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2。
二人转头望向贺玄，不明白他口中小丑二字是什么意思。
“呼——”
他深吸一口气，将前几天自己离开谷市时，看见的火车头、编号9与车厢中端坐的小丑，详细叙说一遍。
二人对视一眼，火车、编号9、死亡原因、小丑等等因素叠加在一起，几乎可以确定凶手是谁。
埃莉诺眼中露出惊喜，当然很快收敛下去。虽然抓到逍遥法外十五年的南瓜头中，其中一位杀人魔的尾巴。但一想到同事的姐姐是受害者一员，表情不能形于色。
“所以刀是马戏团的飞刀？球类冲击的话，就是彩球喽？”马克摸着下巴道，接着又发出疑问：“火焰、野兽、硫酸、皮鞋又是什么鬼？”
“小丑是有交互道具的，喇叭花洒、尖叫盒、打嗝垫。特技道具就更多了：独轮车、弹簧高跷、晃板、瓶子、火炬、发光鼻子、音乐拐杖，甚至是无火药却能喷射彩带的遥控爆炸包。”
埃莉诺瞥了一眼孤陋寡闻的马克解释道，当然她能理解对方的孤陋寡闻。毕竟，合法npc在没有许可下，一般是不允许离开当地。而没有马戏团正好在金轮城巡回演出，马克的确不太了解小丑。
“哦，被火焰烧死的可能是火炬，硫酸腐蚀的暂且是喇叭花洒。皮鞋的话”憋脚猎人开始一一枚举，不久前看见的照片中的受害者死状。
话未说完，埃莉诺打断道。
“皮鞋可能是小丑穿着的那一双鞋子，一般情况下马戏团的小丑需穿特大号皮鞋，长度在40-60，用来制造滑稽步态。”
“请问疑似野兽咬死如何解释？”
马克有点不乐意，你唯一编号536了不起啊。
“笨，小丑得会气球编织，近距离跟游客与小孩交互。普通小丑能拿气球扭个小狗、长颈鹿，南瓜头的小丑编个老虎什么的猛兽不难吧？”
“”
唯一编号536的确了不起，起码他真不知道小丑的那些装备和专业技能。
“所以，这位编号为9的南瓜头杀人魔，现实中的身份极有可能是马戏团里逗人笑的小丑？”
“不一定，但能肯定小丑是他的副本职业。而非法玩家的副本职业跟现实里做什么，完全是两回事。
联邦历史上，曾经有一位马丁县的警长助理约翰·杰拉德，在1972-1973年犯下35起谋杀案。更可怕的是，他主动参与过被害人搜索。
如果不是他的同事，偶然间在其储物柜发现受害者头发编制的手炼与虐杀日记，指不定还要有多少女性惨遭杀害呢。
事后，联邦特工逮捕对方的时候，发现这家伙的职业竟然是连环杀人犯。审讯中，他坦白自己是从副本职业小偷一步步晋升到杀人犯的。
特工问他为什么要选择当一个杀人犯，他说另外一条非法职业晋升路线是银行劫匪。相比于被银行家们悬赏追杀，还是连环杀人犯更简单一些。何况有县警身份作掩护，把握更大。”
警察与罪犯本是对立的，结果二者合二为一，光想一想就头皮发麻。起码，马克他麻了。
联邦这片破地方，属实是野到没边。
“哎，不对呀。警长助理是连环杀人犯，如此劲儿爆的消息。那帮媒体人不得隔三差五拿出来评击一下警方吗？我咋从未在任何短视频app上刷到过呢？”
马克突然回神儿，质疑道。
“有些消息是受封锁的，短视频app发展的再大，大不过联邦调查局。倒不是没有想要爆料的媒体人，可惜已经因为涉及泄露联邦机密被抓进监狱，跟魁悟的黑皮狱友亲亲抱抱举高高了。”
“黑鬼就黑鬼，说什么黑皮，掩耳盗铃。”对此，贺玄非常高调的表达出种族歧视。以前他尚且是学生的时候，学校里面的黑鬼校霸们，哪个没被他狠狠地羞辱过？
如今，更是权力极大的联邦特工，他对于黑鬼们的种族歧视彻底不掩饰。
“你最好不要在公共场合说黑鬼。”埃莉诺警告道，联邦的政治正确可是一面大旗，高举大旗的党派不允许任何人种族歧视。
“我不说，你们不做？从我进入办公室开始，下三层我不清楚啥样，但整个四层没见过任何一只黑鬼。”
“”
好嘛，直接开始用【只】字了。
“你说得对。”
埃莉诺能咋办，不说其他州啥情况。反正金河谷州这边，对于黑人相当排斥，一直觉得黑人是奴隶，而不是人类。
“找一找吧，四处找一找。碰一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幸运的发现些许蛛丝马迹。”话音落下，贺玄开始在废弃的火车站内一寸寸搜索。
馀下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分头行动。
相比于出身联邦调查局的两人，显然身为猎人的马克更有优势。别看他头顶上显示的是【学艺不精的憋脚猎人】，可人家说过他只是没有杀伤性技能，而不是纯菜。
十分钟后，一处月台雨棚前。
“找到了！！”
另外两人闻言急忙赶过去，当跑到马克的身边时，他们顿时被雨棚之下的一堆南瓜吸引。
南瓜并不是完整的，是经典的万圣节造型，有眼有嘴。跟万圣节杀人组织的标志，一群蝙蝠剪影中的南瓜头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或许是它的里面，真的有人类的眼睛与嘴巴。
“一、二、三、四、五十三，合著他们真的把人脑瓜子做成南瓜头了。”马克清点了一遍，神情略显呆滞的说道。
“呼——”
贺玄盯着其中一个南瓜头，看着南瓜里面那熟悉的双眼，深吸一口气。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别过去。”
埃莉诺上前，被他阻止。
“有问题？”
“摆明了有问题，总不能是南瓜头杀人魔特地给你留下的万圣节礼物吧！”
话说的斩钉截铁，不谈一众南瓜头上面显示的文本。光是看过那么多的悬疑罪案影视剧，都知道犯罪分子留下的玩意儿，一般是用来坑人的。
【南瓜头炼金炸弹（倒计时中——25：29：15）：boo！！！】
【被动技能——《倒计时》：激活后，会进行72小时倒计时。在倒计时结束后，自动消失。】
【被动技能——《触发型》：你以为倒计时结束会爆炸？错喽，在倒计时激活后的72小时，期间任何触碰将会发生巨大的爆炸，将直径25米内的一切炸成飞灰。】
【注：恶作剧的对象，是你哟！——小丑。】
一颗南瓜头炼金炸弹足以将直径25米内一切物体扎成飞灰，十三颗一起呢？
贺玄毫不怀疑，它们叠加在一起的威力，比他在《失踪案》副本中炸死boss时的场面更加凶残。
“我通知办公室。”
埃莉诺开始拨打电话，他并未阻止。以他现在的力量，不足以碰瓷一个逍遥法外十五年的杀人魔组织，只有借助联邦的力量才行。
不过，他得做一件事。
“大哥，你要干嘛？”马克看着向南瓜头走去的他，一脸惊恐道。明知道不对劲儿，你还上去？
“你们两个躲远点。”
二人可不敢劝，人家刚死了亲姐姐。
待到他们两人走远，贺玄果断开启技能——《刀枪不入》，以防不测。走至炼金炸弹前，他伸手触碰最上面的南瓜头。
下一秒，炼金炸弹被收入仓库页，与此同时倒计时彻底暂停。