阴雨绵绵,伴我许久的一只鸟也死在了这路途之中,我心之愁怅,就以愁为题吧…”
不愧是花魁,那声音开口,顿时媚得在场人骨头都酥软。
不少人仅仅是听到这酒玖姑娘的声音,便是脸颊涨红,呼吸急促。
老鸨道:“酒玖姑娘都已经出了题,还请在场贵客们随意发挥!”
“妈的,老鸨纸笔呢?”
“快拿纸笔上来!”
一声声催促之声不断,几乎是想掀开整个楼顶。
老鸨咳嗽一声说道:“对了,今日笔砚十两银子一套…”
“操,你他妈还真会赚钱!”
“十两银子就十两银子,给我来一套!”
“给我来一套!”
台下宾客顿时争相哄抢不断。
酒玖姑娘坐在舞台中央躺椅之上,一双修长玉腿叠在一起,没穿鞋,精致的玉足白嫩诱人,指甲不知用何物染红,透着一股别样的精致。
看到台下这般疯狂,酒玖只是笑了笑,已然习惯男人,只为了在她床榻一夜,如此疯抢争夺。
按照规矩,写好的诗词,你可公开朗读或者托人送到酒玖姑娘的手中,让酒玖姑娘评价。
在场中人哪有那么多的文人雅士能够作诗?胡乱串写一通,根本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朗诵出来,托人送到酒玖姑娘手中。
单纯是碰碰运气,万一姑娘就喜欢这种货色呢?
和这等美人一夜春宵,那可太让人,心神缭绕。
当然也不乏脸皮厚的,自认为颇有文采,就有一读书人手里拿着一把扇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咳嗽两声,一脸笑容的高声朗道:“我有一诗还请酒玖姑娘品鉴!”
“江南雨密滞行舟,客宿孤灯对影幽。
翅湿珍禽埋野径,心缠乱絮结成秋。”
这书生念完,一脸傲然,期待着看向酒玖。
其实这青楼中大多数人根本就不懂诗,但见他如此有底气,也忍不得一番起哄。
托着香腮听完整首诗的酒玖,不由得一笑,轻轻摇头:“直白使用“雨密”、“孤灯”、“珍禽,死去的鸟”呼应题目,但缺乏转化。愁绪停留在“心缠乱絮”的比喻,略显平淡,未能深化。务实但文采稍逊。”
听到酒玖的评价,那书生脸上露出一丝错愕,但低头仔细细究片刻,识趣的抱了抱拳。
此时。
二楼和三楼不断的有小厮喊话。
“2楼地字号雅间王员外作诗一首!”
小厮嘹亮着嗓子,大声朗诵:“
江南雨冷送行频,翅折荒丘湿路尘。
今宵若许魂梦至,莫啼风雨惊离人。”
酒玖依旧摇头:“试图以“魂梦”、“惊离人”营造悲情,但“莫啼风雨”流于俗套,感染力不足。第三句“至”为仄声,与尾句“人”平仄稍显不协,古体诗可宽松,但行家能辨瑕疵。情感真挚但表达平庸。”
又有一位被拒绝。
更有数张草纸地上只是被瞟了一眼,便被酒玖随手丢到一旁。
显然没人入眼。
地字号雅间的王员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旁边写诗的秀才说道:“你写的诗也不行啊!”
秀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这位酒玖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在王都怕是各种文豪都见过,是颇具文采啊…我自叹不如。”
“3楼天字号包间,李公子作诗一首!”
“烟雨锁重楼,禽魂散客舟。
愁凝灯花坠,酒入肝肠揪。”
这首五言绝句一出,引的场中不少读书人惊叹连连,直呼妙哉。
这首诗总能入得了这位酒玖姑娘的眼了吧?
却只看到那位酒玖姑娘依旧摇头:“五言句式简洁,但“肝肠揪”用词直白缺乏诗意。
“烟雨”、“禽魂”、“灯花”等意象未有机融合,略显生硬。不算太好…”
哗!
整个场中惊起一片讶然声,这等诗都入不了这位酒玖姑娘的眼?
难不成,今日没有一个男人能有此福分?
要知道,眼前这位花魁,可能是此生唯一一次来这枫林城。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也是此生唯一一次能接触到这等绝色美人的机会。
…
3楼,天字号包间。
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享受着数双白嫩的玉手的按摩。
整个枫林城的醉梦楼一共有十名花魁,如今足足有六名花魁都在这个包厢,服侍着个四男人。
衣衫半解,春情外泄。
若是商k这个情景,被检查发现,都得去喝茶。
但在这青楼之中,再常见不过。
这四人在这枫林城中皆是身份五凡,领头那吊儿郎当的,正是如今城主陈天东的儿子陈星海。
陈星海嘴角微翘的看向旁边,搂着两名花魁的男子笑道:“明德,你就不对这花魁动心?”
李明德从那柔软的胸脯中抬起脸,五人中唯他一人搂着两名女子,舌头划过嘴唇,呵呵一笑道:“陈兄,有想法?”
枫林城首富之子李同捏着葡萄道:“不愧是王都总楼内的花魁,的确是美艳非凡…哪个男人不心动?”
枫林城最大武馆天啸武馆大师罗天啸的独子罗松岳眯了眯眼睛:“再他妈好看,说白了也不是出来卖的妓子。都他妈是妓女,给钱还不给睡,还得整些这些花活。”
“这叫物以稀为贵,给钱就睡的那种烂货,一些人还不稀罕,就喜欢这种调调。”李同笑道。
周围的那些花魁听到这话都是表情变得难看,却只是一瞬又掩了起来,不敢透露分毫。
“要我说,咱们直接动用些手段,强抢过来共享一夜春宵,何不快哉?”
罗松岳身形如塔山,笑得猖狂。
旁边的李明德挑了挑眉头,说道:“与女子交心,讲的是个水到渠成,随后情谊到达,温柔交心,我不喜强抢豪夺。”
“李兄,怕个鸟甚,不过是个妓子罢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以我们三人在这枫林城中的权势,睡个妓子,你还怕惹上事?”
“再说了,以李兄的身份,碎了这个记子,还是她的荣幸,指不定她听了过后还要倒贴上来!”
李明德的脸色一冷,声音也变得有些生硬说道:“我说了,我虽然喜欢女人,喜欢睡女人,但是对于这种方式不感兴趣。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更该知道不该与我说这些话!”
整个包厢内的气氛陡然一滞。
眼看气氛似乎有些浓郁,陈星海呵呵一笑,打着圆场:“李兄,罗兄也只是开开玩笑,哪能真这么去做?”
“罗兄,你也想多了,这等级别的花魁都是摇钱树,出来巡游,都会给她们配置专门保护的武夫。而且她们背后的水可深得很,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真要惹恼了,那真是捅了蚂蜂窝。”
“我也只是说说。”罗松岳虽然对李明德的反应有些不爽,但也不敢过多得罪李明德,连忙顺阶而下。
旁边一儒雅书生淡淡一笑,此人乃是,大炎王朝逐鹿书院弟子,儒家浩然中人。
“诸位,莫不是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