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本想解释一句,但想到姜玉瓏那边的情况自己都没底,於是只得顺水推舟,承认就是给青青买的。
“当然是给我们家小青青的。”
卫凌风无奈的点了点头,招呼著青青过来欣赏。
女掌柜手脚麻利,將几件用料极其节省、设计大胆惹火的內衣摆上了桌面。
轻纱薄透,丝带缠绕,要是穿上几乎只堪堪遮住紧要部位。
一句话概括就是:穿了比不穿还勾人。
青青拿起一件,雪白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指尖捻著那少得可怜的布料,声音细若蚊:
“少爷,这这些青青真的可以穿?”
那双否眼水汪汪的,带著少女的羞怯和好奇。
卫凌风看著她窘迫又强作镇定的模样,故意板起脸逗她:
“本来我也就是想想而已,不喜欢的话就——”
“谁谁谁说不喜欢了!””
青青一把按住他的手,急急地辩解:
“就是就是觉得这进度有点太快了嘛—”
女掌柜在一旁瞧著这对“小情侣”的互动,抿嘴轻笑,忍不住打趣道:
“公子眼光真好,这位小女侠身段玲瓏有致,穿这种小巧精致的款式最是相宜,还特別省料子。”
一句“省布料”精准踩中了青青的敏感点,她立刻像炸毛的小刺蝟,狠狠瞪了女掌柜一眼,眼神里写满了“要你多嘴!”
青青心里想著:这些內衣可不就是晚上穿来给少爷看的吗?到时候难道就光看吗?
光是稍微深入想想那个画面,青青就觉得一股热气直衝头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嘀咕:
少爷这是和白翎姐双修之后,彻底放飞自我了?连这种衣服都惦记上了?
想著白翎姐,青青心头一动,带著点莫名的攀比和一丝为少爷著想的体贴,小声提醒道:
“少爷,您光给我一个人买——好像不太好吧?您刚和白翎姐—那个什么过,是不是也该给白翎姐带几件呀?不然她知道了,该说您偏心了!”
这倒是提醒了卫凌风,倒不是给翎儿別买这种羞人的衣服,而是得考虑到过去这么多年,玉瓏应该早就已经长大了才对,身材很可能不再是娇小了,纵然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还能否恢復,但这祝愿总是好的。
卫凌风点了点头:
“嗯,说的不错,掌柜的,麻烦再拿几套身姿高挑的款式,不过必须还是这种特別有趣开放的。”
毕竟玉瓏她喜欢这种样式的嘛。
“好嘞,公子稍等!”
女掌柜眉开眼笑,转身又去翻找。
两人正对著新拿出来的几套內衣品头论足“这件太透了”、“那个带子好细会不会断啊”、“这件怎么四个洞?”
突然!
轰一—哗啦!
后堂方向猛地传来一声沉闷巨响,紧接著就是木屑爆裂的刺耳声响!
一道人影撞碎后门板,裹挟著烟尘和火星子,直直地朝前厅飞摔出来!
事发突然,电光石火间,卫凌风身形一晃,出现在那人影飞射的轨跡上,手臂一展,稳稳地將倒飞之人揽住,卸去衝力。
正是韩炎!
“噗!”
韩炎嘴角溢血,显然受了內伤。
隨著他撞破后门,几块燃烧的碎木头和呛人的烟火也一同滚了进来,空气中立刻瀰漫开纸张燃烧后的焦糊味。
“呀!”
青青反应很快,不过不是参战,而是手忙脚乱地將那些精心挑选的露透宝贝內衣一股脑拢进怀里抱住,生怕被火星燎。
卫凌风扶著韩炎,目光穿透破碎的门洞,望向狼藉的后院。
透过那破开的门洞,可以清晰看到云裳阁的后院里,几个人影正手忙脚乱地將成堆的书卷册子投入几个熊熊燃烧的火盆中,浓烟滚滚。
“咳咳——”
韩炎嘴角还掛著血丝,被卫凌风扶住后,立刻挣扎著站稳,反手就抽出腰间的双刀,眼神凶狠地指向后院,声音嘶哑地吼道:
“卫大人!快拦住她们!她们正在烧毁所有合欢宗在云州的罪证和档案材料!不能让她们得逞!”
青青这才猛地从“內衣保卫战”的状態中惊醒过来一一原来少爷是来办案子的!
她立刻警惕地抽出隨身携带的峨眉刺,小巧的身躯爆发出与娇柔外表不符的凌厉气势,“刷”地指向一旁嚇得脸色发白的女掌柜,娇喝道:
“哼!那你这掌柜的,肯定就是他们的同伙儿了!”
小丫头进入角色倒是快,颇有几分女侠的架势。
那女掌柜早已嚇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连磕头摆手,声音都带著哭腔:
“奴家奴家就是个开铺子混口饭吃的!只是掛靠在合欢宗门下,每月按时给他们交数罢了!真、真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啊!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奴家半点儿也不敢掺和呀!”
青青却没忘了刚才的“省布料”之仇,夹带私货地质问道:
“哼!不是一伙儿的?那你刚才还笑话我身材『省布料”?!”
她挺了挺初具规模的小李子,一脸不服气。
女掌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心说这跟同伙有什么关係啊?
但人在屋檐下,立马换上更諂媚的笑容,求生欲爆棚地解释:
“误会!小妇人那是真心夸您呢!您这身段儿,玲瓏匀称,正是最上品的体態!您不知道,有些东西啊,是得讲究个『大器晚成”『后生可畏”,越往后头,那才叫一个———
呢韵味十足!”
她搜肠刮肚地用上了所有能想到的讚美词,生怕再惹这小姑奶奶不快。
卫凌风听著这“大器晚成”“后生可畏”的歪理,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这么说来的话,玉瓏那种从小就有大青苹果的叫什么?
此时,店铺外的街道上已经因为这里的巨大动静而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议论纷纷。
“都別过来!里面危险!”
卫凌风沉声对门外喊了一句,同时他对青青和韩炎使了个眼色:
“看住门口,別让人靠近。”
话音未落,他已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穿过破碎的后门,掠入烟火瀰漫的后院。
火光映照下,领头的一位中年合欢宗女堂主正带著几名男女弟子,发疯般地將更多卷宗投入火盆。
卫凌风冷哼一声,隔空猛地一掌拍出!
雄浑的掌风如同无形的巨浪,瞬间將院中几个火盆尽数掀翻熄灭!
“卫—卫凌风?!”
那女堂主和几名弟子看清来人,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见了鬼魅。
明明前夜才听说此人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怎么隔天就生龙活虎地出现在此?
他那惊世一刀的传说还言犹在耳!
韩炎捂著胸口,急声道:
“卫大人小心!这些妖女有古怪!”
女堂主强行压下心中恐惧,回头命令道:
“用圣药!跟他拼了!”
话音未落,她与几名弟子同时掏出一个小瓷瓶,將里面暗红色的粉末倒在准备好的布条上,然后迅速地將裹满药粉的布条紧紧缠绕在自己的手臂或大腿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几人裸露的皮肤瞬间青筋暴起,血脉膨胀,双眼迅速布满血丝,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潮红!
口水不受控制地沿著嘴角淌下,周身猛地爆发出橘红色的狂暴气劲,气势陡然攀升数倍!空气中瀰漫开一股燥热而危险的气息。
“哦?”卫凌风眉毛一挑,眼中非但无惧,反而流露出浓厚的兴趣:
“原来那鬼玩意儿是这么用的啊——”
他瞬间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些离奇暴毙的青年侠士,还有自己和岳擎误服的药粉。
只是直接口服,经脉过度扩张,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必死无疑。
而合欢宗显然改进了用法,通过皮肤分批缓慢吸收,既能大幅提升战力,又能暂时压制致命副作用,甚至还能保留部分神智。
那些惨死的青年侠士,恐怕就是合欢宗用来测试药性、改良配方的“实验品”!
“正好,让我看看这鬼东西能把人催到什么地步!” 卫凌风眼中战意升腾,並未拔刀,他需要测试这药的极限和弱点。
“吼!”
几名被药物催化的合欢宗弟子,双目赤红,口中怪叫,如同发狂的野兽,挥舞著刀剑,从左右两侧悍不畏死地扑向卫凌风!
速度和力量,都比卫凌风之前遭遇的普通弟子强了一大截!
那女堂主更是刀光如匹练,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刀气凌厉无匹,直劈卫凌风面门!
卫凌风身法如鬼似魅,在狂暴的攻击中闪转腾挪,他刻意收敛了血煞之气,只用拳掌对敌,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落在对手身体各处,记录著药物对身体各项机能的提升幅度。
“速度提升约三成——”
“力量增幅接近五成—”
“痛觉迟钝?不对,更像是被亢奋感压制——”
“气劲变得刚猛爆裂,但略显虚浮——”
说来也怪,或许是因为卫凌风那张脸太过俊美,加上药物作用下的情动,这些女弟子虽然狂暴,却丝毫不想分散突围,反而像闻到血腥味的鯊鱼,死死锁定卫凌风。
“好,接下来就是弱点啦。”
卫凌风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抓住两名弟子招式衔接的破绽!
双手如电,精准扣住两人肩脚,指力一吐一拧!
咔!咔唻!
两声轻微的脆响,那两名弟子的肩关节应声脱白!
持剑的手臂瞬间软塌塌垂落,周身狂暴的橘红气劲也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果然无论是什么圣药,也无法將筋骨瞬间锤链。
卫凌风心中瞭然,身形再动,手掌翻飞,或点穴截脉,或错骨分筋。
眨眼间,在场弟子尽数被他卸掉了四肢关节或踢中了腿筋软肋,滚倒在地,发出痛苦又无力的哀豪。
当然,这有效方式也是建立在卫凌风本身就能压制的实力之上。
唯有那女堂主,本身功力就不俗,加上药物加持,手中合欢刀舞得密不透风,刀气纵横,一时间竟能与卫凌风周旋几招。
她目耻欲裂,手中合欢刀化作一片凌厉的橘红刀幕,竟將一堵高墙直接劈塌大半,碎石飞溅,差点伤及外面围观的百姓!
卫凌风眼神一寒,不再留手,浓郁如实质的血光瞬间衝散了橘红气劲!
两掌如穿拂柳,闪电般擒住女堂主握刀的手腕,一拉一拧!
“啊!”
女堂主惨叫一声,肩关节脱白!
未等她站稳,卫凌风脚尖已精准踢在腿內软筋上!
“噗通!”
那女堂主再也支撑不住,狼狐地摔倒在地,转瞬之间,后院之中,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合欢宗眾人,已尽数成了只能在地上痛苦挣扎哀鸣的待宰羔羊!
外面那些百姓也终於认出了动手的卫凌风,早已膛目结舌。
虽然一天之间几乎全程都知道了卫凌风的传说,但耳闻者多,眼见者少。
此时如此近距离的见到卫凌风碾压眾多在闹市放火杀人合欢宗高手,也不由得发出喝彩惊呼。
同时也对合欢宗的残暴有了新的认识。
“那个就是—卫凌风卫大人?”
“果然名不虚传啊!”
“听说那些是合欢宗的!原来如此残暴!”
就在这时,那些倒地的合欢宗门徒,身体抽搐得更加剧烈了!
她们浑身皮肤涨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体温急剧升高,汗水刚渗出就被蒸乾,喉咙里发出“”的怪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
卫凌风眉头一皱,立刻明白了癥结所在:
“哦?药劲还在持续奔涌,却被我限制了行动,无处发泄?这倒是个意外的弱点—
行动一停下来就很要命。”
看著地上痛苦扭曲、眼神从疯狂转为绝望的眾人,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太厚道的坏笑情报来源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
他回头给青青使了个眼色。
小丫头心领神会,立刻跑到外面,对著好奇探头探脑的百姓们脆生生喊道:
“大家散开些!这些合欢宗的恶贼用了邪门的毒药,现在毒性发作了,得封闭起来免得毒气扩散伤人!”
说罢,小手飞快地將那扇本就破损的后门勉强掩上,隔绝了大部分视线。
没了观眾,卫凌风终於又露出了坏笑:
“喷喷,看来你们合欢宗这圣药的滋味不太好受啊?依我看,这药怕是还没完善吧?
烈青阳那老东西,是拿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弟子当试验品呢。把你们留在这里断后,怕是压根就没指望你们能活著回去吧?”
他慢悠悠地从腰间掏出一个熟悉的小瓷瓶一一正是能压制甚至解除这“圣药”副作用的万妙解情散:
“看在红尘道与合欢宗同宗同源的份上-我给你们指条活路。乖乖投降,把你们知道的合欢宗在云州的勾当,还有这药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我现在就给你们解药,立刻解除这生不如死的痛苦。怎么样?”
他顿了顿,看著地上眾人眼中瞬间燃起的求生欲和剧烈挣扎,笑容不变,声音却陡然转厉:
“否则我会让人把这里围得严严实实,保证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你们生不如死。这个过程据我推测,可能会持续几天,慢慢经脉寸断血液沸腾。
哦,对了,你们现在说不出话是吧,没关係。愿意投降交代的,把舌头伸出来,我马上就给解药让她解脱。”
死亡的威胁与此刻炼狱般的痛苦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立刻就有两名意志崩溃的弟子涕泪横流,拼命地像离水的鱼一样,將舌头伸了出来!
“很好,很识时务。”
卫凌风讚许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倒了一丁点粉末在她舌头上。
那弟子身上的潮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狂暴的气息快速平息,剧烈的抽搐也停止了,只剩下脱白的痛苦和劫后余生的剧烈喘息,贪婪地呼吸著空气。
“下一个!”卫凌风如法炮製。
有了榜样,效果立竿见影!
第三个、第四个—弟子爭先恐后地伸出了舌头,生怕晚了一步卫凌风手里的解药就不够了。
此刻,能立刻从这地狱般的痛苦中解脱,哪怕事后被宗门清算,也比现在强万倍!卫凌风晃了晃只剩下小半瓶的药粉,悠悠道:
“药可不多了,珍惜机会哦。”
剩下的几人更是再无犹豫,挣扎著將舌头伸出。
最后,只剩下那名女堂主,她脸色灰败,眼中交织著愤怒、不甘和巨大的屈辱,死死咬著牙,不肯屈服。
“?这位倒是个有骨气的忠义之士!”
卫凌风走到她面前,將手放在她小腹上,笑眯眯的將血色煞气同时注入。
內外两道火苗几乎要將整个人烧穿,女堂主疼的整个人都弯折的弓了起来,感觉比之前静脉寸断还要无法忍受,感觉人都要疯了。
而卫凌风依旧保持著温柔的笑脸,缓声道:
“我可以这样陪你耗著,就算你光荣殉道,我也会让投降的合欢宗弟子散出风去,说你被俘后贪生怕死,已经背叛了宗门,泄露了机密,希望到时候你別后悔哦。”
女堂主:“!!!”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还要背负叛徒之名!而且按照宗门的传统,亲人朋友都可能受到清算!
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青年,简直是比少宗主还要可怕的恶魔!
“唔——唔———”疼的实在是忍无可忍,她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最终,在卫凌风鼓励的目光下,屈辱地、艰难地—刚刚伸出了舌头。
“这才乖嘛。”卫凌风满意地点点头,拿起小瓷瓶作势要倒一瓶口倾斜,却一滴药粉也没倒出来。
“误呦?”卫凌风一脸“惊讶”:
“不好意思,用光了!你看,这就叫天意弄人吧?看来只能为你的忠义流尽最后一滴血了。”
卫凌风说著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女堂主眼中瞬间充满了绝望的懊悔和惊骇,喉咙里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声,拼命挣扎著,眼神里只剩下“给我解药!我说!我什么都说!”的哀求。
偷瞄到那女堂主的神情发出了变化,卫凌风才变戏法似的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道:
“谈呦,忘了这里还有一瓶,这次愿意说了吗?”
给予希望,又踩在脚底,最后又拉上云端,女堂主这次再没有丝毫犹豫,终於也乖乖吐出了舌头。
卫凌风將药粉精准地倒入她口中,和煦的笑容却让那女堂主更害怕了:
“好了,现在可以乖乖交代了吧?先说好,说谎的人,我可是会將你们那些圣药布条全部缠满她一人身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