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雨，秦川端着茶杯慢慢品味。
一个小时过去了，愣是没有人过来跟自己汇报工作。
当然秦川也在等冷面小妞的消息。
直到十点一十，冷面小妞才打电话过来，“神奇了，竟然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那两名女子是谁？”
“这两个人就像被抹去了一般，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
秦川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放一放，静观其变。”
这一手玩得溜啊。
两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
其实秦川只是想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有没有与康书记有关？
还是他知道，默认了这种行为？
如果自己昨天中计，这两个人也不用消失了，她们将成为控制自己的把柄。
安排冷面小妞回去休息后，秦川喊来了小龚，“通知各个科室的负责人开会。”
“好的！”
虽然朱副书记贴心地让自己今天休息，自己这个纪委一把手还是要露个脸。
半小时后，秦川来到会议室。
女的副书记已经到了，叫刘立秋。
没错！
她是立秋生的，所有她老爸给她取名立秋。
刘立秋四十多岁，长相很普通，身材从上到下一般大。
但是，
如果你把她当成一名普通妇女，你就错了。
人家是有背景的，她老爸是个厅级干部退休的，她现在是个正科级。
她的哥哥，妹妹，也在体制内上班。
对普通人而言，人家可是公务员家族。
所以秦川能够从她脸上看到一种强大的自信和优越感。
秦川今天第一天上班，她竟然没有主动过来汇报工作，显然并不重视秦川这个领导。
几个科室的负责人基本到齐，只有朱副书记没来。
小龚说，“朱副书记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计要晚一点。”
秦川看看表，“我们先开会吧。今天是我到南山县纪委第一天上班，我想了解一下各个部门的情况。”
目光朝刘立秋望去，“立秋同志，从你开始吧！”
刘立秋慢吞吞的，看了一眼会议室的众人，“我的工作并不多，主要分管信访室、案件监督管理室等，大部分工作主要由朱副书记负责”
从她的态度和语气中，秦川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信号。
她不想努力，也不想管太多的事。
不指望升官，只想太太平平地占着这个位置。
她一个女人嘛，四十多岁混到纪委副书记已经足够了。
秦川没有吭声，又听取了其他同志的汇报。
从整体的工作汇报来看，大家都没什么激情，工作一潭死水，气氛比较沉闷。
这是怎么回事？
会快开完了，朱副书记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由于是临时会议，秦川也没怪他，只是点点头，让他汇报了一下情况。
听完朱副书记的汇报，秦川有种奇怪的感觉，就是纪委的工作很清闲。
很多人都只是报到打卡，好像完全没有压力。
开完会回来，秦川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小龚过来喊道，“秦书记，该吃饭了，您是去食堂？还是家里有安排？”
冷面小妞在，秦川不打算去食堂。
等秦川回来的时候，冷面小妞已经向沈臻汇报了昨天晚上的情况，只是隐瞒了她自己的付出。
沈臻考虑过后，“你先留在那里吧。”
“姐，这样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万一人家非议。”
“”
沈臻严肃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男男，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乎这些？”
“再说了，他现在依然是个未婚青年，大不了你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留在那里，人家有什么资格说？”
冷面小妞一滞，无限苦恼。
要知道以前在部队里也有过这样的先例，当然不是自己。
而是另一个女战友，为了执行任务，她和一个男战友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同居，最后完成了组织交代的任务。
离开部队后，冷面小妞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要用这样的方法留在秦川身边。
“姐，我”
沈臻道，“男男，如果你有难处，姐也不为难你，你回来吧！”
“没事了，姐，我留下来吧。”
南山县的情况，连沈臻都没想到，第一天到这里就被人家下套。
所以冷面小妞留下来才是上策。
挂了电话，沈臻双手抱胸在沉思，冷面小妞的性情冰冷，不喜欢男的。
连沈臻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女同，把她留在秦川那里，两个人不会吵起来吧？
不过想到上一次，自己无意中听到他们在房间里的对话，沈臻都觉得尴尬。
冷面小妞刚汇报完，秦川回来了。
手里拎着打包的盒饭，“吃饭了。”
冷面小妞来到沙发上，打开盒饭吃了一口，“这里的情况，跟我姐说了。”
秦川心里一紧，“你没说那件事吧？”
冷面小妞说过，她不会背叛沈臻，什么事都要汇报，秦川有些担心了。
没想到冷面小妞道，“当然没有。”
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来？
秦川拍了拍胸口，准面小妞咬着筷子，“你这么紧张干嘛？”
“不是，毕竟”
“唉！男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去弥补的。”
冷面小妞摇了摇头，“不需要。”
“只要你不辜负我姐就行了。”
秦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冷面小妞又告诉他一个消息，“我姐让我留下来，你这里太危险了。”
“所以我会在这里等到你站稳脚跟再走。”
“好的！”
吃完饭，冷面小妞问他，“今天去办公室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不过南山县这些人的工作热情不高，都有些摆烂的样子。”
“哦，下午我要见个人。”
冷面小妞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活上的需要，我去采购点东西。”
秦川刚来，还是有很多东西需要购买，冷面小妞就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
下午，秦川来到办公室，吩咐小龚，“把办公室的曾琳叫过来。”
曾琳就是冯程程的表妹，三十来岁，是一个很标准的职场女性。
秦川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她并不像体制内的人，更像电视上那种白领丽人。
“秦书记下午好。”
走进秦川办公室的曾琳礼貌地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